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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作忙完手头上的事物,在镜子前认真的打扮着自己,他换上了一身新买的衣服,脸上满是兴奋。
这一切的原因是一封信,来自日向春送给他的信。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日向春竟然向他邀约,一同前往河边钓鱼。
收到信的那一刻,日向作差点没有跳起来。他完没想到,日向春竟然知道他的爱好,还主动约他。
“也许她心里一直有我,只是之前不好意思表明心迹!”日向作这般想着,他迫不及待的拿出渔具,启程出发。
走在族地的街道,日向作看着四周分家的族人,眼神之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
而看到他的分家族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或者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不敢与日向作对视。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日向作感觉到十分的享受。他一直都非常享受这些分家人员害怕的模样,因为这一刻他仿佛是宗家!
如果是平常,他也许还会上去找些麻烦。但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约会,他没了这份心情,加快脚步离开了族地。
日向作不知道的是,有人一直在远处默默的感知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村内荒无人烟的一处河边。
日向启没有急着上前,他只是先感知着。
日向作不愧是爱钓鱼的人,只见他打好窝后,鱼竿用力一甩,鱼钩就落到了十来米外的河里,浮漂露在了水面上。
过了一会,浮漂有了动静,不过日向作没有急于上杆,而是等浮漂晃了两次之后才拉线回来。这时,和鱼钩一同回来的还有一条小鱼。
日向启‘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同样提着满装渔具的大箱子向河边走来,没有特意隐藏身形的情况下,日向作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
看到日向启,日向作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说:“怎么是你?春她人呢?”
日向启露出习惯性的笑容,说:“她有点事情要忙,所以先让我来。”
“可恶,你小子是故意来的?”日向作顿时气血上涌,他说:“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得到泰宏大人的赏识,就可以得意忘形。”
“春她喜欢的是我,哪怕她成为了你的助手!”
日向启不可置否,说:“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来这里只是想要钓鱼罢了。”
日向作狐疑的看了一眼日向启,又看了看日向启手中的箱子,有些不屑的说:“你一个瞎子钓鱼?来搞笑的吗?”
“愿者自然是会上钩。”
日向启将箱子打开,然后拿出了里面的鱼竿,没有放鱼饵,直接就这么一甩,鱼钩被甩进了河里。
“看来你不仅是瞎了,还疯了。”日向作只觉得眼前的人像个小丑。
日向启依旧保持着微笑,他将鱼钩甩出后就不再管,而是突然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聊一聊?大家都在帮大长老做事,关系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僵。”
“另外,你不是喜欢春吗?我可以和你说说一些她的事情,说不定对你有所帮助。”
日向作本不想和日向启说话,甚至在日向启出现后开始防备起来。但是当他听到这番话后,皱着眉头说:“你想要说什么?”
“我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选择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族人们?”
日向启转过头,用他那灰暗的双眼‘盯着’日向作,说:“我们不都是分家的一员吗,为什么要欺负自己人?”
被日向启那灰暗的双眼突然盯着,加上日向启脸上的笑容。日向作不知道为什么本能觉得有些渗人。不过想到日向启是个瞎子,他将那丝不安抛出脑海。
“自己人?”日向作冷冷一哼,他面露嘲讽的说:“谁和你们这些货色是自己人?我可是泰宏大人的仆人,代表的是宗家!”
“你这种家伙怎么能够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
“哪怕是你,你受到了泰宏大人的赏识。但我们也不可能是自己人,更不用说那些家伙了。”
“只有春,她和我一样,我们两个才是自己人。”
日向启摩挲着手中的鱼竿,说:“但不管你怎么想,你始终都是分家的一员不是么?这一点你永远无法改变。”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是要和你们这种卑贱的人分割开。”日向作说:“如果可以,我宁愿单纯只是一个仆人,而不是分家的一员。”
“所以你是觉得,身为分家的一员,让你感到耻辱?”
日向作毫不犹豫,说:“不是我觉得,而是事实如此。”
日向启笑容收敛,他已经能够明白日向作的心思。这种家伙宁愿给别人当狗,也看不起自己的族人,甚至引以为耻。
日向作这边见到日向启的表情,有的只是不屑,他向来清楚,有很多人看不起他的做法。
但是那又能够怎么样,那些所谓的族人在面对他的时候还不是唯唯诺诺,就算被他欺辱,还不是只能够忍气吞声?
将鱼竿收回,日向启默默的整理自己来过的痕迹。
日向作这边看见日向启的动作,嘲笑说:“你不是说愿者自然会上钩吗?结果钓了这么久一条鱼都没有?”
“我钓的鱼已经咬住饵了,它现在根本无法挣脱开,只是它不知道。”
“神经病,我看你应该给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病。”
日向启没有在意嘲讽,他问:“你钓鱼多久时间了?”
“两年半。”
“那你钓了这么久的鱼,为什么装备还带不齐?”
“装备?”日向作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你这种家伙又懂什么,我钓鱼的时候你还在……”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了日向春的身影。日向春正拿着一块东西向他走来。
顾不得再和日向启废话,日向作露出笑容打招呼。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并不是日向春的笑容,而是一块巨大的砖头。
日向作完想不到日向春会向他出手,所以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于是直接被砸倒在地。
将砖头丢进河里,日向春拍了拍手,站到了日向启的身边。
“为,为什么……”
日向作伸手想要抓住站在日向启身边的日向春,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抓到,直接晕了过去。
日向启怜悯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日向作,说:“春,真是抱歉,让你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日向春只是摇了摇头,一丝不苟的站在日向启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