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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二哥说,我读初高中当时,为了照顾家里生病的母亲,基本承包了所有家务。
我在读初中高中时他已经在读高中和大学,学业重顾不上家里,住校后更管不了家里。
高考时二个读大学选择:一在市里医学院学习,本来估分时预先估计出可能考上了外地更大的更好医学院,但没敢填报第一志愿。
高考公布的时候,果不其然比他分数低的都考上了外地大哈的定向招生名额。
二选择离家近,本市的院校,周末可以回家吃住,自己节省点,可以省下三分之一左右的饭费钱。
周末还可以帮着父亲工作,努力赚钱,贴补家用。我家里一直分工明确,男人是挣钱的耙子,女人是管钱的匣子。
男主外女主内。男的负责外面挣钱。父亲、大哥、二哥,一直都是。女的负责家里,买菜、买米,洗衣、做饭,活煤,拓煤批子,不定期晾晒粮食,收拾屋子、院子。
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我们家庭很和睦,我们兄妹和团结。
有事抢着上,有活抢着干。遇事有商有量,谁说的对,就听谁的,家庭很民主。
多干点活,累不死人。就没看见干活累死的人。是父母也是我们的口头禅。
这些习惯一直延续至今,感谢我们开明的父母,良好的习惯,朴素的劳动素养,让我们受益终身。
日子就是这样充实忙碌,过得飞快。记得我们到高中后口粮最多,每月可以凭粮食本购买三十八斤平价粮。
我负责每月在妈妈手中拿好粮食本和钱和预备好装大米白面高粱米玉米面的袋子,推着一辆破旧的飞鸽牌自行车,因为人小力气不够,每次都是分两批次推回家里。
很少买挂面,因为它不但占白面的份额,而且单价比白面要贵一些。记得当时还有少量精粉的额度,但我家一直很少购买,都是一直攒着,攒够一定金额了。
父亲会带着事先联系好的粗粮换大米人员,直接在粮站兑换给他们。记得当时我家的细粮:精粉部,大米、白面绝大部分,都是兑换成高粱米和玉米面,要不我家的粮食不够吃。
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来客人吃饭,才会吃大米饭或包顿饺子。还清楚记得,两个哥哥和父亲一顿能吃三到四碗高粱米水饭,我是两碗,妈妈是最少一碗。
当时大家吃饭用的碗,可不是现在吃饭用的小碗,而是目前饭店里盛饭用的大碗,那种规格的碗。
记得一煮饭就得是满满一大铝锅,炖酸菜也是满满一大铁锅,就是饭店里铁锅炖大鹅那种大铁锅。
那晚少油少肉,吃的大都是很便宜的应季绿色蔬菜。人都很瘦,但精气神很好,很健康。
我负责日常骑个没车闸的破旧的飞鸽自行车,挂个那个时代特有的大柳条筐,走街串巷的买菜。
人多的地方就双脚落地,用脚刹车,以不撞车为准。偶尔没刹住,不小心碰撞了,也是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就能和平轻松解决问题的。那晚没有碰瓷的人,更没有倒地,纠结扶不扶的,民风淳朴,好人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