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奈,只能跟着上巡逻车。
去往警局的路上,我侵入马队的意识,寻找所需要的信息。
出乎意料,还真不是李文明给我下的套,是一个叫钟思佳的人报的警。
钟思佳应该是钟齐的孙子,他知道爷爷和我单独相处了很久,又在家族墓园里发现了爷爷的尸体,周围部是我留下的脚印指纹。
要说这些人怀疑是我杀了钟齐,也没啥问题。
上车前,我的鞋子就被收走了,马队交给现场勘验的同事倒模,对比痕迹。
女警坐在副驾驶,将现场发现的种种细节告知马队。
等她说完我道:“警察姐姐,我承认钟村长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但不代表是我杀了他,你们查过尸体应该知道,他自己嚼碎了舌头,大量失血死的,跟我没关系。”
“所以,目前你是嫌疑人。”
“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谁?”
“是李文明,他用邪术害死了钟齐。”
两人被我逗笑了,马队回头看我一眼:“你恐怖电影看多了吧?邪术害人这种鬼话都能说出来?”
他扭动脖子时,一条红色挂绳若隐若现。
虽然露出不多,但我看的很清楚。
红绳编的是如意结,这种编绳方法,是用两根银质钩针,一针针编出细小的如意,整根红绳是由如意组成,极其耗费时间精力。
这种挂绳并非市面上随处可买的装饰品。
而是配合八卦如意和合牌共同佩戴的,目的是为了求姻缘。
看来,这位马队长的感情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八卦如意和合牌并非催情法术,而是一种通过调整磁场,转变女方态度的风水挂件。
世间一切都有特定的能量场。
风水格局如此、法术修炼如此、情感认同也是如此。
为什么有的人你一眼就觉得对谈,有的人你看到就特别讨厌?
就是因为能量场互相排斥的作用。
杨公风水中有明确说法,顶级的风水师,能看见地势中的显性能量,并直接干预。
但这并非人人可为,绝大多数风水师,还是需要借用风水法器,对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场逐渐造成影响,最终颠覆格局。
但是,基本可以肯定,马队求的姻缘牌是毫无卵用了。
因为他面色晦暗,头发蓬枯,这显然不是身处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车子里的光线比较黑,我看不清楚马队印堂是否发暗,无法判断他的面相是疲劳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到了林渠县公安局,总算我是个孩子,没带手铐。
进了审讯室,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我坐在桌子对面另一张铁板凳上。
执行审讯工作的,还是马队和那名女警。
“我叫马东奇,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这位女警官名叫钟琳。”
我一听她姓钟,下意识问:“钟警官,你和钟齐是不是亲戚?”
“如果钟齐是我亲戚,我能参与你的审讯工作吗?”她反问。
“说吧,你和钟齐,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东奇问。
“马队,我对天发誓钟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就一个12岁的小孩,凭啥把钟齐的舌头弄烂?”
“所以,你坚持是李文明害死的钟齐?”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们这里有报案人明确叙述,今晚八点后,屋里在座的人里,除了你和钟齐,其他人一直在场,直到确定钟齐出事前,都没有离开过。”
我心里顿时打起了鼓,这李文明还真是个硬茬。
钟灵拿来一双拖鞋,丢在我脚边,我正要道谢,忽然灵机一动……
我指着脸道:“马队,我这边脸今晚被李文明踩过,能不能提取鞋印?”
“你是真的坚持,非得把李师傅拉下水?”
“你认识李文明?”
“我给你交个底,李文明是钟警官的舅舅。”
“啊……”我嘴长了老大,朝钟琳望去。
钟琳冷笑一声:“小朋友,我舅舅是这里很著名的风水先生,他本事大,赚的多,所以惹同行嫉妒,而你们几个是拆庙人,和我舅舅也算半个同行对吗?”
完了,我无言以对。
只听外面有人喊:“钟姐,有资料需要你接收。”
“马队,你先顶一会儿,我处理了事情就过来。”
“没事,忙你的去。”
我暗中使用望气术,观察马东奇看钟琳的眼神。
他虽然表现的波澜不惊,但是目光从钟琳脸上划过时,立刻变的温柔,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喜欢的人果然是钟琳。
也不奇怪,钟琳二十七八年纪,虽然身着警服,也没有化妆,但韵味十足,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
钟琳走后,他点了支烟,默不作声抽了起来。
现在正合适攀亲,我轻声道:“马队,您求的牌子,效果并不明显。”
“求什么牌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没能反应过来。
“我看您面色喜忧不定,额头精光熠熠,这是典型的心动之像,您有强烈的求偶之心对吗?”
“废话,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只要没毛病,肯定想找个媳妇,你个小屁孩,看我没带结婚戒指,搁这忽悠我呢?”
“您喜欢的人,对您并没有感觉对吗?所以导致您至今没敢表白?”
“我说你们这些搞拆庙风水的人,是不是都特别会琢磨人?你一个12岁的小孩子,都快成老油条了。”
“所以您听了别人的意见,企图改变二人之间的磁场格局,请了一面八卦如意和合牌,我没说错吧?”
马东奇脸色立刻就变了,双眼竟然透露出些许凶光。
“你小子,在暗中监视我?”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这面牌子请错了,根本不可能改变你和她的磁场。”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您请的是一面玛瑙牌,从八卦术数上说,您的年纪算中,对应坎,八卦所属五行坎为水,而玛瑙为石属土,土是克水的,这块牌子没错,但带的人错了,您就是带到我钟姐嫁人那天,都不会产生半点作用。”
“你连人都知道了?”马东奇是惊讶中掺杂着几分不好意思。
“我不光知道您喜欢谁,也知道如何解决牌子的问题,我敢打包票,只要做出改变,立刻就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