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陆云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
想着李栓小那小女儿今晚吃饭的时候因为丰盛饭菜而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晚饭之后,陆云开始修炼。
他运转《暴雨梨花功》,再次打通了十个气穴,接着是骨灵冰炎、佛焰拳以及冷月流光刀诀的气穴境刀法修炼。
每一次境界提高,他的实力都有了很大增长,但也要时间去慢慢适应。
等修炼了一会儿,陆云看向一旁的憨货。
憨货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瞪大着眼睛看向陆云,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突破到洗髓境,成为一头洗髓境的虎子。
“走!”
陆云拎着憨货的后颈,身形一闪,来到了距离村子不远的荒野。
明月当空,他将刚刚签到获得的兽修洗髓境功法《冥虎冰天诀》传输到了憨货的脑海里。
同时,从袖袍中掏出一个木盒。
憨货一口叼了过去。
“急什么,你能打开吗?”陆云笑着说道,就要去帮憨货打开木盒。
啪嗒!
谁知,憨货两个毛茸茸的大爪子上下一撮,就把盒子给打开了。
哼哧!
憨货打了一个响鼻,得意洋洋地看了陆云一眼。
行吧!
你厉害!
陆云向憨货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木盒中,萦绕着一股玄异的淡淡蓝光。
在那光芒的扩散间,一团拳头大小,略微偏向天蓝色的异样粘稠物质,在其中缓缓的蠕动飘荡。
宛如一个软体动物般,在蠕动之时,一层层的液体翻涌,看上去犹如活物。
这团天蓝色的粘稠液体,毫无借力地凭空悬浮在半空。
而且其似乎具备着灵智一般,缓缓地飘荡着,奇异的光晕,渗透在表面上,看上去分外神奇。
“雪王灵涎,终于要用到你了。”陆云喃喃自语道。
“憨货,开始突破吧,我为你护法。”
吼!
憨货会意,身体下蹲,开始领悟《冥虎冰天诀》。
由于身体构造的原因,兽修的功法往往相较于人类而言比较简单易懂,可尽管如此,憨货还是花了接近两个时辰才领悟完毕。
哗哗!
憨货睁开了眼睛,两道神芒从它的眼瞳之中射出,在漆黑的夜晚就好似是两盏小灯笼。
它看了一眼在一旁盘膝而坐的陆云,心中变得十分安宁。
“定心凝神!”
突然,陆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憨货闻言,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随后将雪王灵涎放在了自己面前,接着开始运转《冥虎冰天诀》。
风乍起!
憨货周身浮现出一股不可明说的气势,全身的毛发都飘扬了起来,仿佛有风从青萍之末吹起。
正在缓缓蠕动的雪王灵涎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似的,缓缓向憨货的右爪流去。
渐渐的,二者接触。
憨货的周身也开始泛起一股天蓝色的光泽,久久而不消散。
金乌划过天空,很快,黑夜散尽,大地又重归光明。
道道金芒照耀在白虎的身上,将它衬托得一尘不染。
呼……
憨货抖了一下全身的毛发,上面的露水刹那间结成冰块,将憨货全身都包裹在严严实实的冰层中。
它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杏黄色的瞳仁散发着柔顺的蓝光。
咔嚓!咔嚓!
冰层中一道道裂纹开始蔓延,随后‘砰’的一声猛然炸开。
一片烟尘之中,憨货甩了甩毛,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它,已然突破至洗髓初阶!
憨货走到雪王灵涎面前,一张口将其全部吞了下去。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放在自己的肚子里才安全、才放心。
哼哧!
憨货来到盘膝打坐的陆云身边,见他依旧闭着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脸庞。
虽然说老虎的舌头上有倒刺,但是陆云作为经历了锻体境的武者,皮肤对于这点伤害的防御力还是有的。
陆云睁开眼,对着天空,伸了一个懒腰。
“突破了?”
吼!
“那行,咱们回去吃早饭。”
陆云和憨货回到村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陆云让憨货熟悉了一下境界突破之后的力量,自己则是开始洗漱。
洗漱完,他就带着憨货去李栓小家里吃早饭去了。
经过昨天的相处,族老李栓小一家与陆云的相处变得自然了很多。
他家小女孩会亲昵地称呼‘陆云哥哥’,李栓小妻子也敢开口招呼让陆云多吃点。
陆云会与李栓小聊一些外面的事情,偶尔他也会开口问一些村里面的事情,老实寡言的李栓小都一一回答了陆云。
“陆云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原来的村子呀?”小女孩爹声爹气地问道。
一旁的李栓小等人看似不在意,实则注意力都在这边。
陆云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道“快了。”
吃完早饭后,陆云就带着憨货再度离开村子,进入了野外。
快速赶路后,很快就到了小狐陂。
到了小狐陂,陆云没有浪费时间,带着憨货直奔昨天发现的一个陂洞。
“我们下去。”
陆云用遮天斗篷覆盖住了憨货,往漆黑一片的洞穴深处跳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依旧是不断下坠,入眼所及皆是岩石、峭壁。
陆云闭目,任由身子降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过了千百年,也可能只过了一瞬间。
脚下坚实的触感传来。
陆云睁开双眼。
“出来吧。”
陆云将憨货从遮天斗篷中放了出来。
憨货的两双大眼瞳如同两盏白炽灯似的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闪烁着光泽。
一人一虎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洞穴深处的道路很长,岔路很多,陆云他们凭借着感觉一路深入,他们越是往里走,里面就越是宽阔。
就在陆云感觉没什么特别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的拐角处站着一道身影。
那身影穿着简单而朴素的白袍,黑发柔顺,五官精致,气质相当圣洁,美丽得像是从人们的想象中走出来的一样。
她是一个女人,仅仅站在那里,就与周围的黑暗、死寂、污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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