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锱城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严阵以待,不敢做声。
许是走得急,加上有风,闫芳香手里的油灯突然灭了,吓得闫芳香脚步一停、身子瑟缩了下。
杨锱城弯腰将娘子打横抱起,闫芳香本能的环住相公的脖颈,回到房中,被放在床榻上。
闫芳香讷讷开口:“相公,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千万别藏着掖着。如果让外人知道我让两个小叔子吃不饱,得咋看我这个当嫂子的?”
杨锱城小心解释:“你是新嫂子进门,没一起生活过,难免要装装相、留个好印象,直接胡吃海塞的狼虎样子,不得把你吓到?明天开始,他俩应该不会装假了,所以,以后你做的饭可要加量了,比现在做的再多四成。”
再多四成?闫芳香深深咽了口唾沫,如果第一顿真这样吃,她说不定真被吓到了,以后自家盛饭,是不是不该用碗,而是用盆?
只吃六分饱,还掺了菜,难怪半夜偷吃,错的不是他们,是自己啊。
闫芳香别提多自责了。
闫芳香温柔的用手指怼了杨锱城心口一下:“相公,你先跟我回房了,是不是还饿啊?我给你藏了……”
杨锱城刮了下小娘子的鼻尖,一本正经的问:“芳香,你刚才说,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千万别藏着掖着,对不对?”
闫芳香笃定点头,杨锱城眼力出奇的好,她知道他能看见。
杨锱城凑近了,嘴巴紧贴着闫芳香的耳垂低喃,气氛瞬间暧昧起来:“香香,是你不让藏着掖着的,那我可有话直说了……如娘子那般细嚼慢咽是不对的,我更喜欢狼吞虎咽,那样才解馋解饿啊……”
闫芳香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细嚼慢咽,什么狼吞虎咽,相公还是饿的……
闫芳香从袖子里掏出两鸡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相公,我给你偷拿回来俩煮鸡蛋,你吃着解解饿吧……”
杨锱城面色一窘,自己的小娘子,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里的真正含义吧?傻乎乎的小模样,咋这么可爱呢!
杨锱城唇角上扬,声音充满了邪恶与诱惑:“娘子,今晚,该换我来服侍你了……”
没等闫芳香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如恶狼扑食般扑了下来。
闫芳香惊得“啊”的一声,手里两只煮鸡蛋直接掉下了床,“砰砰”两声碎了壳。
闫芳香,终于明白了相公所说的细嚼慢咽与狼吞虎咽的区别……
小娘子,如同被抛在大海里的小船,被巨浪掀翻,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扯动绳结,放下幔帐,掩住这一榻巫山云雨……
闫芳香第一次起得晚了。
不是睡觉自然醒,而是有人像狼狗似的舔着她的耳垂叫她醒来,一睁眼,杨锱城的面容近在咫尺。
闫芳香忍不住抬手,用手指拓着相公的眉眼、鼻梁、唇腹……满心满眼的喜欢,相公,怎么可以做到长得既俊秀又威武、性子既温柔又霸道的?
明明,两个极端啊。
用上一世的悲凉,换来这一世的杨锱城,好像还不坏。
小娘子傻愣愣的,好可爱。
杨锱城突然低头,“啪”的亲了娘子唇腹一下,一解即离:“香香,你这样的眼神,好像立马把我吃干抹净似的,来吧,你有话直说,我绝不反抗……”
闫芳香立想到了昨夜的“狼吞虎咽”,娇嗔了句“色痞子”,坐起身来,疼得“嘶”的一声,杨锱城的手要抚上小腹,被闫芳香一个眼刀给瞪回去,示意男人转过身去,她要换衣裳起床了。
杨锱城如被驯服有大狗狗,乖巧的转过身去,偷偷的透过那面铜镜,一饱镜花水月的眼福。
突然这么安静?
闫芳香心里溢起一丝狐疑,这样的杨锱城,让她想起了昨夜偷吃鸡时的阿北。
闫芳香悄悄回过头来,顺着杨锱城的眼光,终于看见了镜子,以及镜子里衣裳半掩的自己。
这个家伙,竟然偷看自己穿衣裳,大色痞子本色。
闫芳香快速下榻,将镜子叩倒在桌上,娇嗔道:“你、你这个色痞子,不许偷看,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杨锱城嘿嘿一笑,直接从榻上站起来,被子直滑而下,一揽无余,说出来的话大言不惭:“娘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娘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回来……”
闫芳香“啊呀”一声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半天没有动静,又忍不住从手指缝儿里偷瞄……
杨锱城已经开始穿衣裳了:如刀削的面容、精壮的肌肉、宽厚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连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看着都好喜欢。
杨锱城穿好衣裳,走近,抬起闫芳香的手掌,调侃一笑:“香香,你若再不穿好衣裳,咱们就来不及进城了。”
闫芳香一头雾水,杨锱城用手指刮了下鼻尖:“咱家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把咱家所有钱都带上,咱进城买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