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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宸似乎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抛掉身上的伪装,显露出了本性,东宋国长公主本该就是这样的——
狂傲,自信。
他眸光深沉,用手压住她的手腕处,“本性暴露了。”
这四个字一出口,楚念儿眸光微愣,旋即蒙上一层晦暗,“套用你说的一句话,别自作聪明,你又懂什么。”
一瞬间,她好像一头刺猬,竖起坚硬的壳,将刺对准了对方。
裴千宸眸光幽深,“看来解毒叫你释放了天性。”
这话很普通,听到楚念儿眼里却像是威胁,她眸光冰冷得盯着他。
“那又怎么样?我和你不过萍水相逢,仅剩的也不过是送药的交易,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装好人?”
楚念儿言语刺耳,表达了一直处于劣势的不满。
裴千宸撰住她的手腕,更加用力,“本君不善,还招惹。”
伪装被剥离之后,这女人倒是真正的坦白了许多。
听到这话,楚念儿嘴角冷笑,“你这话真是可笑,从头到尾都是你来惹我的。”
除了太白楼那一次,其他的时候,都是这个男人擅自出现在她面前,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没完没了的折腾她,结果现在将一切怪罪她的身上——
着实叫人无语。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大胆,敢说他惹事,叫他觉得这女人更有趣了。
楚念儿再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种她仿佛是个物件的目光,令人极其的不爽,她直接伸腿,明知道踹不到他,还是狠狠的弓起膝盖踹向男人的腹部。
果不其然,被他一手挡下,小腿被迫屈起,很是狼狈。
裴千宸眸光冷酷,“愚不可及。”
四个字一出口,楚念儿气的胸前起伏,“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认识你久了,脑袋也变得和你一样。”
反正她已经决定不忍了,句句反驳,半点不吃亏。
看着她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裴千宸眸光深沉,“很好。”
两个字透漏出了他现在的情绪,处于临界点,就连房顶上的追风都焦急了,想要叫她赶紧闭嘴。
就在这时,裴千宸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很用力,“想死,本君成你。”
一阵阵杀意袭向楚念儿,她也不甘示弱,用手指使劲的扣他,指甲都扣断了,空气一瞬间抽离,眼冒金星,呼吸困难。
本就泡的发软的身体,一点点的丧失了主动权,正当她以为真的要死的时候,体内涌出一股生的渴望,脑袋狠狠地撞向他。
手腕一松动,楚念儿大口的喘气,就想濒临致死的鱼儿一般。
见她很痛苦,裴千宸直接放手了。
“你就是个精神病。”
她眸光冰冷,从枕头下摸出暗器,死死的扎入他的皮肤里。
刚才那一瞬间临死的恐惧战胜了一切,死也得拉上他。
裴千宸不懂了,为什么到了这地步,她嘴还是这么硬。
“你是真不怕死。”
裴千宸直接“咔嚓——”一声,折断了她的手腕,旋即将暗器从胳膊上拿了出来。
她痛的脸色惨白,却笑了,“我不舒坦,你也别想舒坦。”
那一瞬间,裴千宸能感受的道,她那满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