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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炼狱杏寿郎看似轻描淡写的拍了拍冰层,魇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倒下。
一旦倒下他将彻底的粉碎,因为恐惧而极剧收缩的瞳孔极力的寻找着周围可以帮助摆脱这种危险局面的对象。
“累,累,你在哪,你在哪,快。。。”
因为过分的紧张魇梦发出的声音都磕磕巴巴,仿佛丧家之犬丝毫没有一丁点下弦该有的尊严,此时的他已将同为下弦的累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求能活下来,至于尊严那玩意有性命重要吗?
“第一次见到你这副模样,当真狼狈!”
魇梦的好运显然没有到头,极力的呼喊得到了回应。
月光下数根蛛丝缠绕在魇梦的身上,在最后即将倾倒的那刻险之又险的拉住了魇梦的身体。
另外数根如同钢鞭狠狠抽向炼狱杏寿郎,但被后者一个后跳躲过了。
“先别说我,还不帮忙,這该死的冰层好冷!”
即便是被救了,但魇梦还是没有好脾气对累。
心有余悸的他此刻只想早点脱离这个将他禁锢的冰层,奈何以他一个人的实力还不足以使他脱离困境。
“难不成他的能力还能超过童磨大人吗?”
说归说,累还是拽紧手中的蛛丝,奈何往日里无往不利犹如钢丝的蛛丝竟然不能动冰层分毫。
“炭治郎呢,炭治郎不是与你以前战斗的吗?”见累的出现绯村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那个傻小子跟那个女娃娃吗,喏,都在这里了。”
说罢累摸摸肚子,意思不言而喻。
闻言绯村目光一冷,因为愤怒额头青筋一根根浮现,手中的冰轮丸捏的紧的不能再紧,身上一股杀意崩发而出,直逼当面还在摸着肚子的累。
那是什么眼神————
累这辈子只在老板无惨身上体会过这种眼神,上一次看到这个眼神还是在成为鬼的数十年后,因为自己犯下错误导致他差点命丧当场。在此之后累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这种眼神。
在此之后数百年里累以为他做到了,但现在又是这个眼神,虽然不再是无惨,但那眼神中的压迫感一点都不逊于他。
而且现在的死亡可能性更高了,毕竟绯村可不是无惨,他们的立场完是对立的!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给我师弟跟祢豆子陪葬吧!”
“群鸟冰柱!”
极冰之鸟,倾射如柱!
绯村本来就不打算轻易放过面前的两个下弦,毕竟他们为了逼自己现身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现在又听到炭治郎与祢豆子的噩耗,自然不会手软。
毕竟那可是他的师弟啊!
想想这些年与炭治郎的相处,他就仿佛绯村弟弟般,懂事且又善解人意。
祢豆子不必多说,自然爱屋及乌,疼爱的很!
“需要帮忙吗?”
边上的炼狱杏寿郎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出声问道,讲真的在听闻冰柱绯村的师弟疑似惨遭不测时他对累已然动了杀心,虽说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他们,但这并不妨碍炼狱杏寿郎稍微用点手段,让恶鬼们走的痛苦点。
“不必,对付他们还不至于用到两位柱!”
下一刻,绯村挥动手中裹挟着冰晶的利刃,数十道冰柱倾巢而出,速度之快差点结果了累。
“呲——”拽动蛛丝!
只见数冰柱带着劲风擦着累的脸飞射而过,要不是累手里一直拽着蛛丝在绯村手臂挥动的那一刻提前动作,指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吃上四个菜了。
“混蛋——他在那边!”
他是躲过了这一击,但却苦了魇梦。
本来就被冰冻失去活动能力的魇梦自然避无可避,只来得及咆哮一声的他便在绯村来势汹汹的一击下,精准无误贯穿魇梦的所有眼球。
“咯吱,咯吱,啪,啪——!”
下一秒,魇梦的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身体犹如碎裂的玻璃寸寸裂开,直至完崩坏碎裂一地成为冰末。
看到魇梦的下场累不敢托大,以他一个人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绯村,当即对着车厢高声呼喊:
“喂,辘轳,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你我都得完蛋!”
“我还以为你们借助人质作为要挟对方会乖乖就范呢,没想到到这个地步你们还是没能干掉他们。”
声音落下的同时一位中年大叔突然出现在绯村二人面前。
“还不是你,为什么偏偏你的车厢就不允许魇梦动用血鬼术!”
累明显对辘轳有点意见,语气中颇有点责备之意。
“嘛,你与其靠魇梦虚无缥缈的能力还不如在车厢里多装几颗炸弹,这样即便是打倒我们满节车厢的乘客依然会给我们陪葬!”
冷血,这家伙搞不好比魇梦更冷血————
不过这正好,身为十二鬼月如若不够冷血便没有资格坐在那把交椅上。
累的脸上此刻多了些轻松,辘轳不是魇梦,他的经历俨然比魇梦更多,说不定这家伙心中已经有对付冰炎二柱的计划了。
想到这累的脸上再度轻松两分,因为绯村浓厚杀意而紧绷的脸庞上多了一抹笑意。
“撒,现在该怎么动手?”累愉悦道。
“在这之前还要你帮我个忙。。。”
“。。。?”
突然,辘轳渗人的脸庞出现在累的一侧,累顿时有种不好预感。
“噗呲——!”手掌轻松洞穿肉体!
一只手从累的后背贯穿而出,而这只手的主人赫然是,辘轳!
“为。。。为。。什么。。?”
在累的震惊眼神中辘轳缓缓收回手掌,与此同时累感觉到体内那股精纯的鬼之力正在脱离他的本体,一点一点的随着辘轳手掌拔出流进辘轳体内。
“抱歉,虽然身为同伴我不该这么做,但不这么做大家都得死,而且你是也知道我的能力的,放着这么好的能力不用乖乖等死我真的做不到。”
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是一般,在完接受累的鬼之力后,辘轳轻描淡写的将鲜红的手从累的体内缓缓抽离。
那随意的态度完看不出之前两人还是处于同一征营的同伴。
吸收累鬼之力的辘轳身体也产生了变化,原本不算魁梧的身材顿时膨胀几分,眼睛中竟然长出两根细小的枝条,这些枝条缠绕在辘轳的脑袋上像极了花环。
“大人。。。大人不会。。。呃。。。咳咳。。。”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累随着辘轳手掌剥离,身体失去支撑顿时倒在地上,一口口鲜血随着他的咳嗽汹涌而出。
“你是想说那位大人不会饶了我是吧?”
就好像明白累的想法,辘轳面上带着几分讥笑,身子缓缓下沉手掌按压在车厢上。
“这一点你放心好了,那位大人是不会处置我的,如果真要惩罚在我向你动手的那刻,我就被吞噬了,哪里还会放任我到现在?而且。。。”
辘轳闭上眼仔细感知一会儿,随后赤红的双眼猛然睁开,“而且我不但要吸收你,还要吸收魇梦!”
“嗡——!”
能力发动,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拉扯着整座无限号列车,隐藏在车厢内无数颗肉团在抗拒无果后乖乖的被吸收辘轳的体内。
“哈。。哈。。。你们。。。真会。。。算计。。。哈哈。。哈。。。”
目睹这一切的累心下了然,自始至终他就是魇梦和辘轳的马前卒,对方二人从来没有将他当做同伴,否则魇梦也不会借助假死手段躲在幕后,辘轳同样不会偷袭他。
只能说他太天真了。
“辘轳。。。我在下面。。。等。。。”
“噗呲!!”一脚踩下!
累的脑袋被辘轳踩碎,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吸收魇梦之后辘轳的身体再度发生变化,原本黄色的皮肤上立时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青色粘液,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粘液逐步硬化,最终变化一身紧贴皮肤的铠甲。
目睹辘轳完吸收的绯村二人对于眼前這幕皆是皱眉,在他们的印象里会是没有人性的,但没想到没人性到这种程度。
为了赢,即便是曾经在一起战斗的同伴也不惜痛下杀手。
真的是没人性,毫无人性!
“哗!”
“锵!”火光四溅。
闪烁月光的弧线砍在辘轳的肩上如同砍在合金钢一般,反震的力道令炼狱杏寿郎的虎口一阵酸麻。
“哼哼!”
冷笑一声,辘轳一脚踢向炼狱杏寿郎,后者眼疾手快横刀挡在胸前进行防御,不过炼狱杏寿郎小瞧了这一脚的力量。
“嘭!”
接下这一脚的炼狱杏寿郎犹如一发从炮膛里发射的炮弹,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射回去。
“呲,呲,呲——!”
半空中炼狱杏寿郎将日轮刀狠狠地插在车顶上,在后退十米远之后堪堪卸下其力道。
不过即便如此,车顶已然被切开一个又宽又大的伤口,可见其一脚威力之大。
“别把我当成你们之前见到过的角色!”
吃了一亏的炼狱杏寿郎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来,看着辘轳在月光下反着微弱青光的铠甲,认真道:
“绯村君,他目前的实力恐怕已经能挤进上弦了。”
“恩,看出来了!”
能成为柱炼狱杏寿郎的实力自是不必多说,而辘轳却能在吸收两位同伴之后硬接炼狱杏寿郎一刀,并且在无伤的情况下一脚踢飞对方,绯村心下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强于所有下弦,勉强有着上弦的实力。
估计在不开启斑纹的条件下炼狱杏寿郎想斩杀辘轳似乎有一定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