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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一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
转角之前,看了眼舅甥几个离开的方向,却没再停留,匆匆通过角门进了夏府,向自家主子复命。
只是他前去主子房间时,见赵太医和宣公公也正往这边来。
幸好随一做了准备,端着托盘迎上前:“宣公公,赵太医,你们早啊。”
“哟,随侍卫这么早就熬好药端来了?”
宣公公那特别声音响起,“王爷身边有您这样的奴才,老奴就安心了。”
“公公过奖了,伺候王爷起居,是奴才们的本分。”
随一脸色没丝毫变化,心里却把个老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玛德,自家主子都没把他们这些属下当奴才,这么个老东西却说这种话,简直不当人。
“王爷身子骨好些了吧?”
宣公公丝毫没感觉到身边人心里的怨气,又询问起夏琰的伤来,“赵太医这几剂药下去,想必开春就能康复了。”
“赵太医身为太医院院正,必是能妙手回春的。”
随一笑着接了话,“但主子的身子骨,还得太医亲自诊脉后才能确定是否好些。”
想在这给他家主子挖坑,他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
开什么玩笑!
……
华夭夭任由舅舅和两位表兄沉浸在被贵人认可的喜悦中,她则带着他们将该买的都给买好了才领着他们往回走。
直到出了镇子,被积雪和寒风一吹,父子几个终于缓过神。
“啊,我们刚刚做什么了?”
张大山的声音有点急迫,“爹,先前你是不是认了个兄弟?”
“别胡说。”
张致远这时也缓过劲来了,“咱们这样的粗人,可不敢与那样的人物称兄道弟。”
哪怕他已经这么做的,但这时他内心还是有些担忧,求助的看向身边的外甥女:“夭夭……”
“爹,既然人家随叔都说与你对脾气了,你紧张什么?”
张二山想的没父兄那么多,反而期待这门亲戚能真认下来。
都没等华夭夭说话,就打断了父亲想说的话。
“二弟,这种好事突然落咱们身上,你不觉得害怕吗?”
张大山听着兄弟的话,心头一突,不由提醒道,“你想想看,我们什么身份地位,人家什么身份地位?”
“若真敢去高攀这样的亲戚,只怕我们很快就会成为青峰镇的笑话。”
“哪有大哥说得这么严重?”
张二山还想辩驳,却被张致远沉声喊住:“老二!闭嘴。”
“爹?”
被父亲这么严厉的让闭嘴,张二山脸上多了几分惧意,只得讪讪嘀咕,“我就说说嘛,又没真要认亲。”
“哼,你最好别打这种主意。”
张致远冷静下来,头脑也回来了,“你也不想想,我们今天才与人家见第一面,人家凭什么这么热情?”
“还能凭什么?”
张二山反问,“人家不是都说了,是因为爹对他脾气?”
“你个没脑子的,你爹不过就让了三十文而已,以人家那通身的气派,是在乎这几十文的人?”
张致远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老子平常怎么教你的?你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