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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忠来便满脸悦色道:“是啊。刘志军省长之所以能将汾江省的未来发展把握的这么准,也是得益于他在汾江长期工作的经验。如果换了别人,即便是再有胸怀,对汾江不够了解,也无法完成如此具有前瞻性的规划。”
陶天泽便进一步试探着问道:“钱县长能跟着刘志军省长这样领导,今后肯定前途无量。关键时刻,可一定要拉小兄弟一把。”
钱忠来笑了笑,便有了几分得意之色道:“你说的举报信的事情,其实我之前早就知道。上一任纪委书记张继平同志跟我关系也还算不错,他给我说了之后,我给了他明确态度,让他不要徇私,交给市纪委。如果东来同志再次问我,我还是原话,该交给市纪委的就交给市纪委,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接受纪委监督也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这话,你随后可以转告给东来同志。”
陶天泽哈哈笑道:“谁不知道钱县长为人光明磊落。何况还是几封匿名举报信。如果赵东来书记不相信你,恐怕也不会告诉我。”
钱忠来便摆摆手道:“其它的话,我可不敢当,不过光明磊落四个字,我还是当得起的。”
钱忠来说着看了一下时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喝了不少酒,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离开。
陶天泽便又虚情假意说了几句留下来的话,一直将钱忠来送到了门口。
重新坐回沙发,陶天泽就不由嗤笑一声,心想这个钱忠来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是代省长刘志军的关系,怨不得做事会那么高调。不过,他说早就知道匿名举报信的事情恐怕是在撒谎。如果他真的跟张继平关系很铁,如果真的知道了匿名举报信的事,即便是他不说处理,张继平也会替他处理掉,又怎们会一直压在柜子里,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处理。
就在这时,范明华发来一条信息:戏演完了到我这边来,把情况给我做个汇报。
陶天泽不由嗤笑一声,心想,还是被这女人看了出来。不过,她要是看到刚才跟钱忠来的“促膝交谈”的话,恐怕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其实回到住处,钱忠来就有些后悔了,总隐隐感觉着了陶天泽的道,可又不能真正确定。然而,这种后知后觉又让他懊恼不已,就算陶天泽真的对李大成有意见,对范明华有看法,他们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更可气的是,自己竟然对陶天泽失去了任何防备,连刘志军省长也说了出来。当然,说出来也有说出来的好处,起码可以给陶天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然而,如果陶天泽真的要像对付王志民那样,对自己下死手,说出刘志军省长无疑又会让陶天泽提前做好防备。另外,那些匿名信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会不会是陶天泽诈自己,自己现在还一无所知。
按照那些写匿名信者的习惯,既然会给县纪委写,那么必然也会给市纪委写。如果市纪委那里也有匿名信,那么匿名信的事情就肯定无疑了。
眼看着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马上就要下来了,就算那些匿名信落到考察组的手机,自己调任源城市的事情也要泡汤,所以必须想办法尽快处理。
想到这里,钱忠来看了一下时间,虽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还是将电话给市纪委副书记廉海生拨了过去。
“廉书记,我是忠来,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钱忠来客气道。
电话里却传来女人的一阵哼唧声。
钱忠来就知道廉海生在温柔乡里快活,要不是自己打电话,恐怕也不会接,便又故意问道:“打扰你的好事了吧?”
廉海生便没好气说道:“你真会挑时候。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说吧,什么事?”
钱忠来便笑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要调任源城的事情,上次已经给你说过了。最近听说,有人写匿名信举报我。你老哥不会不知道吧?”
钱忠来的话明显有几分埋怨的意思。
廉海生便不客气道:“我说钱忠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知道不告诉你吗?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没有,匿名的、实名的都没有。这下可以放心了吧?”说完便将手机挂断了。
钱忠来总算放心了一些,却忍不住骂了一句:“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