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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飞一记投石问路,直接击中他的后膝盖。
一个不稳,金链男来了个狗刨地的姿势。
面门着地,口中金牙再被磕了好几颗。
那落魄的样子,看得人都觉得心酸。
金链男低着头,艰难地爬起,准备继续开跑。
“要是再给我跑的话,这石头可就不是砸膝盖那么简单了!”
陈小飞冰冷的声音在他的后背响起。
他吓得魂不守舍,冷汗将后背与汗衫粘连在了一起。
“兄弟,别砸啊,要是砸我脑袋上,可就是一个窟窿!”
金链男无奈转身,在那苦苦央求。
“浪费了这么多材料,可真有你的!”
陈小飞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咬着牙道:“我愿意赔偿,您息怒!”
“还有工人们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给我按十倍赔偿!”
陈小飞直接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金链男震惊道:“你说什么?十倍?”
如果一个人的医药费是一万块的话,那十倍岂不是就是十万了?
“你不是承包了个码头么?怎么可能没钱?”
陈小飞手持石头,玩味道:“不给也没事儿,欠多少钱,我就在你脑袋上砸几个窟窿!”
“爷啊,这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我赔偿就是了,十倍就十倍!”
小命跟钱,孰轻孰重,金链男还是分得清的。
陈小飞点头道:“做人就给我老实一点,钱一分不差的赔给他们!”
工人们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毕竟他们可都是做的体力活,是家里的顶梁柱。
受了伤至少得休息个把月,这段时间收入几乎等于零。
金链男安排人去镇上的信用社取了钱,第一时间分发给了工人。
“赔偿已经到位了,兄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金链男欲哭无泪,今天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慢着,我还有话要问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陈小飞再次将其拦下。
“还有什么事儿?”
金链男要死的心都有了,生怕他再说个什么过分的要求。
“究竟是谁让你搞我的,你千万不要说,仅仅是因为修路材料的事儿!”
见识过陈小飞的手段,他哪里敢隐瞒。
“是个城里来的老板,给了我很多钱,但我也不晓得他叫什么啊!”
这话一出,陈小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聂镇远。
能够花钱找人收拾自己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请相信我!”
见对方沉默,金链男一时间没了底气。
“想让我相信你?这分明就是你在栽赃陷害!”
“我们村这两天的确是来了城里的投资客,但人家是来投资的,可不是闹事的!”
陈小飞故作愤怒,对着他疯狂训斥。
金链男可不想将锅都揽自己头上。
他连忙解释道:“真的是位老板,他还说如果我废了你两条腿,就再额外奖励我十万块!”
“废了我的腿?”陈小飞心变得冰冷。
小打小闹就算了,竟然还要动真格。
“是啊,手段极其残忍,太恶劣了!”
金链男在一旁附和,拍着大腿。
“你这嘴巴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假的,随便杜撰个城里的老板,就让我相信?”
“他真的是存在的啊,只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金链男急得大腿直拍。
陈小飞淡笑道:“眼见为实,那你将他扭送过来,否则的话我还是得在你头上留下几个窟窿,这么多邻村人看着,大家伙要是都以为我好欺负,以后陈某还怎么混?”
“可是人家是大老板,我得罪了岂不是……”
金链男背后生寒,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陈小飞手握石头,徐徐走来:“你已经给过我选择了,麻烦将你狗头伸出来!”
不少村民都在拍手叫好,这帮地痞平时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儿。
不知道多少次,村里人将田地里出产的果蔬拉到镇上摆摊,都会遇到这帮地痞骚扰。
分文钱没见着,还得留下几百块保护费。
久而久之村民们也就不再去摆摊了。
这直接导致大家伙收入下滑。
但是淳朴的农户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给你带来还不行么?”
话音刚落,金链男眼前一亮,立刻指着前方道:“快看,就是他!”
只见一台越野车正行驶在泥泞的小路上,坐在后排的正是聂镇远。
为了能让自己活命,金链男像是染上了疯牛病。
他拼命扑来过去,竟然一把将聂镇远从后排窗户处扯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特么的敢搞本少?”
聂镇远遭受到无妄之灾之后,也是破口大骂。
金链男将火气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要不是你,老子怎么可能这么丢人!”
“赔了几十万医药费,就为了挣你那十万?”
他边说边举拳挥拳,聂镇远很快就被打成了熊猫。
陈小飞见他发疯,急忙过去一把将其拉开。
毕竟这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住这么折腾的。
但饶是如此,聂镇远也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非。
他那原本高耸的鼻梁,触目惊心地弯曲成九十度。
“鼻子,我的鼻子……”
聂镇远情绪激动,几近晕厥。
“瞧瞧你,都把人家聂总打成什么样了?”
“要知道这可是我们村最尊贵的投资客,你怎么能随意殴打别人呢?”
陈小飞心中一阵好笑,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着,不能发笑。
“兄弟就是他干的,就是他!”
金链男愤然指着聂镇远。
陈小飞怒斥道:“根本不可能,我与聂总关系交好,人家怎么可能给我闷棍?”
“听我解释,就在昨天下午他给了我十万块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小飞给打断了。
“够了,我不相信你的鬼话,给我闭嘴!”
聂镇远怒火中烧,他被打得晕乎乎的,正要对着陈小飞大骂,但是很快就老实了。
只听见陈小飞说道:“快将你背后的指使者交出来,我要用乱石将他砸成烂泥!”
聂镇远欲言又止,现在要是说出去的话,不是找死么?
自己虽说有钱有势,不怕狠的,但绝对怕不要命的啊!
想到这里,他只好赔笑道:“是啊,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