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时瑶仍旧裹好自己的小被子,往旁边滚了滚,要和南迟礼分出一条三八线。
结果刚有所动作,下一秒,时瑶连被子带人直接被捞入某人怀中。
“能不能别这样”
南迟礼还是率先妥协了。
他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地咬上了时瑶的耳垂。
没有松口,将她柔软的耳垂含住。
耳垂的湿濡粘腻感让时瑶不适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可南池礼抱得很紧,她动弹不得。
“你前几天一直吓唬我,冷淡我,现在我如你所愿,我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你不应该开心吗”
时瑶声音淡淡的。
“你也不用和我说什么情爱不好,我既然表态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是灾是难,我都不后悔,这都是我的事情,你是我的谁,又凭什么干涉我”
南迟礼墨深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面容,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情感对你造成了困扰,那好,等不到回应的事情我也不会傻傻等下去,更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明天我就去找一个比你更帅的。”
“你敢!”
南迟礼终于听不下去了,声音不受控制的变高了些,却沙哑低沉的厉害。
他慌了神。
一想到眼前的少女以后会天天待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用这双清澈明亮的,总是看着他的眸子去注视别的男人。
嫉妒和阴暗的情绪就像疯长的藤蔓爬满他整颗心脏,暴涨的怒意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眩。
时瑶瞪着他,气势上毫不认输,“怎样,我就敢!”
忽略掉她此时整个人被南迟礼圈在怀里。
两人对视僵持。
“松开我,各睡各的。”时瑶一直乱动挣扎。
南迟礼似乎被她这副炸毛暴躁小野猫的样子给气笑了。
他松开了时瑶。
没等时瑶反应过来,下一秒,他自己也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将时瑶紧紧搂住。
翻身压住她,不由分说地将唇压下去。
“你,唔……唔……”
他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因为之前时瑶在亲吻方面上对南迟礼的引导,他吻技直线上升,不再啃咬她的嘴唇。
勾挑击碰,缱绻中带着一股掌控欲。
吻的时瑶浑身酥麻,身体软的不行。
他的手不安分地往上。
时瑶:“……”
去你大爷的,感情上还没开窍,倒是先耍上流氓了!
她气恼地伸手拽了那处,南迟礼吃痛的唔了一声。
两人“打”了起来。
时瑶掐他腰,趁他不注意,直接翻身骑在他身上,对他又掐又锤。
但对南迟礼来说,少女的力气对他伤害并不大。
时瑶以为这次是她赢了。
却没看到身下的少年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亮,像是得到了什么新的体验。
很愉悦的新体验。
最后时瑶打累了,不知不觉趴在南迟礼身上睡了过去。
南迟礼双臂环着时瑶,不让她从他身上滑下去。
身体像是被火灼烧,比蛊虫发作时的蚀骨疼痛还要难忍。
南迟礼对于男女之事不懂,但他知道,这异样是来源于身上的少女。
偏偏此时他不舍得将她推开。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让他着迷。
怪不得师傅对于情爱那么执着,他现在好像懂了。
一旦沾染,即时上瘾。
他这是也要步入师父的后尘么……
身体越来越难耐,身上睡梦中的少女眉头越皱越深,不舒服的动了动,南迟礼闷哼一声。
感觉到少女似乎想从他身上下来,南迟礼紧紧箍住她,不让她从身上下来。
情爱好折磨人啊。
少年强忍着身体的异样,搂着少女看向窗外的月亮。
或许……情爱之苦,他能忍。
明明难受的不行,南迟礼却拥了少女一整夜。
这夜时瑶也没睡好,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在磨蹭。
……
之后时瑶能感觉到南迟礼对她的态度在潜移默化改变。
他似乎在慢慢接受她了。
只不过,南迟礼总是隔一段时间消失一会儿,消失前也会提前告诉她。
但他每次回来状态都不太好,唇色比之前都要苍白。
问也不说。
他回来时还会给她带一根糖葫芦。
仍旧是她吃一半,南迟礼吃剩下一半。
有次她直接一口将整个糖葫芦咬了下来,然而糖葫芦太大没法嚼,南迟礼从她嘴里夺去了半块。
时瑶心里暗骂无耻。
不过念在他在感情上不断开窍,时瑶倒也任由他来了。
在进行攻略南迟礼的感情线同时,她也在暗中推进世界男主周子恒的故事线。
她平时和南迟礼在一起不好行动。
每次她都在南迟礼离开时才会悄悄来郑清婉院子附近。
郑清婉的院子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守着。
她趴在隐蔽墙头时,总是能看到郑清婉和周子恒在院子里有时谈笑聊天,有时一起种花喝茶。
像一对平淡的夫妻一样,平淡里透着甜蜜。
郑清婉脸上幸福的笑容不假,再配上她身上温婉气质,美得有几次时瑶都看愣神了。
更别说郑清婉含情脉脉地看着的那个人。
周子恒和郑清婉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亲密接触时瑶不清楚,但从周子恒看郑清婉的眼神来看,他应该是对郑清婉有好感的。
时瑶暗叹不妙。
远在京城的女主这还没出场,男主就要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
得尽快恢复周子恒的记忆,不然对他们两方都不好,会越错越离谱。
可怎么唤醒周子恒的记忆呢,时瑶皱眉,要不她避开郑清婉去主动告诉周子恒
不行,周子恒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不会轻易听一个陌生人的话,她这样做反而会打草惊蛇。
还得从长计议。
……
今天白鹿书院休整,南迟礼又出去了,郑清言在书房念书,时瑶从郑清婉院子观察一番回到住处后,站在窗前发呆。
她想起了南迟礼每次外出都会去西街给她带的糖葫芦。
现在无事,时瑶收拾打扮了一番,将面具戴好,打算去西街看看。
说不定会遇到南迟礼,看看他最近在干什么。
到了西街,时瑶买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这次她独享一整根糖葫芦,却总觉得没有南迟礼带给他的好吃。
这感觉就像是她曾经上学时,一样的午饭,同桌买的总比自己买的饭香。
街上依旧热闹,时瑶在西街逛了好几圈也没看到南迟礼的身影。
倒是遇到了另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那个很久之前站在郑府门口的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