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女手中拿着皮鞭,正抽打着双手双脚被缚在一条麻绳上的三人,身后,还远远跟着一名黑衣女子,正是木婉清。
不过此刻的木婉清,除了脸上带着两团红晕外,似乎身上的阴阳和合散之毒已解。
“华司徒、范司马、巴司空,你们怎么……”
看着被绑起来的三人,保定帝等人皆是不淡定了。
“让你帮忙,谁要你来捉弄人了?”
李师师看着阿紫,秀眉微蹙,略有不满道。
阿紫在整个燕子坞,最不怵的就是李师师,当即娇哼一声:“我不是替她解毒了么?是这三个老家伙突然跳出来对我出手,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
看着鼻青脸肿的巴天石三人,众人心想,这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
阿紫因为和慕容复双修,练了葵花宝典的缘故,武功也是突飞猛进,远超阿朱阿碧,仅在李师师之下。
巴天石的轻功虽然比起云中鹤来也不遑多让,但与葵花宝典相比,却是差得远了。
“婉儿。”
秦红棉看到女儿安然无恙,也是一脸心有余悸地跑到对方身边,查看起来。
木婉清本来对秦红棉颇有怨念,但见她此刻这般关心自己,心头不禁一软,回了句“我没事”。
让阿紫将巴天石三人还给了保定帝等人后,李师师便看向刀白凤说道:“事情既已解决,我等就先告退了!”
刀白凤面带纠结之色,神情忽然多了一丝忸怩道:“替我谢谢他!”
毕竟让情人来救自己的儿子,这对她来说,也颇有些难为情。
李师师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见阿紫似乎有所异动,李师师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她的肩上,拿出玉哨吹响,一道清澈的哨音响彻长空。
下一刻,一道激越洪亮的雕鸣从山谷中随声附和,跟着一只振翅飞翔的大雕从空中俯落而下。
不给阿紫逃跑的机会,李师师带着她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大雕背上。
随着一股狂风席卷而来,大雕一个起落间,便又飞上了碧空,向着远处翱翔而去。
如此神迹,不禁让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晓,那白衣女子为何会从天而降,原来竟有一只如此古拙雄奇的猛禽载其直入云霄。
这天下之大,果真无奇不有……在场之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这般想到。
今日所见所闻,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无疑是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段誉痴痴地看着天边渐渐远去的一抹虚影,呢喃道:“这世间原来真的有仙女……”
隔了许久,众人才平复下此刻的心情。
保定帝向巴天石询问那紫衣少女的情况。
三人闻言立时将自己等人遇到对方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地洞通往另一间房舍,而那紫衣少女虽带走了木婉清,却并未走远。
想到对方能轻易点了他们的穴道,武功必然不在他们之下,三人便想出其不意地先制住对方,再询问目的。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对方制服,狠狠教训了一顿。
保定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紫衣少女显然是和白衣女子一路的,他也不好怪罪什么。
段正淳看向木婉清,好奇地问道:“婉儿,你身上的毒是何如解的?”
木婉清俏脸一红,羞于启齿,而是反问道:“他的毒是如何解的?”
目光看向了恢复正常的段誉。
段正淳倒也没有隐瞒,将实情告诉了对方。
木婉清忙道:“我体内的毒也是如此解法。”
众人想到她是被那紫衣少女救走的,那白衣女子知道如何解毒,那紫衣少女的方法自然也是如此,便没有多想。
……
“你是如何给那女子解毒的?”
李师师已从刀白凤口中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得知那木婉清被人劫走,便猜到是阿紫所为,只不过当她看到木婉清时,却发现她体内的毒已解,似乎比段誉的更为彻底。
阿紫本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主,听李师师问起,便有些得意道:“其实很简单,就是用最简单的办法解的呀!”
“……你给她找了个男人?”
李师师忍不住向她看去。
“谁说就一定得是男人才行?”
谁知阿紫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让李师师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不动声色地向一旁挪了挪身位。
阿紫看在眼中,却是咯咯地娇笑起来,眼中颇有一副奸计得逞的意味。
其实,她并未骗李师师,而是真的靠自己的手艺帮木婉清解决了毒。
本来拐走木婉清,她是想趁机杀了对方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杀了对方,事后被姐夫知道了,一定会十分麻烦,加上姐夫也不让她轻易杀人,这便让阿紫陷入了纠结之中。
可对于这个扬言要杀了自己姐夫的人,她也不想轻易放过对方。
就在阿紫考虑着该如何教训对方时,木婉清却在药物的作用下醒了过来,并将阿紫误当作男人,抱了上去。
起初阿紫还有些嫌弃,并推开了对方,但看到对方那张艳如桃花,面含春色的脸后,忽然在心底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来。
“嘿嘿,看你以后还见到我了,还不腿软?”
之后的事,便是阿紫的个人发挥了,好在效果也是出奇的好,顺利的帮木婉清解了毒。
木婉清中毒时虽被迷失了心智,但对外界发生的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因此在回恢复理智后,她就像个小野猫一般地向阿紫抓来,大有一副要跟对方拼命的架势。
怎奈当初的木婉清就不是阿紫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学了葵花宝典的对方,自然很快就被制服。
木婉清羞愤欲死,却奈何不是阿紫的对手,尤其是看到巴天石三人联手都不敌对方后,她就更加觉得报仇无望了。
……
回到了大理的段誉,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乘雕而去的白衣女子,就连做梦也会想到对方,整个人变得如痴如狂,连平时最喜爱的佛经,也不愿多看一眼。
就在他以为自己永远也见不到那位白衣女子时,一场意外,却将他从大理卷到了远在江南的姑苏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