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天佑作证?”袁玉山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
“你就算是杀了人,在天佑的嘴里,也是那个人自己撞到刀子上的。然后,他绝对第一时间先问你手累不累,吓没吓到。”
袁玉山可是相当的了解李天佑的,这事情,天佑绝对做的出来。
“那是因为天佑哥哥了解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的。那绝对是被逼到绝路没办法了。”陆云溪幽幽叹息着,“我都那样了,天佑哥哥肯定是心疼我的。”
“我去调查那个人去了。”袁玉山决定还是先离开吧。
再跟这两个小家伙说话的话,他真的是能心塞而亡。
袁玉山离开了,陆云溪笑着对李天佑说道“天佑哥哥,袁叔真的很担心咱们呀。”
在私下里的时候,袁玉山都没有称呼天佑为王爷。
可见,在袁玉山的心里,他一直都将他们当成了子侄来看待。
“天佑哥哥,咱们下一步该开始了。”陆云溪笑看着李天佑。
李天佑点头“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人了,都是可靠的。”
“嗯嗯,我就知道天佑哥哥最靠得住了。”陆云溪从来就不吝啬称赞,尤其是李天佑办事本来就很厉害。
她多说一些,就可以让天佑多开心一些。
一家人嘛,就是要这样互相鼓励支持的,这都是奶奶说的。
京城里,不过两天,就被一条消息给弄得炸了锅了——李天佑被人针对了!
那个琉璃作坊根本就有问题。
明明最开始,琉璃作坊报价是合理的,但是,陆学理几次谈价之后,琉璃作坊竟然放着其他人出的高价不卖,非要低价卖给了陆学理。
当然,这个所谓的低价在行情上来说,并不算低,但是,跟其他报价人比起来,旺安商行出的价格是几个报价人中最低的。
里面除了基础的小工之外,其他的成熟匠人都没有签订契书。
除了当天开工离开的,还有几个手艺相对不错的匠人也找各种理由离开了。
一件两件事情全都摆在一起,可就不一般了。
这怎么看都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在设局陷害旺安商行。
旺安商行的老板是谁?
陆云溪啊。
陆云溪是什么人?
那可是李天佑极力维护的。
因为李天佑的关系,太子跟公主还全都投钱进去。
旺安商行的钱亏了不算什么,但是坑了太子跟公主。
太子跟公主是冲着李天佑才投钱的,最后,这笔账肯定是要算在李天佑的身上。
这到底是谁针对李天佑?
还不就是那些看不起李天佑血脉的人,至于是什么人嘛……大家心知肚明。
崔妍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儿没疯了。
怎么回事?
怎么会扯到她祖父身上?
这事情,不是应该大家在嘲笑陆云溪的自大自负,连累了李天佑,以及李天佑识人不明吗?
为什么会变成了,一切都是她祖父在针对李天佑,设局陷害李天佑?
崔妍婷吓得不行,她也顾不得什么,急匆匆的往自己祖父的院子就闯。
门口的小厮都拦不住。
不是体力的问题,关键是,崔妍婷一个大小姐往他身上撞,哪个下人敢拦着?
真的碰到了崔妍婷的身子,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祖父!”崔妍婷闯进了定国公的书房。
定国公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冰冷的谴责目光,已经让崔妍婷吓得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祖父,外面的事情……我、我……”
崔妍婷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
明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最后,怎么变成这样?
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一定要来跟祖父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她觉得自己会倒霉。
“你知道外面的消息是怎么扩散开的?”定国公问道。
崔妍婷摇头,磕磕巴巴的猜测道“想来就是一些无聊的人,胡乱的栽赃,陷害咱们定国公府,所以才……”
“那你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定国公再问。
“陆云溪!肯定是陆云溪!”崔妍婷提到这个罪魁祸首,猛地有了底气,“祖父,孙女这就去找她说理去!”
“我让她一定要澄清这件事情。”崔妍婷说到这里,还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祖父,琉璃作坊的事情,孙女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定国公看着她,目光中沉静如初,甚至都没有半点怒意。
可他越是这样平静,崔妍婷心里越是发慌,总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你退下吧。”定国公轻叹一声说道。
“祖父,孙女这就去找陆云溪。”崔妍婷执拗的说道。
“找陆云溪,你有什么证据?”定国公问道。
“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针对咱们定国公府!”崔妍婷是一口咬定,事情绝对是陆云溪做的。
定国公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你退下吧。”
“祖父……”崔妍婷不服的唤道。
定国公眉头一皱,问道“你都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你就贸然去找陆云溪。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一去,就是坐实了这件事情是定国公府做的。”
“他们没证据……”崔妍婷辩解道。
“你去了,陆云溪就能找到证据!”定国公不悦的盯着崔妍婷。
他就想不明白了,崔妍婷明明比陆云溪大好几岁,怎么这脑子会差这么多?
“可是,陆云溪他们在外面胡乱的放消息,诋毁祖父。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外人以为是咱们定国公府做的。”崔妍婷着急的说着。
除了她是真的不希望定国公府的名声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让祖父觉得她办事不力。
那样的话,她设计了这个琉璃作坊,花了那么多银子找人办事,最后,银子白花了不说,还让祖父对她彻底的失望……她图什么啊?
“那消息是袁玉山传出去的。”定国公实在是受不了崔妍婷的愚蠢,沉声道,“他找到了那几个琉璃作坊离开的匠人,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祖上八代都要调查出来了。你还怎么反驳?”
“他?”崔妍婷惊呼一声。
她是知道袁玉山的,那就是一个浑人。
“现在你知道了?”定国公问道。
崔妍婷艰涩的吞了吞口水,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她要是真的找过去,袁玉山可是会撕破脸的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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