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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李秋水召慕容复来,虽是刻意挑逗,但也并非无事召见,而是会询问他许多有关军机的大事,毕竟他的主要职责就是教授那些军官武艺,所以接触的自然也不少。
当日鹰愁峡一战后,赫连铁树对慕容复也算是彻底放心,谈论军情时,也毫不避讳他在身边。
不然慕容复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李秋水和银川公主的双重精神折磨下,还能打探出那些情报。
本来以为这次,李秋水还是会照例询问他一些事由,但过了许久,对方都只是一边享受着他的按摩,一边对他进行喂食。
慕容复看得出来,李秋水完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她养的宠物一样,高兴了,便让你来舔舔主人,给你喂些食物,好得让你误以为能骑在对方脖子上撒尿那种。
但万一哪天不高兴了,死期只怕也不远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慕容复,本来已经有了退意,但直到昨日,他得知西夏要派遣使臣,出使汴梁,朝聘大宋时,就立马改了主意。
能深入大宋皇宫,以敌国的身份刺探大宋军情,这对慕容复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机会。
慕容家这些年靠着偷梁换柱的把戏,已经掌控了不少大宋官员,但也仅限于文官而已。
毕竟武官的局限性太大,一个不好,就很可能暴露,从而牵扯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来,不免有些得不偿失。
所以在得知赫连铁树此次会带上自己后,他就果断选择再潜伏一段时间。
“再有半月,便是赫连将军出使大宋的日子吧?”
李秋水突如其来的话,让慕容复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老妖婆说话,总比闷着憋坏事强,他立即应道:“回太后,正是。”
“据说李卿也要随之使宋?”
李秋水语气忽然幽幽地说道。
“赫连将军已命卑职陪同出使,顺便打探宋廷是否有拉拢青唐的虚实。”
慕容复这才知道,为何西夏会暂停对宋廷的征东战事,原来宋廷传出消息,要攻打青唐,收服河湟地区的意图。
青唐自唃厮啰创建政权,一直都对兴起的西夏颇为忌惮,和大宋素有往来。
但宋神宗在位时期,王安石为相后,便主张变法,一连收复了宕、叠、洮、岷、河、临六州,几乎要直指河湟地区的青唐。
至此,青唐和大宋之间的关系也宣告破灭,近二十年来,没有了大宋庇佑的青唐,也不被西夏放在眼中。
如今在西夏东征在即,宋廷却传出要收复西夏的消息,这让他们不不得心生疑虑,以防是宋廷的诱敌之计,不敢贸然发兵。
李秋水虽身在宫中,但对西夏的大事无一不是她在背后操控,自然十分清楚。
“探听虚实又何须李卿专门跑这一趟,不如留在宫中,陪着本宫如何?”
说着,李秋水的右手轻轻按在他的胸膛之上,靠了过去。
一股芬芳馥郁的熏香钻入他的鼻息,伴随着对方那温软娇媚的身躯,慕容复低头一看,只见一抹晕白,差点被将他晃得两眼发昏。
“太后爱重,卑职不胜惶恐,但国事为先,恳请太后恩准,等卑职从宋廷回宫后,再来向太后情安可否?”
留在宫中陪你?
我不怕你吃了我,可我怕哪天自己兽性大发吃了你啊!
尽管李秋水格外的撩人,在这点上就连康敏都比不上,但对方的年纪无疑是横在二人面前的巨大鸿沟,他纵使有心,也难以跨越。
“只怕李卿这一走,便不会回来了!”
李秋水突如其来的话,让慕容复心头一紧,差点露出破绽来。
“太后何出此言?卑职怎么听不明白?”
慕容复生怕她俯在自己身上,听自己的心跳声,一双手也是不老实起来,搭在了对方腰间的敏感部位,只是轻轻一碰,李秋水便不由自主的扭动腰肢,显得既是受用,又是心乱,很快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胆子不小,竟敢调戏起本宫来了?”
李秋水一双美眸向他凝视,语气娇媚,听不出是喜是怒。
慕容复急忙起身行礼:“卑职冒犯,还请太后降罪!”
李秋水眼中孕着深意,随即展颜一笑道:“李卿不必紧张,本宫可没说过要怪罪于你,来…坐到本宫身边来。”
慕容复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心里依旧保持着一分忌惮,坐到对方身边。
李秋水顺势倾倒在他怀中,齿颊生香,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本宫只怕,李卿见到了宋廷的公主、妃子,便不愿回来了,毕竟本宫已是人老珠黄,哪比得上那些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讨人喜欢?”
慕容复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想到对方看起来虽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实则却已是八十岁的高龄,哪怕没有容貌焦虑,但年纪摆在这,多少也有点顾影自怜在其中。
“太后风华绝代,艳绝人寰,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在卑职心中,纵使貂蝉西施复生,也不及太后的一根头发。”
虽然但是,面对这种送命题,慕容复也唯有昧着良心猛夸了。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好看,尤其本来就好看的女人更是如此。
哪怕李秋水,也不禁被慕容复的这番话逗得娇笑连连,神情大悦。
“李卿不愧为本宫看中的人,不过今日便不给你赏赐了……”
说罢,李秋水也不知是情绪到了,还是如何,竟在慕容复的脸上轻轻一吻。
虽是十分短暂的贴了一下,但那种湿热中带着极致柔软的触感,还是让慕容复不由得心神一荡。
之后,李秋水也不再打趣,而是让慕容复继续给自己按摩,时不时提起青儿几句,也是让他好好对待人家,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心意。
慕容复表面附和,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同时也猜到,定是这位公主不满,向李秋水偷偷告状了。
几个时辰后,饶是以慕容复也觉得手臂发酸了,李秋水才放他离开。
慕容复一离开,她便让宫女准备沐浴更衣,似乎已然成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