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他们的一番试探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可以说是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反倒是有那么一点把张源给得罪了。
得罪了张源,这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难不成要直接撕破脸跟张家对着干?
真要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故而此刻,黄家众高层正在开会商讨此事。
“要不直先下手为强算了?不管怎么说,想要把这天医道张家连根拔除的人可不在少数,所以我们肯定能够一呼百应,必然可以得到各方势力的支持,届时我们还用得着怕他区区一个张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感觉这种事情还是得慎重,绝对不能莽撞行事,否则一步不慎,满盘皆输,到时候我们整个黄家都得玩完!”
“不错,整个天医道张家虽然暂时还没成气候,但也终归是不可小觑,尤其这张家背后好像还有其他势力的影子,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嗯?张家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影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你真当张家曾经扶持起来的那些势力现在不管事?像京城李家,以及港城高家和南韩秦家,他们真能跟天医道张家断绝关系,真能置之事外不去搭理张源?只怕早就暗中跟张源联系上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此话一出,与会众人无不皱起眉头露出一脸阴沉,继而面面相觑,全都沉默了起来。
显然都是心里有数的,哪怕并不想承认,却也终究无法改变事实。
而那几大家族真要是想帮着张源让天医道张家东山再起,结果会怎样?
谁能阻止得了?
如果真要阻止,那就必须也只能趁现在,趁着张源羽翼未丰,直接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否则等到张源成了气候,那可真就一切都晚了,到时候但凡与张家作对之人,必定一个也跑不了!
“如果是跟张家站在一起呢?”有人突然提议:“虽说之前那一波试探算是把张源给得罪了,但亡羊补牢未必算晚,怎么也得去尝试一下吧?”
“不做尝试怎么知道结果究竟如何?万一能成呢?”
“我觉得我们只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和态度,张源未必不会让我们加入。”
说出这话的人是黄玉琦,黄老爷子最为看重的宝贝孙女,也便是那黄皓的姐姐。
同时还是黄氏集团的女总裁!
故而黄玉琦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因此她这话刚一出口,顿时令得在座众人纷纷转头,全都朝她看了过来。
黄玉琦倒是丝毫不慌,笃定自如径直又道:“为了大局,区区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人得活着才有脸面,如果我们黄家真要因为做错选择而落得个满门覆灭的下场,还谈什么脸面?”
“所以向那张源低头又有何妨?天医道张家历代觉醒传承者都能创造辉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次必然也是一样,而我们只要尽量小心谨慎一点,未来不能像京城李家以及港城高家那样盘踞一方根深蒂固,即便是在张家跌落神坛之后都还能继续存在。”
“所谓事在人为,我觉得现在就是机会,可若有这机会我们都不懂得把握,那可真就是我们自作自受了。”
“毕竟我们黄家曾经做过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将来张源真要成了气候来找我们清算昔日旧账,我们该怎么办?届时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面对这话,在座众人集体沉默,显然都知道张源真要成了气候之后会有多恐怖。
毕竟天医道张家历代觉醒传承之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甚至在各家族谱上面都有记载!
如此一来,谁敢说以后能拦得住张源?
故而真要下定决心跟张源作对的话,那就必须趁现在!
可黄玉琦此刻却是提议要向张源低头,这能行吗?
此间空气一阵死寂,不知不觉半响过去,结果楞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所有人一如既往的沉默。
最后还是黄玉琦主动开口:“其实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考虑的,既然想要借着天医道张家的气运令我黄家更上一层楼,那自然是要拿出该有的诚意和态度,毕竟求人办事不都是这样?”
“如果既要求人,又没点表示,甚至还做出一些会令对方恼怒的事情来,那能成么?难道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说该怎么办?”有人突然开口对黄玉琦问道。
而对于这个问题,黄玉琦自然是早就仔细琢磨过了。
其实别无办法,就是设宴赔罪再送上一份见面礼,然后由张源自己提条件,而他们黄家要做的就是……尽量满足!
“尽量满足?”当黄玉琦说出这话,立马有人紧皱着眉头沉声反对:“意思是张源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不管怎样,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他张源岂不是直接骑在我们头上了?万一他要我们去死呢?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听见这话,黄玉琦嘴角上扬神秘一笑,语气很是深邃:“他为什么要你去死?你若不曾跟他作对,为什么要怕他针对你?”
“你刚才有听我说话吗?我说的是要拿出该有的诚意和态度向张源低头,而不是说什么跟他作对,结果你直接说什么他要你去死?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看来你是已经决意要跟张源作对了?”
“即便我们整个黄家都向张源低了头,你也一样要在暗中搞小动作,是这个意思吗?”
“我……”那人还想狡辩。
然而黄玉琦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开口将其声音打断道:“不用跟我解释,都这时候了你还解释什么?”
“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当然,不只是你,还有很多人也是一样,在此我必须严重警告:趁早把你们那些心思给收起来,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