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绣娘被带了下去,宁司御本打算令内侍去给自己准备洗漱水。
可郑思雅却已经在门口等待一会儿了,宁司御听下人禀报,只好去叫她进去。
“王爷,妾身一直都在担心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还好王爷终于回府了!”郑思雅一走进来,也不顾什么了,直接就往宁司御怀里冲了过去。
她扑进他怀中,开始眼泪连连地道:“王爷,王妃姐姐可是认罪了她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王爷可是她的夫君呀,居然为了崔家,还是将王爷弃之不顾。”
原来,郑思雅安排在门房处的眼线已经告知她,宁司御先是带着崔云汐入宫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就觉得定是宁司御在弘景帝面前将礼袍一事都推到了崔云汐身上,兴许崔云汐已经被弘景帝处置了,否则怎么会是他一个人回来呢。
宁司御脑中突然浮现出崔云汐所说的那句话。
他将郑思雅扶住,对她道:“雅儿,礼袍是绣娘一时糊涂了,多绣了一位尾。以后不管谁问起,你就这样说。”
郑思雅睁大了杏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司御,不甘心地说道:“王爷,绣娘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分明是崔云汐她有意为之……”
听着她如此笃定的说法,宁司御狐疑地看向她,忍不住道:“没有证据,你如何确定是崔云汐做的”
其实他这么说,并不是质疑郑思雅,而是的确没有证据。而去,此事完全还可以被崔皇后反咬一口,直接推到宁司御身上。
可郑思雅却以为宁司御是在怀疑自己,遂委屈地道:“不是她,还有谁王爷可别忘记她可是崔皇后的侄女,也是害死姑母的罪魁祸首。王爷然道对她没有了一点儿恨意”
宁司御突然觉得心头一痛,似乎郑思雅的话戳痛了他心里尘封已久的痼疾一般。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对崔云汐有什么不同了,而是此事的确没有任何证据,他不会胡乱冤枉人,让绣娘顶罪,也只是将阻断崔皇后企图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此事本王自有定夺,你先回去歇着吧。天色不早了,本王明日还有入宫,要歇息了。”宁司御首次对郑思雅冷着脸说道。
郑思雅呆若木鸡地定在地上似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宁司御为了维护崔云汐,居然要让绣娘顶罪。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对自己下逐客令!果然,他们应该是在宫中再一次同房了,而自己到现在却还是完璧之身。
“王爷,雅儿不该说王妃姐姐的不是,而是此事除了她,是在想不出还有谁。”郑思雅忍着泪,再一次大声地道。
如此好的机会,她自然不愿意放过。
她恨死了崔云汐,夺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看着崔云汐被宁司御休弃。
“不用再多言了。就是绣娘做了错事。她们已经跟本王认罪了。明日本王就带楚绣娘入宫面圣。一切自有皇上定夺。”宁司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