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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哄哄闹了一通,好在没出什么幺蛾子。
顺利抓捕林怀义返回警局。
我跟着那名女子坐在同一辆车上,她换了一件普通的长衣长裤,低声啜泣。
经交流得知,女子名叫刘二妮,东华村人。
父亲得了胃癌,需要钱治病。
刘二妮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摔死过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村里人和他们家基本没有往来。
为了给父亲筹措医疗费用,刘二妮万般无奈,打算卖身赚钱。
却巧遇林怀义物色敕身人选的手下。
得知只需要在背上纹身,便能获得一大笔钱,刘二妮毫不犹豫答应了。
毫不知情的她,成了林怀义对抗马沟祠堂的挡箭牌。
她并不知道,这事对她是有巨大伤害。
首先敕身是一种法事,既然是法事,就会对人造成影响。
其次,如果马沟祠堂真来找林怀义索命,就凭刘二妮身上那点敕身法能,根本毫无作用,只会让她陪着一起送命。
“刘姐,我提个意见,听不听在你,走出警局后,你找个尼姑庵落发吧,起码修行一两年时间,否则,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因为她始终再哭。
回到警局,刚进入审讯室没一会儿,警局里乱了,有人喊:“林怀义出事儿了。”
不等马东奇发令,我蹦起来就往外跑,第一时间来到林怀义的审讯室。
他和钟齐一样,试图嚼碎舌头,万幸审讯的警员眼疾手快,将两根手指塞进林怀义嘴里。
……
林怀义下巴上淌满了血,这可不是他的,而是警员手指被咬破后流出的。
该警员此刻疼的满头大汗。
而林怀义则翻着白眼,浑身颤抖,没了意识。
马东奇也到了,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来不及解释,我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如意牌,贴在林怀义额头上。
就作用而言,这面牌子是保婚姻交往的。
但在关键时刻,只要是法牌都能起到一定的驱邪功用。
牌子贴到他额头上,林怀义忽然崩的笔直,身上下攒足了劲,骨关节咔咔作响。
这下他嘴巴也没法动了,警察如释重负,收回了手。
但是,手指也被林怀义咬的血肉模糊,紧急送去医治。
为防止法能失效,我让人取来一个调羹,横在他两排牙齿间。
做好准备,我取下如意和合牌,林怀义身体又开始颤抖,想咬舌头,但是被调羹挡住。
我咬破右手食指,在林怀义的脸上写“罡”字。
写到第七个时,林怀义的脸上开始冒起腾腾热气,头发、眉毛瞬间掉落,没等落地就化为灰烬。
当我准备写第八个字时,林怀义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是那种土黄色的裂缝眼。
这可是一对蛇眼,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后退。
喀啦……
一阵骨节爆裂声,林怀义身体往后弓起,做出了一个炒高难度的瑜伽动作。
这个动作超出了他柔韧度极限,脊椎骨崩断了。
他依旧不满足,身体弓的角度越来越大,从长弓形状,变成了C形。
双手几乎要碰到脚后跟。
警察用尽力,也没能阻止这种诡异的自残行为。
到后来,林怀义身体犹如炒蚕豆一般,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他后背、胸口的骨头断了,死状之惨烈可想而知。
临死前,林怀义恢复了意识。
蛇眼消失,恢复了人眼,但是身体被挤得厉害,眼睛充血过度,一片通红。
他的表情痛苦到了极致,但是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干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怀义死亡时,卷曲他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四肢瘫落,骨头寸断,尸体比棉花都要软。
这次,林怀义是在一众警察眼皮子底下,被生生弄死。
这要说他自杀,傻子也不会相信。
刘二妮亲眼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吓的几乎瘫倒。
而马东奇求来的八卦如意和合牌也没能保住,表面崩出无数裂纹,就像老太太的脚后跟。
……
过了很久,刘二妮才回过神。
她是玩玩没能想到,自己面对的势力,竟然如此可怕,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你以为别人寻求你的帮助,其实,他把你架在火上烤呢。”马东奇道。
“我这种人,生出来就是当炮灰的,没啥好抱怨的,起码林总还付了我爹的医药费。”
“帮助我们尽快破案,我们也能保你周。”
“其实进林总家里没几天,我就知道他活不长。”冷静下来的刘二妮,忽然说了一句令人吃惊的话。
“为什么?”
“因为林总吃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他从来不吃蔬菜,只吃一些活的小动物,比如青蛙、蛤蟆、鱼,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他抓到一只活老鼠,直接就把脑袋咬碎,吞进肚子。
其实我知道他被邪物附了身,但他不愿意提,我也就没问了,不过总是吃这些东西,也不卫生,肠胃受不了。”
我倒是有点诧异,问:“你去了林总家里,他还是这样?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反正到今天为止,没有好转,而且他吃的越来越多了。”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为什么要请你,为什么要在你背后敕金刚法相?”
刘二妮显得有些犹豫。
我趁热打铁:“说罢,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
“你们也看到林总的死相了,我不想像他那样。”
“不会的,有我们在,没人能伤害你?”
“可是林总刚死?”
还真把我问住了,但是我也有足够的自信。
“林总和对方交往过深,我们无法干预,但是你不一样,还有,你别以为她会放过你,这事儿不彻底了结,你一样有危险。”
或许是这句话打动了刘二妮,她道:“林总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他死了,就是被一个女人害死的,她的名字叫……”
话说到此,她面色忽然就变了,双手反过来紧紧扣住自己的脖子。
她可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用尽力,顿时呼吸不畅,说话无能。
刘二妮脸上写满了恐惧,眼睛瞪得老大,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嘴角缝挤出两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