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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许晋怀听到妻子的话,轻哼一声,“当初夭夭去三房求活路的时候,他们那般作派。”
“现在还敢闹事,不要说夭夭不答应,就是老夫也不饶他们。”
“当家的,你说这个,夭夭也不知道啊。”
许华氏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咯噔,“再说三房毕竟是我娘家堂兄,咱们……”
“哼!你那娘家堂兄就是个拎不清的。”
许晋怀扭头看向媳妇,“老婆子,你可记住了,平常你那三堂兄没帮咱半分,可也没少占咱家便宜。”
“而且还从来没真正请咱吃过一回肉。”
“你瞧人家夭夭一家,以前日子过得那个苦,咱没帮着人家,人家也没求到咱门上。”
“这日子刚好点,昨儿往家送只兔子,今儿又请咱俩吃了一顿扎实的,是肉啊。”
“不仅如此,临了还给咱送这么些好东西让咱拿回家。”
“你自己说说,是你娘家堂兄值得帮还是夭夭家值得咱们靠?”
许华氏听他越说越生气,只得弱弱的来一句:“我知道了。”
“还有,关于这件事,等下回去,我也得亲自找两家族老们好好说说。”
许晋怀淡淡瞥她眼,“回去就把夭夭家送我们的这些菜弄来煮上,另外再杀只鸡炖上,把族老们请家里来。”
“好。”
许华氏听得出,当家的这回不是在与自己商量,她没敢多问,“当家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对待夭夭一家了。”
“知道就好,回去也叮嘱好小的们。”
许晋怀深吸口山间冷气,语气柔和了些,“咱们长河村,或许会因为夭夭的机缘而变成大家的机缘。”
“可不要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把好事往外推。听清楚没?”
“当家的,我都听你的。”
许华氏自从嫁给里正,还从来没见他这么严肃过。
“走吧,快些回去安排,顺便把家里烧暖和些。”
说到这个,他不由想起华夭夭家那破败的道观大殿,竟烧得比自家不漏风的地方都暖和。
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但转念一想,以夭夭那知恩图报的性子,她家日子过好了,对长河村没坏处。
于是心情又不由渐渐美妙起来。
“当家的,你说让夭夭和老三家享元咋样?”
快进村时许华氏又想起一件事,心里热络起来,“要是他们能成……”
“快别乱点鸳鸯谱了。”
许晋怀冷声喝止,“你没见她母亲和妹妹们说起她婚事时,夭夭的表情吗?”
“人家可是被神灵看中的姑娘,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是少打主意的好。”
“我这不想着,把那姑娘变成许家人,对咱们许家好处不少嘛。”
被当家的这么冷斥,许华氏低声嘀咕了句,“不行就不行,我也懒得掺和这些事。”
“知道就好。”
许晋怀又叮嘱了句,“回去后别把在夭夭家看到的情况到处乱说。”
“只需叮嘱家里的孩子们别跟着村里长舌妇们学就行。”
“我会的。”
许华氏跟里正生活这么些年,还能不了解当家的什么心思。
身为村有名的贤内助,许华氏其实是个很知进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