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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美兰母女离得远,等着看着一群人跑上来的时候,他们才惊觉出事了。
可是当时兵荒马乱的,整个剧组都因为这件事情差点乱了套,哪里还有人顾得上理他们。
而且剧组因为小少爷的事情,直接停了部的设备,可想而知导演是有多重视小少爷,毕竟纪家的地位摆在那里。
若是稍有闪失,别说是节目播出不了,就是导演本人怕是都逃脱不了责任。
可是姜美兰无意之中看到了秦菲菲脸上的表情。
娱乐圈是什么地方?
鱼龙混杂,而姜美兰虽然有些过气,但是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了这么多年,哪里能看不出来秦菲菲的不对劲。
呵,看来小少爷这事儿怕是和她有点关系。
“楠楠,你在这里等着妈咪,妈咪去趟卫生间。”
楠楠抓着姜美兰的手,脸上带着胆怯。
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姜美兰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这个死丫头是一点用都没有,她要去办事,带着这个死丫头就是拖后腿。
反正现在也没有摄像机,姜美兰不耐烦的甩开了楠楠的手,“老实待着。”
说罢,就扬长而去。
而秦菲菲正沉浸在欢乐当中,在场的这些人根本提不起她多余的兴趣,她可没那个闲心去管他们。
秦墨瑟缩的待在秦菲菲的身后,毕竟也就是个八岁的孩子,心里素质没有那么强大。
众人也只觉得他是被纪佑年受伤的景象吓到了,并没有多想。
导演晚一步到,看着纪佑年好像已经睡着了,正窝在宁棠的怀里睡觉。
“那个,宁小姐宁小姐,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个亲子活动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发生了这样的状况,我们也感觉非常抱歉。”
导演已经先一步去打听了小少爷的情况,得知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导演那颗摇摇欲坠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点。
这但凡小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凭借着纪总的能力,他们这个项目怕是立马就黄了。
对于纪总来说,可能也就是说句话的功夫,可是对于导演,这可是他几年的心血啊,这要是完了,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可是要说原谅或是做主的事情,就连宁棠也做不了决定。
看着怀里的纪佑年,因为伤口在眼睛上,所以一只眼睛被这的严严实实,虽然医生给清理了脸上的血迹,只是还有一两滴遗落下来的。
宁棠用手轻轻搓了搓已经干涸的血迹,感受到怀里的纪佑年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宁棠连忙不敢在动。
“导演,你也知道,小少爷的事情我并不能做主,只是我相信这件事情肯定会给我佑年一个交代的,对吗?”
纪湛还在出差,虽然现在没人为纪佑年发声,但是出的这件事,也算不上是一件小事了。
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的。
“宁小姐,这请你放心,我们的机位一直盯着那边,想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比摄像机更清楚的。”
宁棠点了点头,下意识拿出手机。
刚才实在是情况危急,好在现在确定了纪佑年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受伤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样都得给金主爸爸汇报一下。
只是
宁棠苦着一张脸,刚才光顾着担心纪佑年了,现在仔细想想,她更应该担心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的工作吗?
想想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小少爷就在身边,都能有血光之灾。
这下那两千万怕是要彻底的打水漂了。
宁棠更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只是悲伤还没有来的及到达心脏,宁棠就被眼前的阵仗给惊呆了。
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巨大风浪差点让在场的人站不住脚,更是有好些人惊呼着追赶自己的东西。
宁棠连忙转过身子,用自己的后背挡住风浪,弓下腰的时候还不忘遮住纪佑年的耳朵,生怕他被惊醒。
“纪,纪总?”
宁棠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最不想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宁小姐,你快看看,那是不是纪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纪总这两个字,宁棠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有要醒的意思。
宁棠只感觉耳边的风声像是小了。
微微侧过头,只能看到迎着太阳光走来的男人,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样,伟岸的身姿,挺拔的脊梁,每一处都像是上天精心雕刻过得。
若是平时,宁棠可能还有心情去好好欣赏一番。
但是现在,她手里抱着人家的儿子,主要是因为她的粗心,金主的儿子还受伤了。
这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事儿啊。
宁棠拧巴这一张脸转过身,打算直接承认错误,如果可以的话,她主动辞职,是不是要比别人赶她走要来的体面一些?
毫不夸张的说,就转身的这点功夫,宁棠甚至已经有了好几种设想,甚至腹稿都打好了。
助理跟在纪湛身后,这才敢出一口大气。
他们在临市出差,因为订不到最近的班机,纪总直接调来了自己的直升飞机,马不停蹄的就往这边赶。
纪湛的视线隐晦的在宁棠的脸上划过,这才落在了儿子那张惨白的小脸上。
硬挺的眉毛瞬间就拢了起来。
这一皱眉,可是将导演和在场的人吓的不轻,导演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本来想好的台词,结果和纪湛强大的气场一碰撞,脑袋里想的东西直接七零八落,根本拼凑不起来了。
“纪先生”宁棠踏出一步,结果立马就被纪湛抬手制止了。
“你带着纪佑年先去车里,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
就这?
难不成纪湛是打算最后在处理她?
想到这个结果,宁棠的脸色直接灰败,尤其是助理脸上的表情,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应该是不想让纪佑年看到这些画面,所以才让她先走的。
拿着纪湛的工资,宁棠只能点点头,只是那步子慢的,简直是一步能踩死无数只蚂蚁的节奏。
纪湛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沉声道,“我需要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