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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鹏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沈鹛亲自去布庄找了他,言说刘沉香过来,邀请刘晴去他家里做客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李大鹏一听消失了几年的妻兄回来,不仅得势又与孙家联姻,当即便带着沈鹛和李复来来来了。
一是来负荆请罪,二是想借梯登天。
若是通过大舅哥的关系搭上孙家,他李大鹏的身价,再翻个几番都不成问题。
至于说怎么缓和关系?
这点李大鹏还是有信心的,刘晴他还不了解么?只要自己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准成。
李大鹏一家三口进了客栈,身在一楼的赵天龙急忙迎了上去:
“客官您好,住店还是吃饭?本店少东家刘沉香,急公好义,仁义无双,无论您是住店还是吃饭,一律八折优惠,包您满意”
李大鹏在店内扫了几眼,没见着一个认识的人,这才开口说道:
“我姓李,李大鹏,刘晴是我内妻,刘彦昌是我妻兄”
“哦,哦,原来是李老爷上门,东家他们正在三楼房间内,我带您上去”
客栈三楼,
老刘住的那个房间,三个大人在房间里饭后闲聊。
陈响不耐烦他们兄妹两个叙旧,他便带着表姐李三月,出城向大明寺而去。
嗯,
主要是去看看在和尚那,能不能赚点功德回来。
出了城,顺着保障湖堤岸,两人一路来到大明寺,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再没碰到卖身葬父的。
如果是半个月前,陈响可不敢单独和李三月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虽然只有五岁,刚接触修炼,可他现在多少也算是有了自保的手段。
这修炼第一境界,乃是练气境,是为练天地万物之精,化自身之气,以此气养身淬体。
普通人想要练气,第一步是感悟自然,感悟天地,寻找天地与自身存在的气机。
而陈响则不用,因为他本身就是半仙之体,天生就能感悟到这种气。
现在有了修炼法门,明悟了什么是气之后,他就直接开始练气了。
虽然现在不过才修炼一旬十天左右,可他的身体本就是半仙之体无需淬炼太多,甚至可以说只修炼了几天的他,现在已经相当于练气中期的境界了。
所以,
他现在身子虽然还很幼小,可百多斤的力气还是有的。
这可能就是他天生半仙之体,在第一境界沾的便宜吧。
每天扣的二十功德,当修炼了!
嗯,
这么一想,陈响心里顿时就平衡多了。
大明寺,
越过牌楼广场木台上绝食的和尚们,陈响和李三月来到大雄宝殿。
因为这几天大明寺内汇聚了众多高僧大德,善男信女来了不少,大雄宝殿门口外的香炉都排起了长队。
在门口香炉处烧了三炷香,没有增长一点功德后,陈响找到知客僧,表示要捐赠一点香油钱。
当知客僧听到可能有百贯以上时,当即将陈响带到了方丈室。
大明寺的方丈是个雪白长须的老和尚,法名悲苦,相比其他和尚的圆润富态,悲苦却身形消瘦,如枯柴一般。
可他的眼睛很亮,底气很足,声音中带有几分看破世间疾苦后的平淡。
即便是接过陈响从怀里掏出来的一百两银票,悲苦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语气道:
“多谢施主,月余前就曾听闻扬州城里出了个仁义无双的少年,不成想今日便得见了,施主宅心仁厚,将来必有福报”
“也许吧,即是将来,又有谁说得清呢?你说是吧,大师”
“南无阿弥陀佛,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悲苦接了银票过去,陈响就暗暗盯着功德光幕,过了半响也不见一丝功德进账,他这才见识到了和尚的抠。
“呵呵,说,我肯定是说不过大师的,也不想与大师争辩,那便借大师吉言,祝我早日获得福报吧”
说完,陈响便带着表姐李三月向外面走去。
这一趟大明寺之行,烧了香,拜了佛,捐了钱,一点功德没赚到,也算了绝了一门心思。
不过这一趟大明寺也没有白来,因为陈响在悲苦大师口中听来这么一句话:
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
啥意思呢?
用陈老狗的话来理解,那就是放生最赚功德了!
这一句话,就足以抵得上一百两银票了,这钱,果然没有白花的。
听来这么一句话,陈响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就带着表姐从大明寺离开,寻摸着找地方放生去。
只是,这放生不能自己捉来再放生,这是无效的。
需要从别处买来,然后放生。
佛门说布施有三种,财布施是给钱,法布施是超度,无畏布施是急他人之难,解他人之困。
而放生,恰恰三种布施都占齐了,所以才说诸功德中,放生第一。
“表姐,你可知道哪里有卖活鸡活鸭活鱼等这些活物的地方?”出了大明寺,陈响急切地问道。
“很多地方都有的,我们家附近有条街,每天早上都有附近老农进城卖鸡鸭青菜什么的,你们客栈附近应该也有的”李三月母女两个生活都靠自己,李三月也时常亲自去买菜,对这些很懂。
“我知道在哪了,表姐,咱们走”
李三月这么一说,陈响想起来,老刘和韩云裳买菜,去的似乎就是离客栈不远处的鸡鸭巷。
鸡鸭巷是一条不大的小巷,小巷一端连通河道,渔船往来络绎不绝,巷子里具是卖鸡鸭鱼肉瓜果蔬菜的。
才进了巷子,巷子口就摆着几个细柳枝编成的,大肚小口的圆筐,圆筐里放着一只只鸡鸭。
“小公子,买鸡呀?来来来,看看老汉这黑鸡,这黑鸡雄壮,威武,不是老汉自吹,这巷子里再没有比我鸡更大的了”一个老汉热情招呼着。
陈响为了功德而来,没有如常人一般挑挑拣拣,他也不在乎是鸡是鸭,是大是小,听了老汉的话,他当即迈步走过去,问道:
“老汉,你这鸡,怎么卖的?”
“公鸡五十文,母鸡六十文,白鸡加五文,黑鸡再加五文”
“那就是说,黑公鸡六十文,黑母鸡七十文是吧?”
“小公子聪慧,正是如此”
“嗯,那就黑鸡,白鸡,普通鸡,公母各来一只”
“好嘞,小公子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