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法官根据证据已经律师的说辞对洛唯夏做过的事情一一审判。
苏染也在下面坐着,她一直盯着洛唯夏。
可洛唯夏一直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挡着她的脸,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的情绪。
不过,苏染也不用想,此时,她还能有什么情绪呢。
绝望,悲哀,后悔,悲痛,还是遗憾呢?
无论哪一种,都没有对“苏染”做过事情的悔过。
苏染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再来一次,洛唯夏还是会这么做的,因为她对傅云峥的执着很深,所以哪怕杀人,放火,她也在所不惜的。
古人常说红颜祸水,可现在看来,这句话形容傅云峥,也不为过,为他疯狂的女人或许洛唯夏是最惨烈的一个了吧。
听着律师一个一个说着洛唯夏的罪名,苏染觉得这才是最过瘾的时刻了。
说完后,法官问洛唯夏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洛唯夏抬头然后转向下面的看台,眼睛先是一片茫然,接着,露出了一个冷笑。
苏染知道,那是在看她,那个冷笑也是在对她笑。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苏染知道她想说什么,“苏染,你满意了吧,害我到这种地步,你开心了吧。”
苏染知道,再大吵大闹根本不符合洛唯夏的性子,她也不会在这里做那些事情的。
洛唯夏看了一会苏染的方向,这才转过头看向法官,淡淡道:“没有。”
接着,法官就宣判了洛唯夏的罪名。
教唆绑架,恶人杀人,陷害他人等多个罪名,最后宣判结果,判处洛唯夏罪名成立,有期徒刑8年,剥夺政治权利,立即执行。
宣判结束,就有警察来带洛唯夏了,她手上带着手铐,一脸憔悴。
慢慢走出了法庭,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又回头看向了苏染的方向,然后嘴动了动,接着笑了,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苏染是最后一个走出法庭的,她站在树底下,靠在树,想着洛唯夏最后坐的那个口型。
苏染看懂了,洛唯夏是在对她说:“苏染,我不会失败的,你等着吧。”
事到如今,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吗,那希望出来的那时候还能这么嘚瑟!
苏染也冷笑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法庭。
在回苏家的路上,小刘放着广播。
本来是音乐,忽然,插播了一则新闻。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华安道路,出现了劫人贩事件,警车的几个警察皆当场死亡,而罪犯洛唯夏却从现场失踪了!”
苏染一听,大惊,忙喊道:“停车!”
小刘被吓了一大跳,离开踩了刹车。
车缓缓停了下来,小刘不解的问苏染,“小姐,怎么了?”
苏染脸色很难看,载着洛唯夏的警车居然出事了,跟着的几个警察也出事了,可洛唯夏却失踪了。
这怎么回事?
难道洛唯夏有同伙吗?
还是洛唯夏被其人带走了呢?
苏染想起洛唯夏做的那个口型,眼睛猛地一睁,莫非?
苏染玻璃一通电话出去,“全面搜索洛唯夏下落,任何可疑人都不能放过!”
打完电话,苏染神色更加凝重。
洛唯夏如果被人救了,那么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她将会发起她的报复,而第一个人就是苏染!
她那么恨苏染,报复起来肯定很疯狂。
苏染有些担心,当然自己的安全无关紧要,主要是家里的人,洛唯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人可能都处于疯了的状态,做事情肯定不能按正常人思路的。
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
……
另一边。
“老大,不好了,洛唯夏越狱了。”小白急忙向傅云峥汇报。
傅云峥正在签一个文件,手上的东西因为这通电话听了下来。
眼前的部门主管,一脸疑惑,问傅云峥:“傅总,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傅云峥没说话,很快就签好了文件,秘书就把文件递给主管,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什么时候的事?”人都走了,傅云峥才询问小白。
“就在刚才不久,新闻上已经爆了出来。”小白解释道。
傅云峥沉思了一下,“查,如果是越狱她跑不远,封锁所以的出口,加大搜索范围。”
“是,我这就查。”
挂完电话,傅云峥也一脸凝重,但忽然,他脑海里浮现了苏染的脸。
接着,他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
苏染准备去楚香苑,却收到了沈宴书的电话。
“在做什么?”沈宴书温和的问道。
苏染笑了笑:“没什么,你呢?”
“我也没什么,有空吗?我们吃个饭?”沈宴书也没绕弯子,就直奔主题。
苏染本来想拒绝,可又一想,还是赴约吧?洛唯夏越狱,警察那边应该会有大动作,她这边可以暂时不着急,而且她已经让人去查了,除非她上天或者入地了,不然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苏染就安心的赴约了。
他们两人约在一家自助餐。
“今天要吃自助餐吗?”苏染问。
沈宴书:“你不喜欢吗?”
苏染忙解释道:“不,不,我喜欢。”
“我还怕你不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个的。”沈宴书真的很绅士,也很关心他人情绪变化。
“挺好的,我喜欢的。”
“那就好。”
两人去呐了一些菜,一些肉。
沈宴书戴着手套,认真而细心的烤着肉,一边和苏染聊着天。
说到洛唯夏那件事情的时候,沈宴书也是一脸严肃,“法律就是为此存在的,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染染,你做的没错。”
“嗯,说真的,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心机如此深,手段残忍的人,一想到我还曾经有那一刻把她当朋友,我就毛骨悚然,朋友这样美好而又纯洁的词,像她那样的人怎么配呢。
我不喜欢心机重的人,或者对我有所图的人,如果真有图,那就大大方方正面较量,做这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呢,我的朋友必须光明磊落,如果不是,他可以是我的朋友,也可能是永远的陌生人。”苏染不禁有些感慨。
沈宴书却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烤肉的动作瞬间一停,脸上浮现一摸不自然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染染,有些人或许做某些事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他没有没法,只能如此了。”沈宴书喃喃道。
苏染不解的看了沈宴书一眼,然后笑了,“是,当然可以有苦衷,但又为什么让别人来负担你的苦衷呢,凭什么呢,从来没有人有资格去主宰别人的人生,我们每个人都在自由的,完整的,你认为呢?”
沈宴书一怔,然后笑了,“嗯,你说的很对,来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呢。”
“谢谢。”
一瞬间,沈宴书的眼里有无奈,感慨,还有丝丝后悔,但他在无奈什么,感慨什么,又后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