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拍卖会的日子,今天王府门前,罕见的热闹,一辆辆豪华马车停靠,引起不少人驻足围观。
“上京城的有钱人都来了吧”
“那可不”
“那是孙玉海,人称典当大王,开着十多家当铺,可谓是家财万贯。”
“那是旬家的旬老太爷竟然也来了”
“旬家可是有名的富贵家族,其生意产业涉及广泛,尤其在丝绸方面,独树一帜。”
“据说旬家生意近年惨淡,运势不行,旬老太爷想买下这座宅院换个风水气运。”
“那是刘员外吧刘员外也是有名的大户,名下有几千亩良田。”
“胡家也来人了,薛家的二小姐就是嫁给胡家少爷了吧,那随行的不就是薛家五小姐么她也来了”
“钱大富来了,这人别看着外貌像个暴发户一般,近年来生意做的很大,跟户部都有生意来往,背景深厚。”
“看来图谋这宅子的人不在少数。”
“关世子太败家了,连祖宅都卖,哎!”
众人议论不休。
上京城是大康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大富大贵者也很多,在今天却来了个大聚会。
关宁没有露面,吴管家在门口招呼着来客。
有府中仆从引路接待,按照关宁定下的规矩,进门者参加拍卖会者必须要缴纳一万两银子的进门钱为押金。
能来的自然是不差钱,随手交付进了府门,会有专人接纳登记,待离开时退还。
举办地点,就设在正堂,这里宽敞开阔足矣容纳,人们进来笑言相谈。
来人虽不少但也不是真的就买宅院,而是交友谈事,毕竟这么多有钱人聚集可非常有之事。
谈笑间,可能一宗生意定下。
“旬老太爷请。”
“南掌柜请。”
“刘员外也来了。”
场面很是热闹,哪怕是有生意竞争者此刻也都笑意盈盈,不一会整个厅堂就被坐满。
“南掌柜,孙掌柜你们前几天就跟关世子见过吧,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钱大富对着几人问道。
也有打探之意。
在场这十多个人,有一半都是来划水凑热闹的,剩下的既然来了,恐怕都有心拿下。
越是底蕴不深的,越有念头。
而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必然是要买下,如果能少花点,当然更好。
“你钱大富都来了,谁能竞争的过”
“是啊,你钱大富能跟户部做生意,我们可比不过。”
周边人都附和着。
这个钱大富是近几年猛然崛起的富商,被上京城的人称为是第一暴发户。
他起家的第一笔生意也很有意思。
当时乌木价格下跌,各家都在急忙甩货,而他却趁着低价大肆囤积,人们都说他是疯了,会赔个底朝天,却恰逢这时,皇宫要翻修,需要大量乌木。
钱大富的乌木排上了用场,直接供应户部,大赚了一笔。
从那以后他的生意就开始红火,其家财也不断累积。
人们都知道他背后有人,但不知是谁,神秘的很。
“我跟各位比可差的太了。”
钱大富嘿嘿笑着。
“你钱大富想要的东西,谁敢不让呢”
这时有一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
众人看去,心中恍然。
这说话的人名叫旬方,是旬家老三,负责家族生意。
近年来,旬家生意受损严重与钱大富脱不了关系,据说钱大富使用了些不光彩手段恶意竞争。
“明明是自己不行,还怪到别人的头上,旬家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钱大富语气很是不屑。
“听说你们想买下这座宅子转运那我可奉劝你们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钱大富开口道:“关家兴旺数十近百年,这是不争的事实,可现在不行了,说明气数已尽,你买回去,怕是家族会更加衰落的。”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
“哈哈。”
周边有人笑了起来。
正是胡家人所在。
薛家二小姐嫁给了胡家少爷,两家成为亲家,他们自然是不怀好意。
今日前来,怕也是砸场子的成分居多。
更何况,随之而来的还有薛家五小姐薛芳,这位就是近日盛传刺杀关世子的主谋,竟也亲来了镇北王府。
这场拍卖会有意思了。
“世宗赏赐的王府都要被卖掉,若关家先祖泉下有知,恐怕会被气死!”
薛芳口无遮拦,故意大声,引得旁人直摇头,这话也只有这位敢说了。
“看来薛小姐那日在醉仙居吃的亏不够多,今日这是送上门来了”
这时有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只见关宁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薛芳的面色也在一瞬间变的羞怒不止。
那日在醉仙居被关宁摸了好几把,白白占了便宜,让她气了好几天。
“你……”
她正准备反驳,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生怕关宁说出什么乱言,便又坐了下来。
这也能忍
看来传闻不假,这位泼辣小姐也只有关世子能治的住。
人们想着。
关宁却又继续道:“薛小姐对我恶意颇多,但我却是以德报怨,还为薛小姐准备了礼物,既然你来了,就亲自给你。”
他说着对小香使了个眼色。
小香很快抱着一个精致木盒过来。
关宁将之捧着来到薛芳面前,笑着道:“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不要。”
薛芳没有任何犹豫。
“我保证是对你很有用处的。”
关宁别有深意的看着薛芳,用只有两人能懂的眼色。
薛芳羞怒不止,但又不能发作,她大概知道关宁给她的是什么了。
“若是薛小姐不要,那我来给薛小姐介绍介绍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宁装出要打开盒子的动作,吓得薛芳忙着道:“我收下了。”
她可不敢让关宁当众打开。
知道关宁要卖祖宅,她便跟着过来看笑话,可现在有些后悔了。
好气!
薛芳觉得关宁就是她的克星。
跟我斗
关宁也没再理她,正事要紧。
他回到了主位,对着一众人开口道:“最近手头略紧,没钱花了,因而便想着把这宅子卖了,毕竟宅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第一句话就让一众人哑口无言。
好一个败家子啊!
“废话也不多说了,这宅子如何各位想必都清楚。”
关宁开口道:“既然拍卖,那就价高者得,我定的底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