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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抬起双手制止张万墨的继续发疯,“你拔剑的时候我在场,是亲眼目睹了的,但是现在你能不能淡定下来。”
“哦!”张万墨这才看清楚我们二人的处境,然后十分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嘿嘿,是你带我回来的?”
“我能背得动你?是杜艾背你回来的,你爸爸早就在机场安排了师兄弟来接我们。”
“哦哦,这样啊,对了那个游释死了吧?晏少爷没事儿吧?”
“游释死了,但是晏书远情况不太好。”
我的手心里,是晏书远的魂魄,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出什么事儿了?我泡灵泉就算了,你怎么也来了,不是,我们家的灵泉现在都是随便泡了?”
“你觉得,就我们上次那个小伎俩,你爸爸会看不出来?”
“哦,也是,你受伤了?”张万墨有些后知后觉的问到。
“没,是葛明奕说晏书远需要泡灵泉,”我把手递给他看,“晏书远的魂魄就藏在我的手心里。”
“啊!这么严重?”张万墨转了过来,“这没被我爸发现?”
“晏书远自己有一个罗盘,随身携带的话,连你爸爸都不知道我的身上有其他魂魄。”
“那为什么上次你在江可的时候里面的时候,晏少爷不把这个给你呢?”张万墨又想了一下,“江可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确实没有带这种东西的必要,带了的话,只能引来我爸更多的怀疑,而且如果当时带了的话,现在的你,可能就进不来聚灵泉了,这真的是一番因果循环。”
我点了点头,本来并没有想这么多,经过了张万墨的这一番自言自语,我觉得还是有几分的道理。
“我都醒了,这晏少爷,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张万墨戳了戳我的手心。
“不知道。”
“要不,你先把他放出来,让他泡泉水里?”
“怎么弄?”
其实很简单,张万墨说现在晏书远在我的手里,用的是茅山玉印控制住的,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养魂了。
晏书远的魂魄淡淡的,就这么靠在泉水边儿,这泉口的大小,刚好能够容纳我们三个人,就是有点儿挤。
上一次泡灵泉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但是这一次,我能够明显感觉到,灵泉里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往我身体里面挤压。
我问了张万墨有没有同样的情况,他也说有,只是感觉没我这么强烈。
而且还推理,这应该是灵泉里面的气,在往我们身体里灌。
看来,我就算没有受伤,泡灵泉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
本来还在沾沾自喜,等到吃饭的时候,我就笑不出来了。
“陈星是吧?”
饭桌上,可能是掌教这几天心情大好,居然说要同我们一起吃饭。
“是。”
“你什么时候毕业啊?”
“明年。”研究生那块儿我暂时就没想过要去读。
“好啊好啊!”掌教哈哈大笑起来,“那明年就可以和我们家张万墨结婚了!”
“???”这饭吃的好好的,怎么就说到结婚了?
“哎呀,爸!吃饭就好好吃饭行不行!”张万墨赶紧往掌教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我这不是给你计划计划嘛。”掌教还在嘟囔着,但是一看我都不说话了,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旁边的晏书航上次早就听到过这件事了,所以这次也比较淡定。
本来张万墨醒过来之后,我就不用跟着去聚灵泉了,但是我要跟着一起,其他的师兄师弟也没办法。
张万墨和我就换着时间来泡。
这一呆,有时候就是半天。
掌教有时候还碰到我们,调侃我们怎么形影不离,我和张万墨都没有说话。
直到第五天的时候,张万墨已经大好,而晏书远只是才清醒过来。
也只是清醒过来而已,就连回到自己身体里的能力都没有。
在晏书远醒过来之后,张万墨看了看他的情况,说要让他好好养着,过段时间就好了,那现在的这段时间,就只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沉睡。
这灵泉泡了没多久,就要过年了,本来我是打算回去过年的,但是热情的掌教夫人非让我留下来,还给我的爸妈打了电话。
我妈说她现在也算是高龄产妇了,我回去也顾不上我,有什么情况可能马上往医院赶的那种,让我在同学家里玩够了再回去。
掌教夫人是我第一次见,非常的慈爱,对我就像是对亲生女儿一样。
掌教也换下了属于掌教的道袍,穿上灰扑扑的袍子,和我们去置办年货,他和张万墨就一起搬运。
晏书远也留了下来,天师府这地方更适合养魂。
天师府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花草也被修建了出来,四周也布上了阵法,让里面的温度永远保持在十三度左右,里面的花草常年对温度的感知太过于模糊,所以永远是常青的样子。
掌教还给弟子们放几天年假,许多弟子都是没有家,从小生活在天师府的,天师府这几天不讲其他的规矩,所以格外的热闹。
每个屋檐下面都挂着红灯笼,大门口的春联,还是我和张万墨去贴的,掌教夫人非让我俩贴,说我们去上学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看着也高兴。
大年三十的时候,刚吃过晚饭,掌教夫人就让张万墨带着我出门溜冰看烟花。
张万墨满口答应着,却把我带到了山上。
“怎么?”
“你傻啊,这过了年没几天我们就要回学校了,现在不找机会让晏少爷多泡一点儿灵泉,那我们走了之后,靠他自个儿养,得养到什么时候。”
怪不得呢,今天出门的时候,非让我找晏书航把晏书远的魂魄带出来。
其实张万墨这么想也是对的,虽然游释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坟头山的其他厉鬼都还没送到地府去,等到晏书远自己养好魂魄,那外面的那些厉鬼都不知道会霍霍多少无辜的人。
我还从来没有晚上到过这边来,周围乌漆嘛黑的,是一点儿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