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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采薇看着我一脸严肃,愣了片刻,才继续说:“坊间都在传啊,说李璟辉生了重病快不行了,他的儿子还小,李家的继承权还不知给谁,这种大户人家的八卦最容易传,可现在听你这么说,显然都是谣言。”
未必是谣言啊,李欣儿之前说过,他爸年前身体很差,年后才逐渐好转。
“那外面传接李璟辉位置的人会是谁?”我好奇的问了嘴。
陈采薇道:“他还有个弟弟叫做李璟泉,要是他真的死了,估计他弟弟接位的可能性最大吧。”
现在李璟辉已经好了,他弟弟自然也不可能接位,这个传闻就是空穴来风。
发生的这些事,在我的脑海中不停闪烁,我试图在其中分析出所以然来,还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就已经昏昏欲睡。
醒来后吃完早饭,我就朝兴中街走去,在路上遇见一个颠婆子,浑身脏兮兮的,神神叨叨,头上是虱子。
她的手上,还拿着几个圆形的筹码,听她神经兮兮的说道:“骗我,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本对她避而远之,可看她手中的筹码,样式跟我被关在房子里的筹码一模一样,便好奇的跟了过去。
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男人叫了声,说道:“小子,你跟那个颠婆子干啥,这就是个神经病,小心她对付你。”
我讪笑了笑道:“我就觉得这个人挺可怜的,想帮帮她。”
“她可怜啥,别心善害了自己。”他提醒我。
看他烤的红薯香喷喷的,我选了个稍微小点的,说道:“给我来个吧,对了老叔,你为啥这么说,认识她?”
“这颠婆子天天在这里浪荡,谁不认识她啊。”
男人嗤笑一声:“她是活该,以前他老公有能力,赚了不少钱,把她当做金丝雀在家里养着,没想到让她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还招惹了赌博的恶习。”
“把家里的存款用了不算,房子也抵押了,还欠了赌场很多钱,最后为了还债给老公买了高额的保险,去年跟人合谋把自己老公给害死了,你说这种人可怜她干啥,要我看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就是活该!”
我心里猛的一震,这故事,这不就是那个冤魂说的吗?
难不成这颠婆子,就是那冤魂生前的老婆?
要这么说的话,那冤魂都死了一年了啊。
“后来呢?”我强忍着激动的心问道。
男人把红薯递给我,说道:“后来事情败露,她没有拿到保险的钱,被赌场逼急了就疯了呗,李家开的赌场那么是那么好忽悠的,要是她没疯,也得被卖到别处的窑子里去抵债。”
“你说的李家,是那个兴中街的李家吗?”我惊诧不已。
他朝我嘘了一声,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说道:“叔啥也没说啊,这事儿早就翻篇了,现在他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好了红薯有点烫慢慢吃啊,玩去吧。”
“谢谢叔叔。”
我心里消化着刚刚听到的话,听到这大叔自嘲的说道。
“现在的哪个大家族,以前不是走黑走灰起家的啊,赚大钱的生意都写在刑法里面,只有我们这种老实人,老老实实做事,一辈子都赚不到大钱。”
颠婆子赌钱就在去年,就算赌场已经关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不可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要是李家开的赌场,事情可就蹊跷了,颠婆子嘴里说的骗子又是谁,是和她合谋骗钱的人,还是李家?
朝颠婆子离开的方向看去,她已经不见踪影,我心里无比想见到李家两姐妹,等待她们给我解惑。
可我不敢靠近李家大宅,怕被李璟辉的人发现,只能站在远处观望,守株待兔。
天色暗了,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胖影出现在李家大宅的门口。
在我羡慕的眼神中,杨宗直接走进去,他可是徐大师的弟子,李家的座上宾,怎么会对他拒之门外。
过了半刻钟,又有一道阴森的身影出现在李家大宅附近,隔着远远地距离,我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意。
“那是李轩!?”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呼吸上来,那道鲜血淋漓的身影,正大步朝李家走去。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又活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要复仇,复仇!”
李轩一直冲到后院,嘶哑的声音放声大吼,怒气横生下这张脸愈发恐怖,整个李家被他吓得动荡不安,我趁机跟进去躲藏起来,看见李家那些人畏惧的眼神,好几个直接吓尿了,怪味在院子里弥漫。
李莹儿眼泪哗哗的掉:“你是哥哥,你为什么死不瞑目?”
“快走,你哥诈尸了!”李璟辉冲过来,一把将李莹儿拉开,站在两姐妹身前。
他看着李轩,心疼的眼神中夹杂着许多复杂,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直觉告诉我,可能他知道点什么。
杨宗直面李轩,脸色僵硬:“该死,他体内的阴气过甚,寻常之法根本无法解决,而且他还有一丝魂魄残留,残存的魂魄会凭借记忆,把他带到死去的地方。”
也就是说,李轩就是在这里死的,李轩之前还说他是被人杀死的,那害死他的人,岂不就是在这群人中?
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
“杨小兄弟,能解决吗?”李璟辉问道。
杨宗没有理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均匀的散落在李轩四周,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根红线,朝某个角度一抛,那红线像是有灵一般串在铜钱中间,所有的铜钱串好之后打了个结。
接着,杨宗把一张符箓贴在铜钱上。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是大汗淋漓,还没等喘口气的功夫,李轩动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李轩的身体没有动,脑袋诡异的转了一个圈,最后望向人群中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