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还处于脑震荡的时候，会和醉酒状态类似，反应比正常慢一拍，就比如霍奇纳现在的状态。
“沃特.为什么你要对他开枪？”当杰克跑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霍奇纳一脸茫然还在努力对着焦距。
“他只是假装路人，其实就是将装有炸弹的汽车停在你们前面的人，加西亚已经通过监控确认了，霍奇！霍奇？你没事吧？”
“别摇我呕.”
杰克困惑的看了眼自己放在他肩膀上纹丝未动的手，看着这家伙脑袋伤得不轻，随手送上一个治疗术。
结果发现他脑袋问题不大，左耳鼓膜暂时废了但那玩意儿能自愈，倒是左手小臂骨折有点严重，另外左腿外侧有碎片，不过也幸好左腿挡住了，不然那个位置再偏一点以后哈莉怕是很难怀上二胎。
再看看倒在地上已经昏迷的乔伊娜，杰克基本已经能脑补出之前的情况，前车的爆炸发生时，霍奇纳刚好在驾驶位上侧身，冲击波和碎片基本都被萨博班车头的发动机挡住，所以他的大部分伤势都在左侧半身。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估计爆炸发生后没多久他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然后忍着剧痛将乔伊娜拖到了路中间，否则两人都要葬身在随后燃起的大火中。
乔伊娜的情况要严重得多，爆炸发生时她还没上车，冲击波直接带着右侧车门重重将她拍飞，落地时还伤到了脊柱，就算及时送医能止住内出血，下半辈子估计也只能和轮椅为伴。
当然如今有奶妈在这都不是问题，只是她面部的伤势有些严重，杰克不确定霍奇纳有没有仔细检查过她，只能大致修复一下，剩下的交给整容医生吧。
将医疗箱丢给还有些神志不清的霍奇纳，让他先用纱布堵住乔伊娜腰间的出血点，杰克走到那具字面意义上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进行检查。
虽然现在已经是夏天，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只是穿了件长袖T恤，但没有炸弹背心不代表没有炸弹腰带。
C4之所以被称为塑胶炸药就是因为其极强的可塑性，一两磅的重量缠在腰间就足以在人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这也是杰克在开枪之前打开信号屏蔽器的原因。
死者是个年轻的白人，和之前死在小巷子里的黑人看着年纪差不多，尸体上没有炸弹，也没有身份证明，除了一個不记名手机什么都没有，杰克长长松了口气，关掉了信号屏蔽器。
远处躲在路障处的ESU特警一阵骚动，他们刚才也处在信号屏蔽器的范围之内，杰克二话不说直接对着伤员方向开枪的举动把他们吓了一跳，接着又发现通讯失灵，正乱做一团。
如果不是那位沃纳队长认识杰克，并且知道这位和自家局长的关系匪浅，恐怕这帮家伙说不得要把他当成恐怖分子处理。
“杰克！杰克！能听到我说话吗？”随着信号屏蔽器的关闭，通讯频道中再次传来加西亚的呼叫。
杰克连忙回答，“听到了，刚才是我打开了信号屏蔽，霍奇纳没事，乔伊娜伤得比较重，能帮我们弄一辆急救车过来吗？”
加西亚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谢天谢地，呃.稍等，有一辆急救车刚刚赶到，我试试能不能通过NYPD的调度中心联系上他们好像不用了，它正直接朝着你们开来，马上就要拐过街角。”
杰克已经听到了急救车的警笛声，司机探头正在说着什么，随后几名ESU特警搬开了临时路障。
他疑惑问道，“拆弹小组已经完成排查了？”
“没有，是一名急救人员自愿承担风险前来帮忙的，我听到他和ESU的交涉了。”加西亚哽咽道。
“OK，帮我追踪一个手机号。”
杰克这会儿没工夫感动，他打开了死者身上搜到的那个不记名手机，上面没有来电号码，但有一个拨出号码，记录显示这个号码在爆炸发生前被拨打了6次，每次都不超过1分钟。
加西亚重复了一遍号码，“我这就去做，还有，罗西让我通知你，DHS的特工在那8个枪击地点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和爆炸装置。”
“告诉罗西，我们之前的侧写有偏差，绝对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对方所有的行动都是烟雾弹，目的只有一个，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包括刚才的袭击。”
杰克话音未落，急救车的警笛声就盖过了他的声音，一个穿着制服留着光头的急救人员跳下车，抱着医疗箱冲到了近前。
“上帝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到背着突击步枪的杰克和地上的尸体，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僵立在了原地。
“FBI，那是一名恐怖分子，已经被我击毙。”杰克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们需要担架床，我的同事脊柱受伤，不能随便移动。”
光头急救员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才略显犹豫的放下医疗箱，“啊，好好的，他们说现场很危险，我的同事太害怕不敢过来，呃.让我先检查一下她的情况。”
“谢了伙计。”杰克拍了拍他肩膀，拉起霍奇纳的一条胳膊，先将他扶上急救车的副驾，然后拉开了急救车的后车门，从里面拉出担架床推到乔伊娜身边。
“3，2，1，起。”
两人合力将仍旧昏迷不醒的乔伊娜抬上担架床，杰克直接上了驾驶座，回头问道，“最近的急症室在哪里？”
老美可不是每家医院都设有急症室的，只有急救人员最清楚情况。
“圣巴克利，往北三个路口，再往东一个路口，急诊室入口在地下，看路标就行。”光头急救员一边给乔伊娜挂水上体征检测设备一边回答。
“坐稳了。”杰克拉上和后车厢连接的小窗，又拍了拍昏昏欲睡的霍奇纳让他保持意识，用力一脚踩下油门，急救车以一种令人焦虑的速度缓缓起步。
医院很近，虽然不知道这辆急救车什么毛病始终提不起车速，但托了NYPD封锁周围交通的福，杰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了急症室的标识牌。
然而一辆NYPD警车却横在了地下通道的入口，几个和杰克差不多装束的黑西装向杰克打出了停车的手势。
“这是在搞什么？”杰克刚刚探出头，一名黑西装就拿着手电照进了驾驶室，见到他手边的突击步枪顿时如临大敌，直接拔出了手枪，其余几人见状也连忙拔枪对准了急救车。
“USSS（特勤局），表明你们的身份！”
“FBI！”杰克心中一阵烦躁，怎么又冒出来USSS了，这帮家伙除了查伪钞就是保护要员，堵在医院门口这是干嘛？
“我是督查探员杰克·塔沃勒，旁边的是探员主管亚伦·霍奇纳，车上还有助理探员主管凯特·乔伊娜，他们都在刚才的爆炸中受伤了”
“身份证明！”举枪指着杰克的黑西装神色稍稍缓和，但手中的枪依旧没放下。
“别紧张，我现在要伸手掏证件，注意我的动作，不要紧张”杰克虽然急得要死，但对方这副过度紧张的做派实在让他害怕。
他只能一点点撩起衣服，又慢慢掏出证件，这年头不怕枪林弹雨，就怕猪队友开友伤。
黑西装看完杰克的证件，对着对讲机轻声嘀咕了几句，这才收起手枪，但接下来的话又让杰克的火冒了起来。
“很抱歉，探员，但这家医院现在被封锁了，所有的急诊都要转往诺克斯山医院。”
“你特么认真的？”杰克强忍着怒气，“我认识伱们局里的乔伊·雷彻，打电话给他，他可以证实我的身份。
现在我的同事生命垂危，我没时间和你废话，要么让开，要么我直接冲进去。”
“等下。”黑西装再次拿起对讲机，这次没再轻声嘀咕，而是用了正常的音量，“雷彻主管，这里有一位FBI的杰克·塔沃勒探员说认识你，OK，放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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