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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辞因为舒言称呼的改变,心情很好,吃饭的时候,时不时逗得舒言眉眼舒展。
一顿饭,两个人主客皆宜。
舒言出了餐馆,看着燕西辞开车走,便朝着舒氏走去,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她是走着来的。
可走了不到十米,突然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捂着嘴巴,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中。
扬长而去。
燕西辞正通过后视镜看着舒言,却意外看到了这一幕,顿时面色大变,直接在狭窄的小路调转了车头,直接追了上去。
加长林肯快,他更快,甚至车速只增不减,车技开,直接在车流中提速。
“嘭!”
调转车头,燕西辞野生眉带着肆意的嚣张,直接一车就撞在了林肯车头。
卡着位置,逼停了那辆车。
车内,温昭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前方的宝马系豪车,头都大了。
本来他当街掳人,就怕出事。
现在可好,还跟一个豪车给撞了,这下没事也得有事了。
不过幸好,现在两辆车的位置已经不在人流量大的街道,而是在一个小道转角,倒是不引起人的注意。
“温秘书,怎么处理?”
司机看着车头,满脸的阴狠。
温昭心口直跳,想到林时衡半死不活的样儿,直接狠道:“你两个下去,把人,把人弄晕吧。”
“弄晕了再说。”
他手心发汗,朝着后面的两个保镖说道。
而舒言,此刻瞪圆了眼睛看着温昭,眼底带着震惊。
她没有想到绑她的人会是温昭,可转念想到林时衡,又觉得他忍到现在才动手才是奇怪。
不过听到温昭的话,她又好奇外面是谁,竟然敢撞林时衡的车。
她没有想过,是专门来救她的。
温昭对上舒言的眼睛,脸皮狠狠抖了抖,慌张地解释道:“舒小姐,先生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你,你先跟我回去看看先生,看看就行。”
“只要先生身体好转,我就放你回去。”
他说着,心虚作祟,又迅速扭过头,不敢再看舒言。
舒言被绑着手脚堵着嘴,脸上也依然浮现出讥嘲来。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就能够长生不老、无病无灾。
绑她过去看林时衡,是怕林时衡死的不够快吧!
知道是谁绑了自己,舒言反倒是安静了下来,她在思索着对策。
如果林时衡绑了她,顾及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多半是囚禁在别墅里让人看着她,就像是以前一样。
想到以前,舒言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呕吐的欲望。
那个地方,她着实是厌恶透顶了。
却说车外。
燕西辞撞停了车后,直接打开车门就下了车,浑身上下透露的那种嚣张戾气,是那种杀过人的气息。
他歪头踹了一脚加长林肯,看着车门打开,两个黑衣保镖下车,顿时野生眉挑了挑。
“保镖?哪家的?”
他挑眉,盯着两个保镖看了看,又低头看了一眼车型。
这种车,南城买的人不多,而跟舒言有关联的,更少。
所以。
“林家的?”
他昨天回去就查了舒言的所有资料,所以知道舒言和林家家主林时衡的关系。
他以为那只是传言,却没有想到,林时衡对舒言,好像还真的有什么前妻的惦记。
什么像极了我前妻,所以留下来给我当老婆吧。
哦,不对,是所以留下来让我养大你,再给我当老婆吧。
那舒家也是愚不可及,竟然真把舒言当成林时衡的童养媳在养。
想到查的那些资料,燕西辞对眼前的人,就没有留手了。
“来吧,一起上!”
他脱了西装外套,放在车头,朝着两个保镖勾了勾手指头。
“太特么嚣张了!”
两个保镖怒极,直接拧着拳头,脚步沉稳带风地朝着燕西辞走了过来。
二人眉目犀利,带着武者的劲气,下盘极稳,显然是习武的好手。
燕西辞冷笑,转了转脖子,大长腿一甩,带着霹雳的鞭风,直接朝着保镖的腰部踹了上去。
可惜,他嚣张忘了昨天被苏弋踹了腰,所以刚甩出去,腰就疼了。
脚步迟钝,反而被人保镖抓住了脚腕,一肘险些砸断了腿。
“艹!”
燕西辞咒骂一声,扶住了腰,“苏王八你大爷的,老子欠你的,救你老婆两次,结果还因为你负伤被人打!”
他骂骂咧咧,一点伪装都没有之后,本性暴露彻底了。
本就是大尾巴狼,却偏偏是装小绵羊的一把好手。
燕西辞虽然行动迟缓了一点,却不影响他恐怖的力道,三两招便放倒了一个,又迅速地放倒了另外一个。
接着,他一脚踹在了车门上,将门打开看着温昭。
“林家的?”
温昭没有想到外面的战局结束了,还是以自己这一方失败结束的。
他等着保镖上来,结果却等到一个野蛮至极的男人,踹门问他。
“不,不是。”
他下意识地,就摇头了。
可惜,燕西辞没搭理他,反而露出温良的笑容,看着他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舒小姐,我燕西辞带走了,他要人,来找我。”
说着,他开了后车门,将舒言打横抱起,走了。
就这么走了。
当着温昭的面走了!
温昭傻眼了,旁边的司机狠狠地盯着燕西辞,结果半天等不到温昭发话,回头一看才发现温昭发傻了。
“……”
算了,事儿败了,遭罪的也是温秘书,与他无关。
燕西辞将舒言抱下车,扯断绳子,解了布,道:“舒言,你没事儿吧?”
舒言眨巴着一双净澈的眼睛,眼睛盯着他,露出思忖却又恍然的光亮。
“……”
能不能不这么看着他。
燕西辞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保持着温良的笑容,优雅道:“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舒言眉梢微微一扬,没说刚才她在车内,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比如,他嚣张又粗狂的咒骂声。
又比如,他骂了苏弋。
她似乎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不过不影响原本的印象,不讨厌。
她看着他扶着腰,有些歉意道:“抱歉,又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