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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启的话有些深奥,宁次并不能够完理解,但他还是理解了一部分。
“虽然我还无法完理解。”宁次说:“但是老师。您是让我隐藏自己不满的同时,对宗家表达出善意吧?”
“因为只有这样宗家才会慢慢放任我,甚至信任我。而我则可以利用这份信任,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您最后的古语是告诉我,复仇的过程是艰辛的,会有阻碍。但只要我坚定本心,做好您教给我的两个道理,那就一定会成功。”
说到这里,宁次还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老师日向启,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日向启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加上他瞎了眼的缘故,本身就是一种伪装。
而重要的是,日向启一开始在族内的情况并不好,但现在却很受宗家的喜爱。
这一次诊疗所扩建的事情,家族这边足足出了八千万给日向启作为赞助,甚至还另有宣传资金。这已经都不能算是喜爱了,而是一种偏爱。
那么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能够受到家族的偏爱?宁次觉得就是因为日向启会‘摇尾巴’,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
日向启说:“不错,你能够想到这些,就说明你不是蠢蛋。”
一直听老师说蠢蛋,宁次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在老师的心中是蠢蛋。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将心中的好奇压制住了。
他虽然小,但是不笨。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老师那边如果想要他知道,迟早会告诉他。现在没告诉他,那肯定是因为时间还没到。
日向启说:“既然你都懂了,那么接下来就和我去实践下。你要做到知行合一。”
宁次的到来,让日向启想起了一件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的事情。那就是日向泰宏上次明明答应,要把回天交给他让他教导宁次。
但是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日向泰宏并没有让人送秘传上门,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情一般。
但这恐怕并不是日向泰宏忘记了,而是日向泰宏在等着他带宁次上门。等到他们上门了,才会将回天拿出来。
至于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当面赐予恩惠,容易让人产生感激的心理。
在他前世的世界,早年移动支付没有那么普及的时候,很多公司发工资,都是由老板亲自拿着钱,交给下面的员工。
为的就是让员工产生感激,从而更加努力和坚定的为公司工作。
由于是去宗家那边,所以不适合带狗,所以将边牧留在了院子。日向启和宁次两个人向着宗家走去。
走到宗家外围,日向启说:“记住了,到了宗家不管遭到什么待遇,你面对日向泰宏的时候,只需要诚恳的道歉。”
“日向泰宏很可能会安抚你,到时候他会允许你学习家族的高等秘传。而你要做的就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不能有任何迟疑。”
宁次点了点头,他没有想通具体是为什么。但这是老师教给他的,一定有相应的道理在里面。
日向启继续说:“而你在面对族长的时候,不要刻意在意家族的规矩。见到族长你要叫他大伯,以后见到雏田和花火你要叫她们妹妹。”
“最后,你要主动提出要求。就说你希望以后能够和雏田一起玩耍,一起训练。”
日向启最后补充说:“如果他们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你就回答是我教导你,要懂得和家里人亲近。”
宁次没有反驳,而是有些好奇的盯着日向启,问:“老师,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知道等等会发生什么?难道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说这也是心理学?”
“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日向启笑了笑,说:“不过心理学确实是可以做到,根据一个人的性格以及各种因素,从而让他按照你的所想行动。”
“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常的困难,而且你不能够百分百保证成功。只能是尽量的通过各方面因素,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日向启稍微加快一些步伐,说:“宁次,你要记住,人心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比你的拳头更加可怕。”
宁次认真的记下了这些现在他还无法理解的话。同样加快脚步,和日向启一同踏入宗家。
又是那一道明面上并不存在的分界线,走进宗家大门,两人没有驻留,一路进入会议厅中。
日向启拉着宁次走到议事厅中央,打招呼说:“族长大人,大长老。”
宁次深吸一口气,也是认真的打招呼说:“大伯,大长老。”
听到宁次打招呼时的称呼,日向日足这边眼神中明显是带着一丝惊讶和激动的。日向泰宏则是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宁次,摸着胡子没有说话。
没有人开口,场面似乎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日向启这时用手轻轻推了推宁次。
宁次主动上前一步,微微低着头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给家族添了很多麻烦……”
日向泰宏深深看了一眼宁次,说:“宁次,这些年也是为难你了。我知道家族当年对不起你,但你需要明白,很多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
“大长老,其实宁次他只是一时没想清楚而已。”
没等宁次开口回答,日向启面带笑容主动开口说:“我已经告诉了宁次,我们都是家族的一份子,有义务为家族的利益做贡献。宁次他明白了这个道理。”
听到日向启的话,日向泰宏沉吟了一下,说:“辛苦了,启。宁次他还小,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和引导。”
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卷轴,日向泰宏说:“不管怎么样,当年的事情都是家族对不起宁次,所以我们这些长辈也不能够什么都不做。”
看着递过来的卷轴,宁次想起了日向启的交代,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收下。
日向泰宏见到宁次的举动,微微点头。宁次接过卷轴后站在原地,并没有退下。
见状,日向泰宏问:“宁次,还有什么事情吗?”
宁次按照日向启的交代,说:“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能够答应。”
“宁次,有什么尽管说。家族能够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日向日足说。
今天听到宁次叫他大伯,他是真的感到高兴。自从当年的事情后,宁次就再也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了。
宁次说:“我想要请家里允许,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妹妹们一起玩。”
日向日足当场就准备答应下来,不过日向泰宏却是开口问:“宁次,可以说说为什么吗?要知道家族里面的同辈还有很多,你也可以和他们玩。”
又被老师说到了,老师他对这次见面过程猜测竟然没有任何错漏。
这就是心理学吗?宁次心中感慨了一句。
回过神来,宁次说:“老师他教导我要多和家人交流,我觉得很有道理。”
“宁次,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日向泰宏没有再开口,日向日足说:“其实我一直希望你和雏田她们能多亲近些。毕竟你们是堂兄妹,关系不应该这么生疏。”
如果说来时气氛有些紧张和严肃,此刻随着宁次的表现,气氛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日向泰宏这边表现的尤其明显,他不再那么严肃,甚至起身勉励了宁次几句。
宁次的事情说的差不多,日向泰宏看向日向启,问:“昨天你回来的晚就没问你。神农那边找到了吗?他有没有办法解决你眼睛的问题?”
日向启叹气说:“出了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