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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动梧桐叶,沙沙作响。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楚念儿掷地有声的话语,清晰的传入明远的耳朵里,刻骨铭心。
明远眸光中的冷,碎裂开来,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公主,你为何对臣这么好?臣只不过是您的侍卫而已。”
他依旧清醒,开口相问。
楚念儿眸色暗了下来,看着他,目光复杂,似有千般语,万般话,归于一声叹息。
“对你好,需要理由吗?”
“微臣惶恐。”
明远终于明白心头暖意下蔓延的不安,那是感情越界的前兆。
她眉如远山,目光似是看他,又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
这一刻,空气静谧的可怕——
吞噬了一切。
“明远,你对于我不只是一个侍卫。”
是我的恩人。
楚念儿在心中默默地添上一句话。
天知,地知,我知就够了。
明远微微怔住,她的话,如一束光射入心底,驱散了不安。
从今日起,他保护公主,不再是因为职责所在——
只因是她。
“公主,凤阳阁的人,按照您的口谕,已经集中在大厅了。”
秋实的声音穿透夜色,传了过来。
楚念儿凤眸微挑,“走吧。”
她与明远,一前一后进入了凤阳阁大厅。
一入大厅,大理石的地面上,凤阳阁的人都跪在那里。
楚念儿抬眸淡扫,几步上前,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明远归于身后,呈现保护的姿势。
楚念儿朝着秋实淡淡的使了一个脸色。
她手中拿出一张纸,宣读,“凤阳阁不留叛主之人,有过行为者,主动说出,可饶一死。”
底下的人脸色一变,不知道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心头打鼓。
迟迟许久,都没有人站出来。
楚念儿眸光发寒,心中冷意蔓延。
“念。”
声音冷如寒山,透着锋芒,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
秋实看了一眼名单,紧紧的捏着,有些褶皱。
“春雨屡次叛主,多次将凤阳阁之事告诉她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此言一出,春雨扑腾一声跪下,“公主,冤枉啊,奴婢没有啊……”
头磕在地面上,发出响声,一次比一次重。
“冤枉?出卖本公主,得到的金簪子,戴的可还舒服?”
楚念儿扬眉冷笑,目光淡淡的嘲讽。
春雨身子一软,脸色变得苍白。
啪——
啪——
两声,夏竹上前给了她两巴掌,打的她身子一软,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真的背叛了公主?还不说实话。”
春雨目光愤恨,“那又怎么了?你和我一心为她,她说罚就罚,这几日我受尽了屈辱,我受够了,安世子多好的人啊,她不知好歹。”
“你……你忘了当初要不是有公主,我和你早就在浣衣房被折磨死了。”
夏竹泪流满面,恨铁不成钢的上前拽着她的衣服。
“你以为她是好心,要不是安世子哪句话,她能救我们?别忘了,我们就是洗破了她的衣服,才被罚的。”
她满目不甘,辩驳着。
“呵!救人还救出错了?”
楚念儿笑了,笑的令人生寒。
救出一条白眼狼——
前世的那碗绝子药,就是她听从夏沐瑶的话,送给她的,她以为背叛,还没开始。
一调查——
原来她早就是别人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