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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沙海 第五十五章:神秘的黄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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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为不公整的字应该是在匆忙之中所刻,我望了望整个屋子和窗户外但没有什么蹊跷地方,一片风和日丽。

小婉烧了些水给我清洗伤口,干了的血渍粘着裤子,像扯胶布般好不容易将裤腿摞上来我才知道膝盖的伤口已经很深,能隐约见到些白色的软组织,好在做过知青的她经验充分,在背包中放了一小瓶的云南白药和一捆纱布,像模像样地将我的伤口包扎好,眼不见心不烦,看不见伤口痛感也少了几分。

我手放在“速走”两字旁边敲了敲引起佟小婉的注意,她见到这两字没有出现多少惊讶,只是猜测可能是这房子经常有外人“光顾”,主人才留下的警告。

这个村子的人对这座山存在着莫名的恐惧和敬畏,又是谁会在这里造了房子,从墙壁上挂着了捕兽夹来看,这栋房子的主人不仅没有听信神山言论,还敢对神山的动物们下手,难不成这刻字真如佟小婉所说的那样仅仅是用来吓走不速之客的?

此时天空响起一阵闷雷,原本明亮的天黯淡下来,急骤的雨水浠沥落下,内蒙的老天爷脸色竟也说变就变。

此时下山肯定不行了,本来我们没有指南针的指引已经迷了路,这雨中胡乱寻找怕是连个遮雨的地方也没有。

我们决定等雨停了再说,可这天也奇怪得很,似乎是不想让我们离开,这场雨下得很久,直到天泛黑了屋檐上还滴滴答答落下雨珠子,这黑夜里野兽伺机而动,我们只能在这荒屋里硬熬上一晚。

这一晚闲着无聊,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小婉竟主动和我聊起了当年来内蒙插队当知青的日子。

1968年,虽然很多学校已经复课,然而当时高校停招工矿企业停止招工,即将毕业的高中生与初中生面临着该往何处去的问题,大家都对前途一片迷茫。当时在《人民日报》上刊载的一篇介绍北京知青李萍萍奔赴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插队落户事迹的文章感染了南京数以百千计的学生,他们决定:“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开创自己的新天地。”,他们主动要求插队内蒙大草原,佟小婉便是其中之一,她在决心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份决心书被抄写了7份,分别寄往内蒙古自治区革委会和苏尼特左旗、苏尼特右旗、阿拉善左旗、阿拉善右旗、鄂托克旗、乌审旗革委会。没多久鄂托克旗革委会发来电报,对南京应届毕业生愿来牧区安家落户,表示热烈欢迎。

临行的时候火车站红旗飘扬、锣鼓喧天、人头攒动,一片热闹兴奋的场面,可当火车拉响了汽笛开始缓缓启动时顿时车上车下哭声一片,车下送行的亲人拼命跟着火车跑,不少送行同学还爬到停着的列车顶上,跟着启动的火车跑,一边跑一边挥手,一直跑出去很远,因为这些曾经最亲的亲人就要远赴塞北不知何时再归来。

虽然说只有1000人的名额,但真正上火车的人远远不止这个数量。在火车座位下、行李架上,就连厕所里都挤满了人,有很多没报上名的学生,偷偷混上了火车,这些人中有高中生、初中生甚至小学生。但这一情况很快被发现,列车到了徐州站,很多没有批准证的人被劝下了火车,又被送回到南京。但就是这样,到达鄂尔多斯的知青还是超了员,最终达1087名。

佟小婉说刚到鄂托克旗时可以用六个字形容:条件十分艰苦。她被分在当地最贫困的一户人家帮助牧羊,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刮风下雨,她揣着干粮,每天都要将羊群赶到7公里外的山坡吃草、饮水,在草原上一待就是一天。她说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放羊时的寂寞,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除了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一天也说不到一句话,长年累月,逼得人要发疯。

草原的寒冷让生活在南方的知青们措手不及。在户外劳动,知青们常常被冻得浑身麻木,下肢甚至失去知觉。有一次,佟小婉因为过度寒冷,先是不停地流泪,后来又不停发出笑声,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有着丰富经验的牧民看到后赶紧给她套上羊皮裤。牧民说,被冻哭问题不大,可如果被冻得傻笑就很危险了。

她说前前后后总共干了25种工作,放羊、盖房、背盐、招羊绒等等。其中最苦的要属到盐湖背盐。那是在草原一场大雨过后,第二天,盐湖在太阳的暴晒下,会结起白白的一层湖盐,人们要踩着过腰深的淤泥,走到百米外的湖中心将盐背到岸边,一袋盐有100多斤重。

“人在淤泥中行走已是非常艰难,因此,每背上一袋盐都累得快要虚脱了。”她说每当想起背盐时的情景,直到现在都感到后怕。

我问她对这些年当知青的苦日子有后悔过吗,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笑着说:“每一个知青都经历了磨难,甚至有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虽吃了很多苦,但内蒙古大草原锻炼了我们,磨炼了我们的意志,教会了我们如何生存。我们是自愿到草原的,在草原的经历是所有知青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三年后为了响应中央的号召大批知青又陆续地回到了原籍,只有很少数的人扎根在了这,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成为真正的内蒙人。

我无法体会当时她们来到内蒙是怀揣着一份多么强烈的意愿,也不知道她们对于这片土地包含了多少的爱,但这一批又一批的知青在内蒙古的发展史上必定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要知道当知青的感受,就要参加到知青的队伍中来”佟小婉一番话后见我对她生了些倾佩之意半开玩笑地说到。

我说现在当知青可来不及了,但我最起码知道了这内蒙里除了有热情的牧民还有不友好的怪物,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团结到一块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打声,我拿出工兵铲做自卫状慢慢摸过去开门,门外除了漆黑一片也无半个人影,只是在这门上挂了个用树枝做的三角形架子,架子中还有着一条黄色的布条,正是风吹着树架击打门板产生的声音让我误认为是有人敲门。

在我们进屋子前门上是没有任何的挂坠,显然是有人后来偷偷挂了上去,我拿着手电往屋外坠了几十米没有听到任何走路的声响,看来要么是躲了起来要么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我将书架上系着的黄布条解下,里面居然是用朱砂笔写的符咒,这种符咒既类似于道教的符咒又有不同,上面用的是未知的文字图案,佟小婉说并不是蒙文。

这就更加令我不解,为什么会在门上挂着一道符咒,难道这桌子上刻着的字并不是房主为了吓唬驱离我们,而是这里切切实实存在着某些危险?

我沉思之际佟小婉突然惊叫一声,我走到窗户旁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她用手指了指窗外:“有人,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人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只是几棵树木并没有她口中所谓的“人”。我便对她说可能是风吹晃了树看错了,她望着我一脸肯定地说绝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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