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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走水了!”
伴随着叫喊声,制衣坊后院传来了浓烈的烟味和火光!
“我这张该死的臭嘴啊!”
老丈人覃均闻声色变,当即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赶紧去救火!”
乾丰等人一出房门,就看后院西南角火光冲天!
因为夜晚还在加班赶工织布的人不在少数,当火烧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有人前去叫喊和找水!
幸好发现的及时,火势只是将后院西南角堆放蚕丝的货房给烧了!
“我的蚕丝啊,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放置蚕丝的货房已然被烧,覃均面带苦涩,幸好那布匹还没有被烧,不然这即将到手的银子就要付之一炬,而且还要赔偿数千两银子!
待火浇灭,黎明已然到来,货房残破不堪的模样映入眼帘。
覃均欲哭无泪,蚕丝被毁,比杀了他都难受。
数名下人灰头土脸的将不多的蚕丝抬到覃均面前,清点着账目。
“老爷,就剩下织布机半日工量的蚕丝了,上千捆蚕丝都烧没了。”
管家走来,将损失报告给了覃均,同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被一个家丁抓到了他们的面前。
“老爷,就是他放的火!”
这老乞丐哆哆嗦嗦,被几个下人按在地上不敢吱声。
“哎!”
覃均两眼怒火喷涌,抓着老乞丐就问道:“是谁让你放的火,快说!”
老乞丐被覃均的怒吼给吓得浑身簌簌发抖,良久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有人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站在你家院后一晚上,可是我……没点火啊。”
“没点火?那你衣服里的火折子从哪里来的?”
抓住老乞丐的家丁冷哼一声,下一刻就将老乞丐怀里兜着的火折子翻了出来。
“嗯?”
乾丰眉头一皱,指着面前的管家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火折子在他身上的?”
那五大三粗的家丁一愣,很显然没反应过来,旋即目光畏缩的说道:“我,我猜的。”
“老丈人,这家丁有问题,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随着乾丰的话落下,覃均不顾自己老爷的身份,扑倒了这个家丁。
年轻家丁刚被按住,本想反抗,奈何一众人动手迅速,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是谁派你来的,快从实招来,不然我送你去见官!”
覃均死死地的按着家丁,怒吼道。
那家丁听到要报官,立马露出惶恐,说道:“是西海商人郑贺,是他让我干的。”
“郑贺?”
乾丰瞳孔一缩,这西海商人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贤婿啊,这狗东西如何处置?要不要去带着他找郑贺!”覃均一听怒骂郑贺不是东西。
“先去报官,将这纵火犯扭送官府,再去找郑贺算账!”
乾丰沉吟冷静说道。
估计郑贺早就安排了后路,顶多赔点蚕丝的银子,但是现在蚕丝已毁,如果在剩下几天里不能将布料凑足三千匹,覃家可就完蛋了。
将家丁送往官府后,覃均心灰意冷,蚕丝烧毁殆尽,这可怎么是好?
覃均又看向乾丰,露出急切盼望的眼神说道:“贤婿,你可有办法救我?”
乾丰扫了一眼,耸了耸肩说道:“老丈人,这蚕丝烧了没了,我也没办法变出来。”
“那……只能去收购外面的蚕丝了。”
覃均知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灾,他只能忍着。
可是现在漳县的蚕丝价格已经翻了数倍,买来制作丝绸绝对是血亏!
“老丈人,我觉得可以先不着急收这蚕丝。”
乾丰拦住了覃均,而是说道:“这几日蚕丝的价格飞涨必然跟郑贺脱不了干系。”
“没了蚕丝,这布料从哪里来啊?”
覃均表情苦涩,很是不解。
“只要将郑贺认为蚕丝不值钱了,我们就有蚕丝了。”
乾丰神秘一笑,覃均和女儿覃巧儿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
当天。
酒楼里,郑贺与孙武把酒言欢。
“郑掌柜果然厉害,你这手段让覃家制衣坊无丝可用,真是好手段。”
虽说这种放火阴人的手段下流无耻,可作为重利益的商人来说,郑贺做的卑鄙也算正常。
“算不得什么,他覃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意卖制衣坊,那我只能手段下作一些,来得到我想要的。”
郑贺哈哈一笑,已然胸有成竹!
“那我就提前恭祝郑掌柜了。”
孙武抱拳,预祝郑贺成功。
“爷,有事。”
郑贺的亲信敲门而入,在郑贺的耳中嘀咕两句后,一脸得意的郑贺瞬间脸色布满怀疑:“他覃家从哪里来的蚕丝?!”
“听说是从乾家而来。”
原来,自火烧了覃家制衣坊的蚕丝后,本以为覃家到此为止,要花银子来买他郑贺的蚕丝。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从乾府源源不断的送来了数车蚕丝,支援了覃家制衣坊的生意!
这让郑贺坐不住了。
“我不相信乾家能突然出来这么多蚕丝,我不相信!”
郑贺否定这种可能,他不相信能这么巧合,乾家不是做纺织生意的,怎么会恰好有蚕丝呢?
“爷,那些蚕丝还在卸货,要不您……”
亲信迟疑一声,因为他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这些蚕丝在卸货,所以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报信。
郑贺脸上阴晴不定。
孙武开口道:“既然还在卸货,那想来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郑掌柜不妨前去看看?”
“好,我去探查一番便知!”
郑贺猛然起身,迈腿便带着亲信赶去覃家制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