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生,让我们两个停止了冒险,想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把你抚养长大。”
“然而,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和你母亲在外面冒险的时候,结识了不少仇人,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最终不得不选择返回元拓帝国,去见我的父亲。”
“当他看到我和秋香后,表情多少有些惊讶,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在百年后带个女子回来。”
“那是我一百多年来第一次见他,他的样子一点没变,一脸凶神恶煞,恨不得把我吃了,可如今的我已经长大成人,不在惧怕他的威胁。”
吕锦看着吕丘豪,道:“你知道吗,当秋香把你带到带到他面前时,他居然笑了?”
“他笑了?”吕丘豪心中一惊。
吕锦点了点头,“不错,那个从未笑过的男人,再看到你的第一眼便露出了笑容,他抱着你,像是在抱一件他最珍视的宝物那样,小心翼翼地抱着,生怕你磕着,碰着。”
“也就是从见到你的那天起,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不在霸道,不在凶残,反而十分的和蔼,每天都来陪你玩,小时候,他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秋香加起来都多。”
“你小时候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爷爷;你学会走路的时候,也不是走向我和你妈,而是你爷爷。”
“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很爱你,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
吕丘豪默默握紧了,对于吕山的恨意丝毫没有因为吕锦的这几句话而减少,反而是更加愤怒。
正是这个男人,正是这个对我如此照顾的男人,亲手杀了我的母亲和我的奶奶!
吕锦再度拿出一坛烈酒,一饮而尽,望着吕丘豪道:“我本以为,他彻底变好了,我们一家四口,能过上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实再一次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记得,那是在你两岁生日的时候,你爷爷大晚上来找我,问我什么时候再要第二个。”
“我当时和秋香还没那种打算,便如此告诉了他,可谁知他听后很不高兴,让我赶紧
纳妾,尽可能地多生几个。”
“我当然不肯接受,在我心中,秋香是我唯一的爱人,我的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我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并且和他大吵了一架,不过这次,我们并没有打起来。”
“他再和我吵完之后,便气冲冲的离开了,而我则是在庭院了坐了一会儿,当我重新回房后,我发现秋香她正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而年仅两岁的你,正躺在他的怀中熟睡。”
“盛怒之下,我对着他一拳砸了过去。或许是生怕把你吵醒,他并没有躲避,而是正面接了我一拳。”
“当我质问他为何要杀死秋香是,他跟我的回答竟然是:杀了她,我就可以了无牵挂,继续纳妾,好替他完成种族复兴计划。”
听到这,吕丘豪忍不住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一只手挡在眼前,任凭泪水横流,也不愿再站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吕锦凄惨一笑,“我不告诉你,你又怎能知道真相呢?”
“如果真相的代价这么大,我宁愿永远被蒙在鼓里。”
“但是,你一开始并不知道,不是吗?”
终于,吕丘豪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同永不停歇的溪流,源源不断地夺眶而出,吕丘豪就这么浸泡在自己的泪水中,任凭冰冷的泪水浇灭他心灵的幽焰。
一个最爱自己的人,却亲手杀了俩个自己最爱的人,勿论为何,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吕丘豪都不可能在对吕山有丝毫好感,只有无尽的恨意!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恶魔!”吕丘豪咬着牙道。
吕锦摇了摇头,“不对!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疯子!没有感情的恶魔!在他心中,除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给了我生命,除此之外,却把我的一切都给剥夺了。我恨透了他,恨不得把他杀了,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远离他。”
“我从他手中抢回了你,带着你连夜离开了吕府,正准备离开这里,到别出去流浪,却
突然想起我回来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母亲,便想着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再离开这里。”
“于是,我抱着你,来到当年埋葬我母亲的那座小山包,当年我把母亲埋葬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野,但是,当我重新回到这来时,这里已是杂草丛生,荆棘缠绕,不过陵墓周围却十分的干净。”
“整个陵墓还被重新翻修了一边,比我当年走的时候要精致许多,而在另一边,我还看到了另一个陵墓,里面埋着的,正是秋香。”
“而在这俩个陵墓中站着的,正是他!”
“他显然早就已经猜到我临走前会来这,早早便在这里等候我,见我出现之后,他告诉我,他的阳限已到,再过不久就要离去,希望我能够留下来,辅佐织田信,与宋史帝国战斗。”
“我本身并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被他牵着鼻子走,自然一口拒绝了他的要求,但是,在我拒绝后,他又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不得不留下来,成为这场战争的一员。”
“他说了什么?”馨儿道
吕锦再度望向吕丘豪,在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小的痣,这颗痣平日里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但每次望向吕丘豪,吕锦都会十分注意那颗痣。
“他跟我说,他在你身上下了诅咒魔法,在他二十岁之前,战争没能结束的话,你就会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几人同时一惊,“你说什么!”
“我当时听后也十分的惊讶,我没想到他为了完成自己的野心,连你都不放过,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当他说完那句话后,便永远的倒下了,他罪恶的一生,也终于结束了。”
说完,吕锦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