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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只得苦笑接任,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担上这么一副担子,甩也甩不掉,自由自在的惬意生活就要结束了。
大会结束,岳不群就着手准备与其他三派一起前往南海神仙岛,然而就在此时,嵩山派派信使上门,左冷禅邀集五岳剑派于三月十五聚会,推举五岳派的掌门。
岳不群接到五岳令旗,看了号令,嗤之以鼻,当下就把林平之叫了进来,把令旗和号令扔给他。
“平之,为师急着去南海,这个五岳并派的腌臜事就交给你去处理。我已与其它三派达成一致,部以华山马首是瞻,你大胆去折腾,反正左冷禅现在也奈何不了你!”
林平之没想到岳不群练武成痴,连五岳并派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最终部扔给自己,只得苦笑一声,应了下来。
果然第二日,岳不群就告别众人,单人匹马,出了华山,扬长而去。
林平之与岳夫人商议,又把令狐冲叫了过来,三人一起拿定主意,要把五岳并派的事情搅黄,大不了就带领华山派脱离五岳剑派联盟。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三月十日。华山众人出发,岳夫人和林平之领队,同行的还有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和岳灵珊。二弟子梁发(注:劳德诺被开革,梁发晋级一位)率领众弟子留守华山。岳灵珊也要跟着,就一同来了。
到了嵩山脚下,离会期尚有两天。其他三派也陆续来了。恒山派和衡山派都是些年轻弟子,一个长老都没有,恭恭敬敬地拜访岳夫人和林平之,说一切都听华山的。
倒是泰山派不一样,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三个天门掌门的师叔带队,对华山派甚为不屑,倒是对嵩山派谄媚十足。林平之见泰山派里没有天门一派的人,心知天门掌门搞了个金蝉脱壳,哄了这几个野心勃勃的师叔过来,自己跟着岳不群去南海神仙岛了!
等到三月十五正日,岳夫人率同众弟子,一早动身上山。走到半山,四名嵩山弟子上来迎接,执礼甚恭,说道:“嵩山末学后进,恭迎华山派各位,岳掌门呢?敝派左掌门在山上恭候。”
岳夫人淡然说道:“敝派岳掌门有要事处理,此次就不来了,一应事务由我和林平之处理。”
嵩山迎客弟子大惊,又看到衡山派、恒山派都是些年轻弟子,跟在华山派后面,叽叽喳喳,无理事之人,更是不知所措。
岳夫人又补充道:“衡山派莫大掌门和恒山派定静师太也都有事,此次大会都委托给了我们。只有泰山派,本来天门掌门也委托给了我们。但好像有些变故,玉玑子师叔另有打算,我们也就不便参与泰山派内事务,所以作罢。”
嵩山派弟子闻言望向衡山派、恒山派,对方只是点头同意,顿时一阵慌乱,派人急报左冷禅。自己小心地带领众人上山。
林平之一路上山,只见山道上打扫干净,每过数里,便有几名嵩山弟子备了茶水点心,迎接宾客,足见嵩山派这次准备得甚是周到,但也由此可见,左冷禅对这五岳派掌门之位志在必得,决不容有人阻拦。
行了一程,又有几名嵩山弟子迎上来,和岳夫人以及其他三派见礼,说道:“昆仑、峨嵋、崆峒、青城各派的掌门人和前辈名宿,今日都要聚会嵩山,参与五岳派推举掌门人大典。昆仑和青城派的各位都已到了。”
这几人眉宇之间颇有傲色,听他们语气,显然认为五岳派掌门一席,说甚么也脱不出嵩山掌门的掌心。
林平之只是心中暗笑,任他们嚣张。
行了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众人自瀑布之侧上峰。
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嵩山派弟子一路指点,道:“这是青冈峰,青冈坪。这是大铁梁峡,小铁梁峡。”铁梁峡之右尽是怪石,其左则是万仞深壑,渺不见底。更向上行。陡见双峰中断,天然现出一个门户,疾风从断绝处吹出,云雾随风扑面而至。嵩山弟子道:“这叫作朝天门。”
众人折向西北,又上了一段山路,望见峰顶的旷地之上,无数人众聚集。引路的数名嵩山弟子加快脚步,上峰报讯。跟着便听得鼓乐声响起,欢迎四派上峰。
左冷禅身披土黄色布袍,率领了二十名弟子,走上几步,拱手相迎。
岳夫人上前回礼道:“宁中则受华山岳掌门、衡山派莫大掌门和恒山派定静掌门托付,前来参会,拜见嵩山掌门。”
左冷禅听说四大掌门统统放了鸽子,心中愤怒之极,脸上却依旧保持平静,道:“与诸位掌门多日不见,甚为想念。可惜事有不巧,未能见面,真是遗憾!岳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受托处理三派事务,可喜可贺。”
他心中气愤,这时口中说“可喜可贺”,脸上神色,却绝无丝毫“可喜可贺”的模样。
岳夫人不去理会他言语暗含讽刺之意,招呼林平之上前,介绍道:“这是我们华山新晋长老林平之,年纪尚小,暂未公示。此次大会,诸多事宜,也让他参与历练一下,左盟主有事可以直接吩咐他!”
岳夫人这么一说,左冷禅气得简直要爆炸了,按她这么说,华山、衡山和恒山三派实际上就是这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做主。这样一来,五岳并派的大事岂不是变成了个笑话?
左冷禅冷冷地说:“林长老年少有为,一人处理三派事务,开武林中千古未有之局面。左某佩服佩服!只是此番会议商议之事体大,林长老到底年轻,缺乏经验,恐怕……”
林平之当即上前,“哈哈”一笑,蕴带真气,声震四野,毫不客气把左冷禅的话语打断:“左掌门所说相当可笑!鄙人的确年少,不过这又代表什么呢?昔时甘罗十二为相,霍去病北击匈奴,诸葛亮火烧新野,他们干出这些大事时,可都是青春年少,毫无经验!”
林平之故意彰显实力,这些话语运足真气,如同响雷般在嵩山上回荡。偌大一个嵩山,成千上万来客,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说话一样。左冷禅周围更是林平之故意威吓的区域,别说那些年轻弟子震得手脚软麻,就连左冷禅都觉得耳鼓嗡嗡作响,不舒服得很。
左冷禅心中大惊,这个林平之小小年纪,真气修为俨然不在自己之下,难怪被破格提拔成华山长老。有此人捣乱,今天五岳并派的事情,看来又有波折!
左冷禅竭力保持冷静,脸上连肌肉也不牵动一下,说道:“林长老果然神功盖世,佩服佩服!岳夫人、玉玑子道兄、林长老,前来观礼道贺的不少武林朋友都已到达,请过去相见罢。”
林平之笑道:“那太好了。敢问左盟主,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到了没有?”
左冷禅淡淡的道:“他二位住得虽近,但自持身分,是不会来的。”说着向林平之瞪了一眼,嫌他揭短。
便在此时,忽见山道上两名黄衣弟子疾奔而上,力快跑,显是身有急事。峰顶上诸人不约而同的都向这二人瞧去。不多时两人奔到左冷禅身前,禀道:“恭喜师父,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率领两派门人弟子,正上山来。”
左冷禅道:“他二位老人家也来了?那可客气得很啊。这可须得下去迎接了。”他语气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林平之见到他衣袖微微颤动,心中喜悦之情毕竟难以尽掩。
在嵩山绝顶的群雄听到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齐到,登时耸动,不少人跟在左冷禅之后,迎下山去。林平之和众人只管上山。
上山打眼一看,只见昆仑、峨嵋、崆峒、青城和丐帮帮主等前辈名宿,果然都已到了。林平之见了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心中暗想,此次世界虽无理由杀他,但也不能让他好过,需得找个借口收拾收拾他!
岳夫人带着林平之给诸位前辈名宿打招呼介绍,林平之一一行礼,姿态颇恭。众人刚已经领教林平之的千里传声神技,对其也不敢小觑,皆及时还礼,以平辈待之。。
轮到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时,岳夫人尚未介绍,林平之已经迎了上去,拱手道:“余观主,多年不见,神采依旧!”
余沧海刚刚领教林平之音波神功,惊讶之余不免后悔,当年没有痛下杀手,留下如此后患。现在见林平之前来,毫无礼数,俨然以平辈自居,心中愤怒,面如止水,随手回了一礼:“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三年不见,林长老成长如此神速!令人惊叹佩服!老朽年纪大了,苟活于世而已,那有什么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