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溪,我来问你,你们旺安山跟灰山是不是有不少的百姓在居住?”礼部侍郎整理好了情绪之后,出口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陆云溪好笑的问道,“我们旺安商行的旺安山灰山收留了多少流民,就连大溍的百姓都知道。你身为朝廷命
官不知道?”
礼部侍郎又被噎了一下,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不顺着陆云溪的话往下说了。
不然的话,他要说的事情永远说不到,总是被陆云溪牵着鼻子走。
“陆云溪,我就问你,你们那边收留了很多百姓,是不是?”礼部侍郎抓住他要说的问题,直接问着。
“对呀。”陆云溪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下来,“我们旺安商行就是这么有担当,为大溍分忧解难。”
“你承认了就好。”礼部侍郎冷笑着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些流民里面可是发生了不少的大事。”
“不是你们旺安商行赚钱的事情。”礼部侍郎见到陆云溪要开口,赶忙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我说的是旺安山跟灰山里面发生的大
事。”
“哦,你说这个呀。确实是有啊。”陆云溪点头。
“你承认就行。”礼部侍郎见到陆云溪点头了,他这才算是放心。
他还担心陆云溪不承认。
不过,就算是陆云溪不承认,他也是有证据的。
就是稍微的麻烦一些,需要传证人什么的。
如今陆云溪自己承认了,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我当然承认了。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这个人呢,一向是敢作敢当,不像是有些人,做了事情之后不承认,还总给别人泼脏
水。”陆云溪的一句话,让这屋里某几个人的脸色可是大变。
至于谁在自己对号入座,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来,陆云溪才不管呢。
“你倒是说说,你做那样的大事,是出于什么心态?”礼部侍郎快速的收回异样的神色,质问着陆云溪。
“什么心态?”陆云溪轻笑一声,奇怪的问道,“我让那些人在我的地方吃饱穿暖这样的大事,还需要什么心态吗?这不是最基本
的事情吗?”
“谁说吃饱穿暖是大事了?”礼部侍郎怎么都没有想到陆云溪竟然会这么说。
她也太能顾左右而言他了。
“吃饱穿暖都不算大事?”陆云溪吃惊的瞅着礼部侍郎,“吴大人,你可以呀。这对你来说都是小事,那你赶快让大溍所有的百姓
全都吃饱穿暖。这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但是,这可是陛下一直都在犯愁的大事。”
礼部侍郎就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左右开弓的啪啪的扇了好几巴掌。
他知道,自己又上了陆云溪的当了。
这事情,对于陛下来说都是大事,他反倒说不是大事。
这是什么意思?
鄙视陛下没有能力吗?
礼部侍郎赶忙的解释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情对于大溍来说是大事,但是,对于你们旺安商行所在的地方来说不是什
么大事。毕竟旺安山与灰山就是那么大,里面的人口有限,怎么跟整个大溍比?”
“让一个地方的百姓吃饱穿暖容易,难得是让整个大溍都吃饱穿暖。这完全是两码事,不是一个难度。”礼部侍郎将话题给拉了
回来。
他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瞟到溍帝稍微缓和了一点儿的脸色,他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下。
这个该死的陆云溪,就是会在说话的时候,给人挖坑。
将话题终于给导正的礼部侍郎冷声说道“陆云溪,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大事,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
“好吧,我一直都觉得让百姓们吃饱穿暖算大事了。不过,吴大人觉得这在地方上算是小事的话,那我们旺安山跟灰山还有什么
大事呢?”陆云溪不急的思索着。
“陆云溪,你自己心知肚明,不要装不知道。”礼部侍郎就是见不得陆云溪装傻的样子,“你们是……”
“啊,我知道了。”陆云溪一拍手,笑了起来说道,“你是说,我们旺安山跟灰山都有学堂的事情吗?”
“这读书也是大事嘛。我这个也是为了那些孩子们好,怎么,这样还不行吗?”
“难不成吴大人,你希望那些百姓们一直都目不识丁,然后,一辈子都碌碌无为的只能在地里刨食。将所有考取功名的机会全都
让给勋贵世家,让财富权势世世代代的掌握在你们这些朝廷命官的手里,让百姓们祖祖辈辈不得翻身吗?”
“吴大人,你这样想的话,也太可恶了吧?你是想断了那些普通百姓翻身的机会。你这样也太贪图权势富贵了。”
“若是按着你这样做的话,以后大溍就会成为一滩死水,越来越,早晚,大溍是要亡国的。”
陆云溪那话可是说得又快又清晰,礼部侍郎还没有开口的机会,就先被陆云溪给按了一个大大的罪名。
弄得礼部侍郎的脸色青白交加,气得想吐血“陆云溪,我说的不是这个!”
“百姓们读书自然是好事,我怎么会觉得不好?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是你说的大事吗?读书,让普通百姓有入朝为官,改变自己以及他们家庭的命运的事情,还不是大事吗?”陆云溪疑惑的瞅
着礼部侍郎,真的是糊涂了,“吃饱穿暖对你来说不是大事。这读书识字明事理,也不是大事。那你心里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
陆云溪极其的无辜又无奈,她的这个表情可是看的礼部侍郎脑子里咚咚的,就跟有好几把铁锤在他脑袋里面砸似的,疼个不停
。
一旁的齐博康轻轻的抚着胡须,暗中感慨。
溪溪跟天佑他们真的是做了太多的事情,这两个小家伙呀,真是为大溍做了太多太多。
当然了,对于陆云溪直接将自己做的好事说出来的举动,齐博康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溪溪他们都把好事给做了,还不许他们说吗?
虽说,这样自我表扬自我称赞的举动不符合谦虚的本质,但是,明明做了好事却不说,还要被人欺负,这在齐博康看来,更不
可取。
“溪溪天佑,你们为了大溍可是操碎了心。”溍帝轻叹一声感慨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