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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沈别云右手向前一挥,这十几个龙卷风便一股脑地向青崖冲去。
旋风还未靠近,青崖便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风力刮得自己的脸庞生疼,身上的衣服也被旋风吹得猎猎作响。旋风逐渐靠近,风力更加强盛,似有一种不将青崖吹到天上去不肯罢休的劲头。
千斤坠。
只见青崖几个调息之间便将灵气重新沉下丹田,然后灌注双腿,脚下便如同生了根一般牢牢地站在原地。只是这样一来青崖也失去了快速的身法优势。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青崖的动作一样,看到青崖施展了千斤坠后,沈别云一伸手,一道道风刃便向青崖飞了过去。眼见风刃飞来,此时再取消千斤坠已是躲闪不及,况且四周强大的风力也大大地限制了自己的身法。青崖看了看手中缺口满满的长剑,咬了咬牙,只有做最后一搏了。
一剑横贯九千里,关山路遥定九州。
青崖长剑点地,身旁八柄金色巨剑浮现围绕着青崖迅速旋转起来。与此同时,沈别云的风刃来到了青崖身前。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沈别云发射的风刃被幻剑铸成的屏障部挡下。
挡下了第一波风刃仅仅只是个开始,随后而来的风刃虽然较之前的更为细小却是如雨点一般密集。虽然幻剑组成的屏障几乎可以做到密不透风,可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窜了进来,锋利的刀刃在青崖的衣服上割开一个个口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点才行。
突然间,青崖撤回了幻剑组成的屏障,并将它们呈一条直线排在自己身前。没有了屏障的阻挡,无数细小的飞刃一瞬间在青崖的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可是青崖如同毫无感觉一般将注意力部集中在对幻剑的操控上。
破,青崖一甩右手,一柄幻剑便疾驰着向沈别云飞去。
追上它,青崖右手向前一指,第二柄幻剑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去,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那柄幻剑。
继续,走。第三把飞剑以超过之前的速度直追前面的幻剑而去。
连续将八柄幻剑部甩出,青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半跪在地上,额头上布满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挥出第一把幻剑时青崖就已经是竭尽力,此后的每一把飞剑青崖都是在突破了自身的极限后发出,一连七次,愣是青崖训练有素,此刻也是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且说八柄幻剑在飞驰的过程中第二把的剑尖瞬间撞上了前面第一把的剑柄,碰撞之下后面的幻剑化成光点消失,前面的幻剑加速疾驰而去。
就在第二把幻剑刚刚消失,第一把幻剑开始加速的时候,第三把幻剑也随之到来,撞在了第一把幻剑上,随后便消失不见。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后面的七把幻剑连续撞上了第一把,在经过了七重的加速后,剩下的幻剑以一种视线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向前飞去。
不见其形,只闻其声。沈别云看到青崖转变动作时就已经在身前竖起了一道风墙,随后继续向青崖甩去一道道风刃。可原本直线飞去的风刃被一阵看不见的气流打断,毫无章法地向四周散开,有的撞在光幕上消失不见,有的则在地上划出几道裂痕。
沈别云暗自道一声不好,可是他还没有做出应对措施时,幻剑已经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风墙,撞在了他的胸口。
噗地一声,沈别云吐出一阵血雾,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的飞出了擂台。这时候众人才听到空气爆裂的声音,才看到空气被燃烧之后所留下的白烟轨迹。
沈别云远远地飞出了擂台,虽然口吐鲜血却没受多大的伤,在空中稳定了身形后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慢慢地走回到擂台边,对着台上的青崖抱了抱拳说道:“摇光剑术果真不凡,这一战是我输了,不过下一场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回复后,青崖也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站起来对沈别云抱剑行过一礼:“我也一定会尽我力来打败你的,沈师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离去。
看见青崖走下擂台,花青儿立刻放开了拉着江凝袖口的手,快步跑到了青崖身边。看着青崖身上一道道的伤痕,话还没说一句,眼泪就先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同门切磋而已,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呀,你看你身上还流着血。”花青儿语气梗咽,一眨眼睛,泪水便顺着脸庞滚落下来。
“别哭别哭,这些都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再说了,沈师兄受的伤可比我重多了。”
青崖想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可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血痕的手掌,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他受没受伤关我什么事呀,他吐了点血跟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了,可你都快破相了,这万一将来没有姑娘看得上你怎么办啊。”花青儿跳脱的思维一时让青崖无言以对,觉得女人的心思实在是难猜。
“青崖师弟,沈别云这场比试一定没有出尽力,等会儿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一旁的江凝走到两人身边,一边用丝巾擦去花青儿脸上的泪痕,一边叮嘱青崖。
“多谢江师姐提醒,沈师兄修为精湛,又是这主峰上精英弟子,一定会有底牌留在最后关头使用,我会小心的。”虽然嘴上信心满满,可青崖看了看手中崩开了一个又一个缺口的长剑,心里实在是没底。
自三年前柳白鹿授予自己捕风以后,一人一剑形影不离,尤其是近日,在不间断的战斗,捕风在青崖的手里越来越得心应手,可它终究只是一柄地级兵刃,承载不起如此凌冽的剑意和无数次地碰撞,此刻已是摇摇欲坠。
“老伙计,希望你还能再坚持一阵,至少陪我打完这最后一场比试吧。”青崖在心底暗暗地为手中的兵器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