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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刘远山却是对此置若罔闻。
呵呵,都几十年“老同事”了,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玩意?
怕是对方去一趟茅房,他光是闻着味儿就能知道什么成色!
所以说,几位尚书这般,在他眼里也就是装模作样罢了。
心里虽想的明白,但他嘴上还是没有吐槽,毕竟自己瞒着夫人留宿教坊司这事儿都掌握在那几个老鬼头手里了。
“卑职禁军二营小统领王安见过诸位尚书、徐相、张相、赵公!”
就在此时,一向充当背景板的禁军小统领突然走近躬身行礼,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徐德赵瑞等人懒得搭理,还是李寻舟面带不悦道:“有事便说,若非要事,就莫要打扰我等。”
“回李尚书,卑职……”
不等其说完,袁熊天挥手赶人,“行了行了,一看就是一堆破事,没看到本官在喝酒吗,有什么事等着诗会结束再说!”
“袁尚书说的对,你且去找那些侍郎,我等平日里兢兢业业处理公务,难不成连个诗会都不得闲了?”
“徐昆他们都在对面那桌上,工部有啥事都去找他们,莫要再来找我等!”
“这……”一时间,给王安整的倒有些为难了。
刚才还公正廉洁、高堂明镜的几位尚书,甩起锅来怎么如此行云流水,熟练自然?
“几位还是莫急,等王统领说完也不迟啊,一句话的事儿,又不会耽搁什么。”刘远山站出来乐呵呵充当老好人。
几位尚书扭头冷哼一声没说什么,意思便是同意了。
王安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刘远山鞠了一躬。
“卑职谢过刘尚书!”
随即他便接着说起刚才的汇报,“回几位大人,卑职刚才在后面那片儿地上捡到几两金子,想必应该是几位大人掉的,所以卑职特地来问问。”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指了指河畔那边一处空地上。
而此话一出,原本兴致缺缺就当没听见的李寻舟等人,猛地支棱起来。
他们虽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却自带着“关键词搜索系统”。
“金子”一出,他们光凭下意识,就立马反应过来!
“王统领!不,小王啊!本官刚才还在苦恼今日带在身上的银子落哪儿了,没想到被你给捡到了,如此便快交予本官吧!”
掌管财政的户部尚书孙乾才最先开口,表现出一副亲切模样。
丝毫看不出有先前那份不满与敷衍。
甚至连“那谁谁”都变成了“小王”。
同时他心里也满是急切,生怕这钱囊被其他几位老脸贼厚的狗贼抢去。
虽然王安只说了几两金子,看那荷包的大小,甚至是王安掂量时候那清脆的哐当声。
孙乾才就立马估算出里面至少有二十两金子!
二十两黄金什么概念?!
那可就是二百两银子啊!
赶上他一年的俸禄了,如今能够白嫖岂能放过?
况且他可不信这是其余几位尚书的钱。
首先就说这荷包的颜色为蓝白相间,带有些许秀丽花纹。
虽不完是女子款式,但看着这般崭新,肯定不是那几个糟老头子的!
再者说,那几个抠门鬼,出门在外身上根本不会带这么多!
这一点几位老油子都是心知肚明,却都没有说出来,只有王安一个老实人还信了孙乾才的话,要将荷包递过去。
先前他捡到荷包时,先是疑惑里面为何东西,又为何掉在地上。
于是便按照禁军排查危险的职责将其打开瞅了一眼。
可就那一眼,明晃晃的金光差点把他眼睛闪瞎,他略微一掂量,便知道这种庞大数量的金子贪不得,便来到几位官职最高的人这儿问一下。
但就在刚出手的时候,便被李寻舟站起来给拦了下。
“诶,小王统领啊,你可莫要轻信那孙老鬼,他这人见钱眼开,油滑无耻的很,他此番说也只是想讹诈这荷包而已。至于这荷包真正的主人,乃是老夫!”
“姓李的,你这无耻狗贼,休要胡说八道!这荷包分明就是我的!”
孙乾才当即回骂。
眼见两人掐了起来,袁熊天起身笑呵呵迎上王安。
“呵呵呵,王统领啊,让你见笑了,这荷包乃是本官的,那两位尚书最近得了癔症,不过他们也都快致仕了,你大可不必在意。”
嘴上说着,袁熊天的手已经伸向了荷包。
王安见此也不敢躲闪,毕竟几位尚书的战场,不是他一个六品小官能插手的,最好就是让荷包被拿走,他便可脱身而出了。
剩下的,任由几位尚书来回争抢,也与他无关了。
啪!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略显皱纹却又浑厚有力的大手直接拍开了袁熊天。
“卫温书,你这是作甚!”
“哼,这话应当是本官问你!你碰本官的荷包作甚!”
卫温书丝毫不惧的回怼回去。
他乃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实权上要稳稳压过其他五人。
而兵部尚书徐晓这时候也横插一脚。
“诶,两位莫要再多言,这荷包明明是我夫人今日临出门前交予我的,刚才本官正欲去买那月饼,才发现荷包丢了,如今看到甚是欣喜呐!”
徐晓相较于前面几人,语气和表情都要真实的多。
而且说辞也是更加完善。
毕竟这荷包若真要细究起来,明显更像是女子款式,光是这风格就跟六部尚书这种老头子搭不上。
其联系起来就是八十老头穿高跟鞋一样怪异奇葩。
并且徐晓年纪在几位尚书里乃是最为年轻的,还不足四十。
其发妻年纪也就三十多岁那般,与这荷包的风格倒是极为搭配。
这一说不仅使卫温书与袁熊天愣住了,就连正在掐架的孙李两位尚书也不由一僵。
他们先前那副自信和脸不红气不喘,皆是因为他们一口笃定这不是在场其余人的荷包,并且其余人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的。
所以这才表现的很是坚决,甚至还怒斥其余人。
只是听徐晓这么一说,霎时间就尴尬起来。
好家伙,搞了半天还真是某位尚书的,刚才亏得演的那么卖力,这下不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