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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女人只要没了第一次,那么一次和一百次,一千次都一样。
“所以你是永远都学不会尊重人是吗,我和你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你的心里不清楚?
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有你的未婚妻,我也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你现在却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算什么。”
她曾经是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做过这个男人的情人这不假。
甚至一直以来她对这个男人是有过很深的感情,可是即便是有这些,这也不代表她云浅在他林深这里,就是随随便便到连一点点的底线和尊严都没有。
在她看来,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一句结束了,就已经注定他们两个人从此分道扬镳。
尤其是这种关系的结束,那就更应该是,即便将来在大街上遇到了,都不需要和对方打招呼的结束。
现在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算什么。
云浅自认为自己所有的话都是就事论事。
可是看着她这幅明明不过就是很正常平常的事情,却像是死了娘一般的样子,就好像是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林深那原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暴躁了起来。
他顺手将怀里的笔记本电脑一丢,转头看着云浅,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光:“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你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我不该反抗吗?”
“反抗?”
云浅的一句话,彻底的惹怒了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甚至就连藏在被子里的女人,还是一副坦诚相对的样子都不管了。
直接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你忘了当初是谁下界的爬上我的床,都要做我的情人,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怎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行了。云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副又当又立的样子,当真是叫人觉得很恶心。”
林深冷着一张脸,字字句句都如同是出膛的子弹一般,直逼而来。
云浅固然是很清楚,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身处于如同两个极端一样不公平的位置。
但却也从来就没有想过,他居然看不起自己到了这种地步。
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
她这辈子,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唯独对这个男人,却不能做到不在乎。
又当又立,原来他就是这样看自己的。
云浅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早就已经做了他的情人,一次和一百字有什么区别,她这样矫情,难怪会让人家觉得可笑。不是又当又立是什么。
云浅忍着心痛,听着这个那男人语气这彦那个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也算是终于明白了,她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的维护着的自尊,其实在他的心底就是个笑话。
看着她一双眼睛,满是悲怆的看着自己,却连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林深恍然就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烦躁。
比起她这幅一言不发的样子,林深反而更希望,她有什么话都能直接跟自己说出来。
烦躁的想打人。
林深直接甩开云浅的下巴,翻身下床,直接开口:“房子的事情就这样。以后不必再提了。”
就算是昨天,的确是他做的理亏,但是他帮她解决房子的事情,应该也扯平了。
心底的不爽和烦躁,总算是舒缓了一些。
丢下这句话之后,林深直接抬腿朝着浴室内走了进去。
看着他那幅施恩者的姿态,云浅的脸上露出了一模嘲讽的笑。
他好像忘记了,搞成了这一切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吧,她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自私极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甚至在那回事儿上面,也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丝的哪怕是可怜,而衍生出来的怜惜。
这些年来,她心意的爱上的居然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没有任何悲哀,那是假的。
可是云浅却很清楚,当初的一切,她原本就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完不公平的位置上。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责怪林深,对她做出来的任何事情。
只是人这一辈子,终归心底是要存着一些,可以维系着自己的幸福的梦的,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还怎么走下去。
现在她醒了明白了,一切的梦,不过就是痴心妄想而已。放在心底,伫立了多年的柏林之墙,好像也隐隐地就有了要坍塌的迹象。
身又酸又痛,黏黏糊糊的难受的厉害。
只是这会儿的云浅,却是连清洗一下都没有。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云浅皱着眉,对那个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男人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她抱着撞运气的心思,走进衣帽间,看到自己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吃惊。
她以为从自己离开这里的那天开始,她以前的那些日常用品和衣服都一定已经丢掉了。
毕竟,纵然林深的凉薄和无情,云浅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那些都是用在那些商场上的合作伙伴的。
对待她,他不是舍不得,只是他这样的人,都还没有让他大费周章到这样的地步的吧!
但是,林深的洁癖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说,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她以为她离开的当天,他就一定是恨不得将她睡过的床。甚至是用过的衣柜都直接拆了丢了的。
却没想到,这衣帽间里,依旧如同是以往一样。有一半的空位,她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这不过就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情。自然云浅是绝对不可能,就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就觉得林深对自己,真的是有什么感情的。
或许是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和苏颜在一起,都还没有来得及要求他们将自己的东西都丢了。
毕竟,这样一套如同是皇宫一样的城堡,对于别人来说,那是价值连城。
可是云浅知道,这样的房子,光是在帝都他就有好几套,自然这样的住处,他是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或许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回来下达命令,将自己的踪迹都消除了。
云浅烦闷的摇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掉。
不管林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动心的,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除了让她自己更加痛苦之外,还能怎样。
收回思绪,云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还没有来得拆掉吊牌的女装,只是将自己之前穿过,并没有带走的旧衣服随便穿了一套。
出来之后,顺手将床尾凳上的包包拿起。想了想,索性她直接将自己钱包里的十几张百元大钞都拿出来,放到了洁白整齐的床上。
之后,她便趁着这会儿林深还没有出来,急速离开了巴黎右岸。
而房间的门关上之际,正好,林深穿着深色的浴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