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张家是个大家族。
张茂金虽然是个农户,但他不是普通的农户。
有几百米亩的良田,属于是小地主了。
而这个村子的人几乎都姓张,属于同姓的村子。
一般同姓的村子比较团结,也比较霸道,周边村子都不敢惹。
因此,这个张家平时行事更加霸道。
“对啊!凭什么咱们村的银子,要被一个外乡人来赚取?”
“爹,你去年还给捐钱给县衙,在村里建了一个水渠!这倒好,您做了做么多贡献,好事被别人捞走了。”
“不能忍,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了,传出去,他们会笑话我们的。”
“对,现在已经是面子的问题,村里的人会怎么看爹您啊,外村的人会怎么看您?”
“这盐矿山还是咱们家的,是我们不小心卖错了,就算要卖,起码要分我们一半的利才行。”
“要个屁一半的利,要把盐矿山拿回来,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是那小子坑蒙拐骗骗走的!”
“骗走的!是那狗东西骗走的,这世道,骗子真的不当人啊!畜生不如,骗我们的祖业!”
“这样的骗子,必须要付出代价,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让他知道世间还有正义!”
随着老六一拱火,屋子里气氛顿时焰火高涨。
一个个人脸涨的通红,攥着拳头大骂。
然把对方能“用毒盐矿山制出白盐这件事”,给选择性遗忘了。
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买盐矿山的李逍,生吞活剥了。
凭什么这么赚钱的矿山,只卖五十两银子。
在他们看来,他们就是被骗了。
两个姓李的,让一群姓张的给他们干活,还用自己的盐矿山,赚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能忍!!
“好了!”
张茂金作为一家之主,拿起手杖戳了戳地面发出响声。
顿时,房间安静下来。
张茂金看向老六,问道:“老六啊,你真的确定这个李逍没有背景?”
其实他也心动了,只是不好第一个站出来说。
虽然地契已经卖了,还签了契约。
但这都不是事。
如果对方没有背景的话,完可以搞一搞。
毕竟自己跟知县大人的关系很好,每年还募捐了一些银两给县里。
张家老六结巴道:“没没有!”
其实他也没有认真的调查,就是侧面打听了一下。
李逍和李雄志是来自隔壁宛平县大树口村的,世代为农。
这样的人,能有个毛的背景。
张茂金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你有没有调查清楚,他有没有结交什么人物?”
“真没有啊爹。”
张老六信誓旦旦道:“就是两个土包子。”
张家老大道:“老六,我可是听说招人那天,有个小孩很是嚣张,拿了两把剑指着咱村的人。”
张老六解释道:“那个小孩,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也没什么背景,我都调查清楚了!”
这么一解释。
大家心里都喜滋滋的。
没有背景就好办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张茂金的身上。
张茂金沉吟道:“那行,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不过这个李逍能用盐矿山制盐出来,我们不一定行啊。”
张茂金也是个明白人。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犯错。
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
而是对方有绝活。
能用毒盐矿山制盐出来的绝活。
没有这个绝活,就算他将盐山拿回来,又有什么用?
张老六笑着道:
“爹,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盐场上的那些村民会啊!”
“那李逍怕别人学了他的法子,用了六个作坊,将制盐的步骤分开。”
“但那些村名,都是咱村的人,把法子告诉我们,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张家老大笑着夸赞道。“老六啊,平日里你不学无术,没想到脑袋瓜挺灵光的啊?”
张家老二也笑道:“嘿嘿,好办法啊,分别将各个步骤的法子聚集在一起,这制盐法就归我们了。”
“老六,可以啊,你可是立了大功!”
“老六,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你啊。”
“以前嫂子对你不好,以后多来嫂子家,嫂子给你炖鸡汤”
老六被夸得飘飘然,得意的道:“咱有了这个制盐法后,还能去卖钱,就算不卖钱,咱们去找类似的盐矿山,买下来自己制盐”
此言一出。
大家的眼睛又亮了。
仿佛看到无数的财富,就在眼前等着自己去挖掘!
张茂金一听,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县衙一趟!”
老六嘿嘿道:“爹啊,事成之后,这盐场”
张茂金没好气道:“你这次有功,我会额外有赏赐,但这盐场,你们几个兄弟平分了吧。”
“好勒爹。”老六狂喜。
至于其他儿子,也是动心不已。
看来
要发达了啊!
就如此。
张茂金坐着轿子,朝着东安县县衙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在想,如何将这盐矿山给拿回来。
还真被他想到了一个法子。
因为自己的地契是元朝的,到了明朝,朝廷没有收这无用之地。
所以这地契没有进行更改,还是元朝的地契。
既然是元朝的地契在明朝买卖,那就是不合法的!
用这个空子,应该没问题。
很快。
张茂金去了县衙,得知知县不在,便向县丞打听了一番。
原来是知县的公子,遭了难,在家养伤。
知县大人心疼爱子,天天在家照料。
于是乎,张茂金又购置了一些补品、水果等慰问品。
转头去了知县的府中。
“张知县啊。”
用探望的名义,进了府中。
张茂金提着慰问品前去慰问,果然看到了趴在床上的张公子。
他将礼物放在地下,随后故作悲痛的道:
“这张公子怎么伤的如此之重啊,这这哎老朽看的心里难受”
这个东安县知县的儿子,正是那日的解元张浩轩。
原本前途一片大好,如今
如今被打得半身不遂,成了残疾人不说,连功名也没了。
他是张知县唯一的儿子,如今遭此劫难,他连上县衙的心思也没了。
“我儿啊”
张知县摸着儿子的头,悲痛不已道:“我儿是被奸人所害,可恶,可恨啊!”
张茂金怒道:“是哪个奸人,尽然对张知县的公子动手!必要让他绳之以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