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陆云笑了,笑的十分灿烂:“你花别鹤是什么职务?”
“西厂厂役。”
“你的直属上级是谁?”
“当然是您陆校尉!”
花别鹤这话一说出口,心中顿感不妙。
哐噹!
陆云长刀相向,弑王刀尖直指花别鹤的面门,冷声道:“西厂仅对一人负责,此人是谁?”
“当……当然是大乾天子!”
“呵!”
陆云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那宗人府和西厂有何职务上的关联?”
“这……”
“说!”
花别鹤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毫无关联!”
陆云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划过花别鹤和他身后的众多厂役,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知道就好。”
他的眼神陡然爆发出无穷的杀机:“未按规矩记录任务名册,此罪一;未按时到达召集地点,此罪二;身在西厂却为他人服务,此罪三;公然顶撞上级,此罪四!”
陆云脚踏蝶翼游身步,瞬间来到花别鹤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投靠三皇子,祸乱青州,此罪五!”
听到这话,花别鹤的眼瞳骤然睁大,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陆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五罪在此,合该你死!”
陆云弑王刀挥洒间,狂猛的气血力量如同蛟龙一般翻江倒海倾泻而下,恐怖而又飘忽的刀势爆发而出。
“不!”
花别鹤全身巨震,他万万没有想到陆云竟然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出手,一时间难以组织有效的防御。
无奈之下,只能匆忙出手。
“武技:藤蔓叠嶂!”
只见花别鹤的身躯骤然爆发,膨胀了一圈,然而下一刻,却立刻紧缩,整个人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仿佛脱水了一般。
噗!噗!噗!
如同嫩芽冲破泥土的束缚,接触到空气之后迅速成长为枯枝,在花别鹤的身前形成了一堵厚实的树墙。
然而。
他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一般,被陆云这摧枯拉朽的一刀连墙带人全部斩为两半。
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陆云收刀。
扑通!扑通!
接着,花别鹤变成两半的躯体分别向两边倒去,残存的肌体活性让他的身躯依旧在微微地抽搐着。
“陆校尉饶命!”
原本跟在花别鹤身边的厂役纷纷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饶。
他们距离冲突现场最近,不少人脸上还沾染着花别鹤的鲜血,那股血腥味盘踞在他们的鼻翕之间,愈发地浓重。
不止他们,包括王阳、呼延永在内的一大帮子人都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云出手会如此狠辣。
几乎是用最残暴的方式宣告了他的权威不容任何人侵犯!
王阳看着已经变成两半的花别鹤,眼睛里闪过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虽然他们平日里关系不好,但好歹也共事了多年,而现在花别鹤却说死就死了,而且还死的像是一个小丑。
其实,花别鹤私下里和三皇子那边的关系,王阳多多少少也清楚一点,他还曾旁敲侧击过,可惜都被无视了。
唉,何苦?
也罢,以后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云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那些跪着的人身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就像在看着一地的尸体,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人的脸瞬间绿了。
“大人英明!”
“花别鹤屡次违反规矩,实乃罪不可赦!”
“感谢大人出手,清理掉了咱们队伍里的害群之马!”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道,纷纷与花别鹤划清界限,一个个表现得义愤填膺,仿佛他们都是被胁迫的一样。
“大人英明!”呼延永立刻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王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傻大个儿啥时候变得这么开窍了?
他也上前一步喊道:“大人英明!”
两大资深厂役一带头,连带着大堂里其余人也立马高呼道:“大人英明!”
一时间,声浪浩大!
“呵呵。”
陆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这些人,要不是自己展现出了令众人心颤的实力,他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嘴脸呢。
陆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立刻闭嘴,一时间整个大堂落针可闻。
“你们先起来说话。”
“是,是。”
那些跪着的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些胆子比较小的身躯还在微微地抖动。
“尔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会儿,一人下去领三十鞭子,这个月的俸禄减半!可有异议?”
“回校尉的话,我等毫无异议,多谢大人开恩!”
“嗯。”
陆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说到俸禄,他的心就微微一疼,他除了在西厂任职外还在月歆宫任职,身兼双职的他是不能拿西厂俸禄的。
“都是我的钱!”
陆云虽然暂时还用不到钱,知识方面一本《万象武典》就足够消化了,那可是一位武圣的毕生心血。
资源和功法上面,自然是依靠签到得来。
但是,在这个世道混,如果想要越爬越高,终究手里还是得有一些自己人的,
不能事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而无论在哪里,培养手下,向来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见到陆云打算到此为止,王阳和呼延永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毕竟,花别鹤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授首,再杀下去对陆云没有任何好处,光是曹执事那一关就不好过,同样也会人人自危,对他以后的发展不利。
“来几个人把现场清理一下。”陆云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眉头不由一皱。
“遵命!”
王阳和呼延永立刻指使着自己身边的人上前,似乎谁都不想慢对方一步。
随后,陆云便转身离开。
赵辛紧随其后。
他看着陆云的背影,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颇为激动。
本来,赵辛还有些担心,但见识到了陆云的雷霆行动之后,这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以后,陆云的队伍里再也不会有任何杂音,只会有陆云一人的声音。
而他,作为最早投靠过来的人,只要恪守规矩,以后还愁没有好处吗?
想到这里,赵辛的脚步更加轻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