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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姐,先生的性格你也了解。他决定了的事情,哪是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能够说长道短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云浅但凡不是傻子,都已经明白了,林深大费周章的搞了这一套,为的就是现在。
逼她来着里,却不给她开门。让她明白,她下午的指天誓地有多么的坚决,这会儿这打脸的样子,看起来就有多么的可笑。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能够将心理战术玩的这么明白的,林深绝对算得上是这一群体中的一个。
既然明白了林深这是刻意为难,云浅也反而不着急了。
主要是她明白,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她急死了,那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这巴黎右岸原本就是林深买下来的一个,足够建筑一个高档小区的地皮,自己盖的城堡的私人领地。
所以这里一到了晚上,外面的路灯,和里面的灯火辉煌交相呼应,越发衬托着这巴黎右岸如同事古代的皇宫一般。
带着等级森严的奢华。
知道林深是故意的,也知道他在短时间之内不会再出来,索性云浅安静的,如同是雕塑一般站在门口。
她知道,林深今天的所作所为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而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么林深现在的不愿意见她,自然也不是真的不愿意见她。
这个时节的天气,原本到了晚上的温差就已经很大了。
可是管家以及这别墅里所有的佣人,这一个个的,不但没有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还一个不缺的呆在这里吹着冷风。
自然,这一切也一定都是林深指示的。
他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更是从当初云浅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说的清清楚楚的。
想要日子过得好过一点,最好就要学会不要忤逆他。
而今天她居然不怕死的触及了这个底线,林深自然是要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知道点教训。
而让这些佣人留在这里看笑话一样的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她更加的觉得耻辱。
说实话,林深这样的所作所为,看在云浅的眼里的确是叫她觉得挺可笑的。
那些矫情的伤春悲秋,从来都是给那些有钱有闲的人的。
她云浅早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枝头最干净,最骄傲的那一朵红玫瑰了。
现在的她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想着的都是怎样才能多赚点前,还债,安顿好赵淑芬,不要再让她一天到晚的到她的面前来找麻烦。
现在她就连能够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似乎都成了一种奢望。
被这些人,如同是看着一个笑话一般看着,鄙视的眼神看着她的样子,再让她觉得难受,难道还能比眼睁睁的看着小雪因为自己而无家可归的感觉,更加难受吗?
她的脸面,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压根就不值钱。
别墅内,站在五楼书房的落地窗前,悠闲的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的男人,一双黑眸却如同是暗夜里的鹰一样,一言不发的盯着楼下的那娇小的身影。
放在自己面前的落地飘窗上,刚开封的红酒已经被喝了一半。
可他却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不说,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维持着原本的模样。
云浅单薄的甚至,站在将近零下的室外,她的双臂已经忍不住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手臂不停地挫着手臂,双脚也踩着碎步,在大门口来回走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自己身上下的寒冷不那么激烈。
但却效果甚微。
她一边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取暖,一边用手不停地磋着早就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的手臂。
不经意间,碰到自己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下意识的拿出来。看着通讯录里,她趁着林深不注意,将她的备注改成了阿深的字样。
良久却没有将那个电话播出去,那两片早就已经被冻得变得色的唇,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她人已经在他的家门口呆了快三个小时了,可是却始终都没有见到他。
再给他打电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接。
云浅不知道自己在别墅的大门口站了多久。
一直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库里南从别墅内,缓缓地驶了出来。
意料之内的,车子走到云浅的面前,停了下来。
后车座的门适时地被打开,车后座的男人西装革履,双腿交叠的坐在车内的沙发上。
“林深,小雪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关系。就算你要恨,那也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一双黑眸散漫的看着前方,缓缓地开口:“你可以选择不上来或者直接离开。
那如果你上来的话,就不要在矫情的说什么,你的命运只能交给你自己来安排。又当又立,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这个世界上,这女人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云浅咬着牙看着面前的男人,却没有再继续废话一句。林深做了这么多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
要是她再继续筹措只会让她觉得矫情。那下次想要等到这个机会,怕是等到明天太阳落山,都不见得能再见到他。
看着云浅一如他所料的那样,坐了上来。
林深那双了然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不屑。
仿佛她这个人,朝令夕改,自打嘴巴,这不过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深依旧如同是以往一样的寡言少语,只是她这个样子让云浅看着,也是真的觉得烦躁:“林深,我和你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
“无辜的人?”
林深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抬眸,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到这个,连做出来的坚强都写的有几分卑微的女人的身上。
“云浅,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无辜的人?又有谁是真的无辜到,明明叫人很清楚。她的身上是有利用价值,还愿意心甘情愿地放过她的。”
看来这么多年来,现实社会的磋磨,终究还是没有教会这个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学会,什么叫做成长?什么叫做现实?
“我不知道什么叫无辜不无辜。我只知道放着自己手边能够利用的资源却放弃,这不叫什么正人君子,而是愚不可及。”
林深这话就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今天的事情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