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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开着的。
房内有烛光晃动。
王诚走了进去,迎面的墙上挂着两幅字,上面写了两首诗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但愿人长久,千里共长娟。”
王诚“哇”地一口血吐出,嘴里不住念叨:“为什么?为什么?”
两幅诗词的字迹是徐雅写的,但屋内根本没有人,刚才他在进屋前已经用念力把屋内大致搜查了一遍。
“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王诚心疼的厉害,苦苦追查了那么长时间,地方也找对了,但最后人不在。
“啊……”
某处房间。
墙壁悬挂着精美的壁画,画面中是翩翩起舞的仙女,窗户上悬挂着华美的红色窗帘,上面绣着金线和繁复的花纹。
地面上铺设着一块绒毛细腻的红色地毯,上面绘有精美的龙凤图案。
在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镶有珍珠的粉盒、银质的化妆等各种精美的化妆品和用具。
这分明一处婚房!
只见一张放着大红色被褥的床上,一名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端坐在床边。
她头上带着红盖头,看不到正脸,仅露出的下颌白暂如玉,再加上那婀娜多姿的身体,无一不说明这是一位绝色女子。
“咚咚咚!”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捣药杵敲击木板发出的声响。
一位同样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皮肤白暂,接近于纸张那种苍白,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此人正是金九爷口中的公子。
女子突然开口:“你果然言而无信!”
公子笑容一滞,而后继续露出微笑,道:“我虽没有杀了鹤一鸣,但他那位夫人现在正卧床不起。”
这话一出,盖在那女子头上的红盖头突然飘飞了出去,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
柳叶眉,杏仁眼,点绛唇,如那初开的桃花,清冷中又带着几分娇艳。
此女除了徐雅还能有谁?
她脸上如带着寒霜,换做以往,她早就跳起来了,这会儿竟跟个文文静静地淑女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冷冰冰地道:“你把她怎样了?”
公子轻笑:“他那位夫人怀孕了,我用了点药,她腹中胎儿没保住。”
徐雅听后,心里五味杂陈,她完没想到自己的亲娘竟和父亲的仇人生孩子,更没想到自己一心复仇竟误伤了亲娘。
是的,要鹤一鸣项上人头其实是徐雅,这位公子只是按照她的意思行事,至于具体过程当然也是这位公子谋划。
“如何?虽然没能替你杀了鹤一鸣,杀了他一个孩子,也算是替你报了大仇吧?”公子笑道。
“滚!你给我滚!”徐雅怒吼,脸上早已流满了泪水。
公子先是怒火中烧,但见徐雅脸上的泪水后,他怔住了,不知所措道:“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徐雅忽然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声音嘶哑道:“她是我娘!”
“什么?”
公子彻底懵了,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把自己未来的丈母娘给害了吗?
他尴尬的脸都红了,道:“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徐雅怒斥:“滚!”
公子被这一声吓的一哆嗦,转身就要走,但随即想到,“我凭什么走?”
他又回头,脸上挂着笑,一步一步地走向徐雅。
“你真的要撕毁诺言?”
说完这话,徐雅就后悔了,明摆着的事情,她为何还要说出来?
公子走到她近前,手摸着她乌黑的秀发,道:“你放心!鹤一鸣的人头我早晚帮你取来,我说到做到!”
他凑到徐雅跟前,深深地嗅了一口,一脸陶醉道:“只不过,我确实等不及了!”
徐雅满脸嫌弃,但她现在根本动荡不得,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张嘴巴,只能强忍着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不要把你留在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好的印象都败坏了!”
“哦?”
公子直起腰杠,诧异道:“如此说来,你并非讨厌我?”
徐雅道:“为何要讨厌?你生的那么好,又才高八斗,文采斐然,佳句信手拈来,世间又有几人如你这般?”
公子情不自禁挺起胸膛,但忽然笑道:“你以为吹捧几句好话,我就会改变主意?”
话音刚落,他双手抓住徐雅身上的红色嫁衣的两边衣领,“刷”地一下将其扯开。
扯下了外套,露出了下面红色亵衣,衣领下,能看见下面还剩一件红色肚兜。
徐雅俏脸一白,道:“你这般强迫又有何意义?你若是这般,不如去找头猪,它一定不会反抗的!”
公子听言,顿时跟吃了死苍蝇似的,只觉那事没有了丝毫乐趣。
本来他以为徐雅会骂他或是害怕的乱叫,哪想她竟说出这般惊世骇俗之语,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转身坐到徐雅旁边,道:“能跟我说说你为何执意要杀鹤一鸣吗?”
徐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将鹤一鸣与她爹娘的恩怨细细说了一遍。
公子听后,点头道:“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自古以来都是不共戴天之仇,难怪你要杀鹤一鸣。”
“可惜!鹤一鸣不仅实力强,还是宁侯麾下的朱雀守护使,想杀他太难了。”徐雅脸上有些落寞。
公子笑了笑,道:“报仇未必就要亲自动手,也未必一定要手刃仇人,此番不是你娘小产在先,引起了鹤一鸣的警觉,再有一味药,他必死无疑!”
见徐雅面露疑色,他解释道:“我用的是一种复合毒,单味药并不会引起人中毒,但几位药一起用,那就是深入骨髓的剧毒!”
徐雅心头一跳,复合毒她是听说过的,在江湖中一直都是最复杂、最神秘的剧毒,端的是杀人于无形。
“其实,这么长时间,我从未跟你说过一句假话,鹤一鸣也是我的仇人!整个宁侯府都是我的仇人!”
公子忽然咬牙切齿,声音中都带着一股渗人的杀气。
徐雅一瞬间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到底是何种仇恨,竟让他有如此大的杀气?
她不禁问道:“你究竟是谁?”
公子仰起头,毫不避讳道:“吾乃鱼龙帮上一任帮主于兴业之子——于振帮!”
“你是于帮主之子?”徐雅心中无比震惊。
作为陵州最强势力无量观的真传弟子,对于陵州的势力自然是如数家珍,尤其是天都府的鱼龙帮,一直都有交流。
当然,这里的交流自然是以摩擦居多。鱼龙帮扎根天都府上百年,早已将天都府视作自己的地盘,哪容许其他势力插手?
所以,当年宁侯周昭光在清除鱼龙帮时,鱼龙帮曾派人去请无量观来调和,而无量观直接选择了袖手旁观。
既然是这层关系,徐雅也就明白眼前之人为什么对宁侯府的人这般痛恨了。
这是灭门之仇啊!
“不对!”
徐雅忽然看着眼前之人,道:“据我所知,于帮主有子四人,当年都被杀了,头颅被悬在城楼整整一年,没有活口留下!”
“你说的不错!我那三位兄长确实都被杀了,我是伪装成一名下人,侥幸逃过一命,挂在城楼前的那颗脑袋是我的一位扈从!”
于振帮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角,衣角下竟没有双脚,只有两根粗如人腿的木质棍子。
木质棍子上边细、下边粗,粗的一端增大了与地面的接触面积,类似于脚掌。
徐雅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面看了过去,她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于振帮的双腿竟然没了。
无法想象当年他到底遭遇了何等残酷的追杀,绝非他口头上说的那般简单。
“所以,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于振帮淡然一笑,伸出手掌抚摸着徐雅的脸,光滑细腻的感觉让他心头一荡。
“你……你……”
徐雅身体动荡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随意施为。
于振帮笑道:“不是我猴急,而是我也逼不得已。再等下去,我可能连个子嗣都没有,如何去报那灭门之仇?”
宁侯已经在查他了,并封锁了天都府城的各个重要路口,他虽自信宁侯一时半会查不到自己,但也难保有个万一。
“天下女子何其多?比我好的女子更不知多少,你为何偏偏选中我?”徐雅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于振帮放声笑道:“哈哈!你太谦虚了!清月大宗师的真传弟子,无量观的三大仙子中的芳菲仙子,天下又有几人?”
“再者,你把我于振帮当做什么人了?寻常女子怎会入我的眼?”
他说着双手开始扒徐雅身上的亵衣。
徐雅抵死不从:“你若强迫于我,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于振帮神色一变,须臾,他摇头笑道:“差点忘了,你嘴巴还能动,我可不希望我未来的夫人是个哑巴!”
只见他并起剑指对着徐雅的红唇一点,徐雅的嘴立刻被封住。
“娘子!吉时已到,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不能浪费这大好时光。”
他满脸笑意,小心解下徐雅的亵衣,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