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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它的血,有似强酸的腐蚀性。”我惊嚷道,这只死猫不仅仅是简单的诈尸,从内到外都发生了诡异变化。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背上腐了大洞还能咬能跳的!”看着身露骨烂洞的腐猫,强子朝地上淬口唾沫说到。
“你看它眼睛都得了眼翳照样能分辨咱们的位置,身子腐了大半也没有丝毫的知觉,根本就是具行尸。还有,这东西身上并没有臭味而是一种淡淡香气,你们闻到没?”
“闻到了,和炼药室里的气味一样!”
强子拿着军工刀在手中比划,我们三人慢慢向后边退边说。
凭借着这股子曼陀罗味我怀疑这只腐猫是被当成了实验不死药的对象成了半死不活的怪物。
猫从棺材上一跃而下,弓着背朝我们露出尖牙嘶叫一声,血不停滴在地上形成一条带着浓沫的腐蚀地带。
我们手中并没有任何可以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只能依旧面向它慢慢往后挪,争取在它发起攻击前逃出岔道。
我们每退一步,它便往前挪一步,跟着我们却又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等等!”我伸出手示意别再往后退,这时候猫竟也停了下来,立在那一动不动。
我试探性的将一卷纱布朝悬棺扔去,猫便迅速朝纱布跃去咬在嘴中,被锋利的指甲撕扯成几段。原来它并不是要攻击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将我们赶里道口,远离那口悬棺。
“先出去吧,和老佟他们汇合。”我倒松了口气,直接转身离开,这只猫不出所料地依旧在撕咬纱布,并没有追过来。
一路小跑出了岔道,老佟、杨教授他们正好也从岔道中出来与我们撞个正着。
“咋样?你们那边有出口吗?”强子问到。
老佟摇头说:“就放着些普通墓葬中的器皿,一道缝也没瞧见。”
“杨教授你那边呢?”
“墙上有机驽,赵旭东手被划破了些皮不过没什么大事。”杨教授望了眼手上缠着纱布的赵旭东回到。
“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看着赵旭东站在杨教授身后眼神有些许刻意回避与我们的交会,有些怀疑。
“没。”杨教授顿了顿便开口,说他身后的路肯定走不通。
“这就奇怪了,三条路都没有出口,咱们是给堵在了这。”
他们几人在那询问对方的情况,但都认为自己是进了死胡同,没有找到正确出口。
我说未必,没错的话正确的路就在我们进入的那条岔道中。
强子也是一脸不解:“刚刚明明都探到了底,就一堵石墙啥也没有啊!”
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表明真正能开启出口的关键就在那口悬棺里,但目前就一个问题,怎样把那只腐猫给解决掉。
“这还不容易,直接几发子弹招呼上去打成肉浆子。”
“你看它身子都那样了还能动弹,估计几发子弹上去顶多也就是将它的身子打成几段,到时候断手断脚到处跑,我们更不好对付,可别忘了那脓血里有强腐蚀性!”
同时我又将这猫可能是用来试验不死药效果的推断告诉大家,陈老狗却站出来说:“既然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用土法子治它。”
陈老狗虽然先前干的倒斗买卖,后头又转行做起了文物贩子,可在倒斗的那些年间他也从师傅那里学来了不少的奇门异术,但这些奇术又同正紧的茅山术无关,属于旁门左道,所以他也没和别人提起过,单单就在来内蒙的火车上,他和我提过一件亲身经历的老猫修炼成精的怪事。
陈老狗大半个中国的胡乱跑,自然会交上些朋友,在陕西的焦村他也结识了位忘年交,这位年龄颇大的朋友姓赵,是个没被斗过的土财主,家里良田千倾宅大院深。
有一年陈老狗故地重游回到焦村和朋友相聚,没想到老赵家出了变故,他的父辈祖辈都死了个干净,唯独他祖父一个九十多岁的小妾还活着。
俗话说人过七十古来稀老太太虽然还喘着气,但脑光不灵头发也秃得没剩几根了,枯柴般的脸上皱纹堆磊,脖子下面的皮耷拉了下来,那双手如果伸出来,就跟个干瘪鸡爪似的。
这副摸样她自然也是不能出门,饭拿来了就吃,水拿来了就喝,也不跟家里人说话,每天就坐在床上不下地。
老太太早些年就养了一只黑斑大猫,每天从早到晚吃饭睡觉都是和它呆在一起,时间越过越久也没见一人一猫分开过,这老太太本身就孤僻不爱理人,老赵心想就由着她吧,都这样了还能过几年光景。
老赵有一个小儿子虚岁有二,这些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孩子每逢夜至就开始哭闹不止,可鸡鸣天亮又马上好了。一连好多天都是这样,老赵也请了很多赤脚医生看过,愣是查不出半点毛病来。
眼看着孩子的身子骨越来越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陈老狗猜测这十有八九是犯上了邪祟,实在不行他就姑且一试。
陈老狗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包囊从里边拿出个小型弓箭:“桑木制成的弓、桃木制成的箭,真的有邪祟就用这弓箭射它,这箭后面带着丝线,只要射中就跑不了。”
转眼到了晚上,老张和陈老狗一起躲进了小儿子房内。
一直等到夜半时分,当月光照在窗子上的时候,孩子就和头些天一样开始大声啼哭起来。
这时候陈老狗隐约就看见在窗户纸上出现了个一尺见长的黑影子,影子上的装束像是个骑着马手里攥着长枪的古代女子,跟皮影戏里头的皮影人有几分相似。
陈老狗对准这个小黑影拉开弓箭猛地将箭头射了过去,正好射在了那个女子的腰间。
窗上的影子怪叫一声,扔了长枪掉转马头就跑了。
“快追,沿着丝线追。”陈老狗喊了声朝屋外奔去,捡起地上的枪一看,竟然是一个妇女纺线用的线坠子。
陈老狗小心翼翼的顺着地上的细丝线摸索过去竟然走到了后宅。
老赵一看坏了,这细丝线竟然顺着门缝进了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房间。他上前敲门小声叫唤,但半天也没有人应门。
这时候又怕老太太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忙忙地将门给撞了开,这一开可不得了,只见老太太正在地上躺着,腰间还钉着那支桃木箭,在老太太的身子后头还藏了只奄奄一息的黑斑老猫。
老赵走到跟前用手探了一下老太太人中已经没了气息,而且从她地身子上散发出阵阵腐烂的尸臭味。
陈老狗这才和老赵说起原因:老太太可能早就死了,这么长时间来你们看着她好像还活着似的,其实是这只老猫在借她的尸身修行,现在已经快成气候了。幸亏发现的早,这要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想降住它可就难了。
这老赵家自从将老太太的尸骨连同猫一起烧了后便没有再发生过蹊跷的事,可也是从那以后当地人多半都不敢再养家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