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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州离开以后,向箖整理好衣服,用洗手液清洗脸上的口红痕迹。
手臂有点疼,扯起袖子,暂时看不出外伤,可能是刚才力气大,让她磕撞到了。
正洗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向箖从镜子里看到,动作顿住。
男人也明显愣了下,又退回去,确认一下门口的牌子。
向箖低下头,快速清洗脸上的泡沫。
抽出两张擦手的纸巾,看到男人又走回来,只是在走廊那:“那个,好像是你走错了。”
“不好意思。”
向箖扔掉纸巾,与男人擦肩而过。
回到车上,把车开到开到靠近“迷都”门口的位置,一个多小时后,才看到尤若和时云州一起走出来。
将车开过去,灯闪几下,向箖从车上下来,问尤若道:“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尤若明显有些慌:“箖箖,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向箖没忍住,笑了下:“我以为的哪样?”
尤若满脸涨红,小声道:“跟你走。”
看她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士的外套,向箖脱掉自己的小皮衣,走过去,将尤若身上的衣服扯下,换成她的。
然后把男士外套稍一整理,双手捧给时云州。
向箖脸上带笑:“还是穿我的吧。我知道州哥只是怜香惜玉,但不知道的,万一误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州哥的,对你,对我哥,对州哥,都不太好。”
虽是对尤若说话,却是看着时云州。
向箖虚伪,时云州冷淡,两人目光碰着,恐怕无人能想象在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差点距离为负。
时云州一手抄着口袋:“对我怎么不好?”
尤若缺陷急了,冲向箖:“你瞎说什么呀!”
时云州的目光转向尤若:“我开车送你。”
尤若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和箖箖一起走。”
尤若先一步上了车,而时云州始终没有伸手接他的衣服,向箖便把衣服递给几步远的门童,再一回头,时云州已经转身回去了。
在车上,尤若生了半程闷气。
向箖并没有哄她。
可能看到向箖也一直一言不发,尤若才忍不住道:“时云州答应帮我们了!”
向箖看她一眼,片刻后:“还得是我嫂子出马。”
尤若:“我早说了没有事。”
她又看了向箖好几次,但向箖再没别的话。
————
今天阳光不错,很有暖春的感觉了。
向箖穿着一条长裙子,套薄线衫,靠窗边坐着,沐在阳光里,跟只懒猫儿似的。
乔知乐把外卖送来的奶茶和零食提上来,急忙道:“哎!你别睡啊!”
向箖:“没睡。”
就是昨晚接连做噩梦,没睡好,确实没精神。
乔知乐这八卦还没听够呢,坐过来,拆着外卖:“你说你脱光了站在时云州面前,他都没看上你?”
乔知乐又把向箖上下打量一番:“别是他自己不行吧?”
向箖被她给逗笑了下,心说昨天裤子都脱了呢,也照样说走就走。
接过乔知乐递来的奶茶,俩人不约而同的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这两年她们虽然见面少,都处成网友了,倒是一点陌生感和隔阂感都没有。
乔知乐:“你说你干嘛呀?长成这样,非得便宜那臭男人?你要是没钱花,大不了我养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知道向箖是不可能丢开向海不管的。
乔知乐有些郁闷:“你哥要是知道了不是那尤若说话管用吗?不行你就丢给她,让她去伺候时云州去!反正她自己也爱往人跟前凑。”
向箖摇摇头:“她怀孕呢。而且”
乔知乐:“你是不是信不过她?”
确实没法信得过。
以前天天霸占时云州自行车后座的尤若,能跳下来转投向海,现在也照样能放弃向海,再投奔时云州。
反正乔知乐很不喜欢她。
乔知乐:“亏我以前还很馋他的颜,也就一张皮了。还有你哥,都什么眼光啊,都非得喜欢傻白甜?”
乔知乐以前确实馋过时云州,也心动过向海,不过她就是有个“见色眼开”属性,她所谓的“爱过”,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向箖也就没必要在这方面多安慰她。
只笑着听乔知乐在她耳边唠唠叨叨,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的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对乔知乐比一个嘘的手势,向箖把电话接起。
“向小姐你好,我是时总的私助,陶非,今晚十点,我过来接你。你提前准备一下。”
向箖:“是什么场合?我需要做哪方面的准备?”
陶非:“去时总家。您自己看着准备。”
向箖:“”
挂掉电话,乔知乐好奇问:“准备什么?”
向箖:“你能不能再帮我搞点助兴的东西?”
乔知乐:“助什么兴?就那方面?助谁的兴?时云州?”
向箖:“能不能再搞点东西,助我的兴?”
乔知乐:“小姑奶奶,你当我是开药铺的啊?不是,你俩就这么你不情我不愿的啊?啊苍天,成年人的世界好复杂!宝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