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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品。"
裴千宸眸光一冷，手指在她的脖颈处划动。
两个字一出口，楚念儿冷冷一笑，"没有。"
她有也不可能给他，威胁也没用，前世楚念儿若不是无意间像安慊泽暴露了她会制作暗器的事情，也不会毒发病重，他们都不放过她。
裴千宸眸光一顿，"什么条件。"
对于他来说，想得到的东西，交易就行，再不行，直接连人带走就是，从无例外，也不会有人成为例外。
楚念儿眸光闪烁，"不需要，这东西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她说出口的一瞬间，裴千宸察觉这女人周围封起了一层厚厚的墙壁，却能从楚念儿有些微微发抖的手指上，看出她不安。
裴千宸一把按住她的手，"越这样，本君越想知道。"
楚念儿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猛兽笼里的兔子，在等待慢慢被吞下去的感觉，这种想象叫她目光生寒。
"我也对你很好奇，为什么隐藏隐身留在东宋？君上这种名讳，不是一般人可以叫的，要不要我也来查一查。"
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对这男人生探查之心，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还会叫楚念儿影响复仇的计划。
只是这男人步步紧逼，丝毫不肯给她留缝隙，随时随地都想将她隐瞒的一切查出来。
听到她说君上两个字，裴千宸眸光一愣，应该是太白楼那一次，这女人果然心机深，藏了这么久。
"本君不惧。"
她查又能查出什么，没有这点本事，他也不必藏身。
一句话，楚念儿突然笑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你的身份。"
她神色笃定，看的出来不是随意而言。
裴千宸眸光沉下，"谁？"
他知道楚念儿说的是谁，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很聪明。
见他一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她突然笑了，"我的毒不简单，能知道的人，要不就是下毒的人，要不就是解毒的人，你和老头都知道这事，你们不是一条战线，就是对立的关系。"
换言之，最懂你的就是你的敌人。
裴千宸眸光淡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的手突然用力，楚念儿眸光平静，"你还没有逗弄够我，又怎么会杀了我。"
逗弄两个字说出口，有些心酸，却是她一直以来认定的事实。
这男人亲她，动她，都是在为了布局下的诱饵，谁先动心，谁输，显然她和他都是没什么感情的生物。
楚念儿是放弃了感情。
这男人是压根没有感情。
裴千宸眸光幽深，"杀人是最无趣的事。"
一句话算是承认了她的说法。
两方对峙，一方被包围，输——
而两方都不退，平。
这一局楚念儿和他的交锋，就是这样。
"我不会轻易杀人，但是也绝不放弃杀人。"楚念儿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这一世，她没什么善良仁义，只有手段和心狠，才能守护这些亲人。
此言一出口，裴千宸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次看到了她的本性。
这一次看到了楚念儿的真实，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愉悦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