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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吴士桢极为殷勤的在前头带路,迈着两条腿,倒也勉勉强强的跑在了马车的前头。
当然,马车走的也不怎么快就是了。
但时间长了,吴士桢也忍不住气喘如牛,满头是汗。
这就罢了,他虽然没怎么练过武,可打小便没少吃些名贵的补药,虽然看着有些艰辛,倒也坚持得住。
只是,自打那狐媚般的女子一句有劳之后,便回了马车,不论他如何搭话,都再未曾理会。
反而马车中不时响起的几声银铃般的笑声,让他心头越发的恼恨起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痒难耐了起来。
他阅女无数,自是分得出,马车中的笑声出自三位女子。
而以方才那狐媚女子的姿容来看,显然其余的二女也绝非凡俗。
单单那偶尔传出的声音,便让他浑身发酥。
走起路来,也愈发的有劲了。
又过了一阵,吴士桢擦去汗水的同时,也终于看到了远处依稀可见的宫顶檐角,这一刻,他心中的喜悦和兴奋几乎远超以往。
「姑娘,青羊宫就要到了!」
他压低着声音,克制着心头的情绪。
而这一次,舒羞也终于回了他一句。
「倒是多谢公子了。」
吴士桢呵呵一笑,很是谦逊的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驾驶着马车的曹长卿用余光瞥了吴士桢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熏心,倒也是取死有道。
吴士桢没有注意,或者也不会注意一个马夫的眼光,眼见青羊宫将至,他当即出声对着一位道姑吩咐道:「青水,你走快些,先回青羊宫去知会一声,就说有客来访。」
青水横了他一眼,所谓的知会,她如何不知,无非便是看见了方才那狐媚女子,动了心思罢了。
她们这几位姐妹,或逼迫或掳掠,不都是这般?
让这色胚看上了,哪里还走的脱?
虽然她们一开始也有过反抗的心思,但在这青羊宫,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都比这山下贼匪横行的世道好些。
左右不过是陪着个公子哥玩乐罢了。
真刀真枪动起手来,顶天了也就盏茶的功夫。
更何况双修之下,还有着种种好处。
习惯了之后,倒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
轻轻应了一声,她便扭着丰腴的身姿快步向着青羊宫方向跑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已经行至青羊宫前方一片还算开阔的广场之上。
而青羊宫内,则是忽的涌出了大片大片的女道士。
曹长卿止住马车,神情毫无波澜,吴士桢则是专程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汗,随手好整以暇的收拾了下身上有些凌乱的道袍,缓缓潇洒的拾级而上。
他站在五十余名女道士身后,颇有一种天下之大,尽在掌中的傲然之气。
他虽然实力不高,但眼力劲还是有的,敢带着极为姿色不凡的女子行走天下,实力和地位必然不弱。
只是他爹乃是这世上唯二的异姓王之一,身份地位之高,整个离阳都少有人能及。
如今他身周五十余名女道士,更是可以组成仅次于天下三大剑阵的神宵剑阵,便是一品境界的宗师陷入其中,也难以逃脱。
有着这样的底气,只要不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或者当今圣上亲至,他又何惧之有?
远远的看着似乎毫无动静的马车,他当即高声道:「阁下既然要拜访我青羊宫,何不现身一见?」
马车中,依旧是舒羞第一个出来,她一跃而下,随后十分熟稔
的从车后拿出了马凳,接着便是鱼幼薇,姜姒以及李承乾。
吴士桢又一次看到舒羞的时候,便不禁咽了口吐沫,此刻的舒羞娇媚的模样似乎还要更甚方才。
但随后出现的鱼幼薇,却是瞬间将他的目光吸引。
一身黑色的长裙,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窈窕的身姿,沉甸甸的胸口,一只看起来华贵灵动的白猫安然卧在其中,及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修长的脖颈之上,一张略施粉黛的容颜,看起来清雅绝俗,秀丽无比。
好一位美人!
吴士桢瞪大了眼睛。
而随后的姜姒,虽然年岁较小,身材难以与舒羞和鱼幼薇相比,但星眸皓齿,仿佛天成般的五官,却让她的美丽还要更甚于二人。
仅仅这一张小脸,便已经让他忍不住呆呆的望着,沉迷其中。
哪怕见过了大风大浪,说句实话,他也从未亲眼见过如此风姿的绝世美人。
想来,便是江湖上传闻极广的胭脂评第一,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一刻,三位风姿各异的美人映入眼帘,他哪里还有工夫理会最后出现的李承乾?
几位绝世美人在前,如非必要,男人的眼里,从来不会有另一个男人。
如果说之前的吴士桢可能还有几分顾忌,打算套套话再说,但此刻,他已经开始考虑起了,这三位美人到手之后,该如何分配的问题。
按他的心思,自然是三位美人都归他。
但在这青城山上,他虽然地位不低,可他爹吴灵素,才是真正的天,他最多也就是个天子。
青羊宫一向以双修之道立世,如此三位美娇娘,皆是绝佳的鼎炉,他爹若是见了,说不得先要修行过一遍,才能轮得到他。
之前倒也罢了,可如今这三位美人,却着实让他有些不甘心。
不过,总归是要将三位美人抓到手,才好去考虑接下来的安排。
想到这,他也懒得去跟李承乾这位他素未谋面的年轻公子交流什么。
单单这般年纪,便没有他视作威胁。
显然,那位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冷面车夫估摸着才是这一行之中护卫的角色。
但能够甘为车夫之人,想来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天下绝顶的高手。
这一局,不论他怎么看,都是必赢的结果。
他挥了挥手,道:「莫伤了三位姑娘。」
其他的他没有说,但不言自明,至少身周的这些女道士们都很清楚。
不能伤了姑娘,男的,自然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