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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愿意的!”
楚清清赶忙回答道,“孙太傅可是三朝元老,若是能有他的帮助,朕定然会轻松不少!”
“好。”
见着她这么说,赵锋便继续开口了,
“但奴才也觉得,陛下先前对孙太傅说的那些话属实是有些过分了,因此想要让孙太傅加入陛下的阵营,陛下恐怕要亲自去向太傅赔不是,让太傅感受到陛下的诚意才行。”
“朕去向太傅道歉?”
楚清清听到这话有些犹豫,“朕可是皇帝……怎么有做皇帝的向臣子道歉的……”
“怎么没有呢?”
赵锋耐心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陛下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但犯错了也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要改正才是。”
“若是陛下身为皇帝都可以低头向臣子道歉,那孙太傅作为臣子,为何不能原谅陛下以往的失言?”
“孙太傅是朝廷中不得多的人才,陛下只需好好的赔个不是,便有机会获得他的效忠,陛下可不要为了面子因小失大。”
闻言,楚清清叹了口气。
“你说的也是,那朕便向孙太傅好好赔个不是吧,但……但孙太傅是出了名的老古板,他接不接受朕的道歉也都还不一定呢。”
“接不接受是他的事,陛下只需要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行了。”
赵锋开口道,“奴才相信,孙太傅也不是那么不近情理的人。”
“但愿如此。”
楚清清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过何时把太傅叫进宫来?”
“叫进宫来可不行。”
赵锋立刻否定了她的话,“一来是大张旗鼓地叫进宫来太明显了,若是太后和范仕诚的人知道了,必然会发觉我们在拉拢太傅,万一他们有所动作可就麻烦了。”
“二来,这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将人叫进宫里来道歉,多少有些高高在上的意思,因此陛下应当出宫去才是。”
说到这里赵锋略思索片刻,“奴才记得七日之后便是祭祀夫子的日子,陛下可以借着这个名头出宫去国子监见孙太傅,必然不会引起怀疑。”
“那这事便有劳大伴安排一下吧。”
楚清清对于赵锋一向是放心的,说完这话又翻开了书本开始看起来了。
赵锋见状也不再打扰了,轻轻的退出了书房。
毕竟孩子爱看书可是好事!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伴随着太后和范仕诚两党的明争暗斗,国子监祭祀夫子的日子到了。
“娘娘,今日陛下要出宫去国子监祭祀夫子。”
红袖照常向太后汇报着楚清清的动向,近来太后则是被范仕诚给气的够呛,实在是无暇顾及楚清清这边的事情。
“她要去便去,一个死丫头装模作样的去祭祀什么夫子?”
太后眼底里满是不屑,“恐怕只是为了出宫去玩随意找的个借口罢了!管她做什么?!”
见着太后这么说,红袖便也只好默默退下了。
而今日的楚清清,激动着带着一丝小紧张。
主要是她本来就很久没有出宫了,对此确实是有些小期待的,但又想到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孙太傅赔不是,便又有些紧张。
“陛下放宽心便是。”
赵锋轻声安抚着,“孙太傅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魔,陛下没必要这么担心,只要陛下诚心诚意的向他道歉,孙太傅应当会明白的。”
有了这番话,楚清清不安的心绪也还是平静了些许。
“皇上驾到——!”
御驾很快就来到了位于京城中心的国子监,随着小云子的一声吆喝,早早的便来到了门口迎接的臣子们纷纷跪地行礼。
赵锋伸手将楚清清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扫视了一圈,一下子便注意到了站在最前方的孙太傅。
孙太傅脸上的表情看不大出他的情绪,但能感觉得出来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悦的,毕竟楚清清以前还说要他告老还乡,若是赵锋的话,恐怕早就要被气死了。
“众爱卿免礼。”
楚清清开口道,众臣子这才起身,跟着楚清清一同走进了国子监内。
这还是赵锋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作为杀手的职业素养让他不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尽管在这里不大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依旧在心中规划出来了一条带着楚清清逃跑的最佳线路。
一路来到了供奉夫子的殿内,楚清清手中举着香,在蒲团上朝着夫子的铜像拜了三拜,随即将香递给了赵锋。
赵锋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略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伸手接过楚清清手中的香,随意插入了面前的一个香炉之中。
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
赵锋觉察到了旁人看他的眼神带着些许不可置信,怎么,难不成他今日脸没有洗干净?
“赵总管!”
一旁的小云子压低了嗓音,“您插错香炉了!中间那尊铜像才是夫子!”
赵锋闻言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赶忙将刚刚的香给重新拔了出来插进了正确的香炉中。
搞半天是他弄错了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里这么多尊长得都差不多的铜像,还都凑得这么近,他又是第一次来,认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楚清清也是有些没想到赵锋会弄错这个,看着他脸上少有的窘迫,一个没忍住偷笑出声了。
“咳咳。”
赵锋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陛下,您今日不是还有事要问问太傅吗。”
“对。”
楚清清勉强止住了笑意,看向了一旁的孙太傅,
“不知太傅可有空闲?朕有些事情想要和太傅单独说说。”
孙太傅见着楚清清要跟他说话倒是有些意外,但依旧是板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是陛下要找老臣,那老臣岂有推辞的道理?陛下这边请吧。”
楚清清闻言略微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赵锋,赵锋点点头,三人便一同朝着孙太傅的书房去了。
“陛下有何事?”
关了房门,孙太傅便直接开口询问,似乎并不想说太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