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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下午给宋宴回处理好了这个合同。
临下班的时候，江白月来找宋宴回，两人晚上似乎是有其他的安排。
宋宴回：“我让章望送你回去。”
颜初：“我晚上找桑桑吃饭，自己打车就行。”
因为合同的事情，颜初一下午兴致都不高，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宋宴回：“那早点回去。”
颜初：“嗯。”
颜初跟在宋宴回和江白月后面上了电梯。
电梯停在一层，颜初迈步出去的时候，江白月温柔礼貌地对她说：“颜小姐，再见，路上小心。”
颜初：“哦。”
此情此景之下，她已经无心去研究江白月跟她说这句话的目的。
——
宋宴回带江白月去的是个商业酒会。
颜初刚跟秦桑在餐厅碰面坐下来，秦桑就气呼呼地过来跟她骂。
“亏我之前还替宋宴回说过几句话，我现在贼他妈后悔！”秦桑把手机一扔，“你在宋氏呆了一天，他不带你带江白月？”
秦桑很生气，骂了好多。
但她很快就发现颜初不对劲了——
往日颜初骂宋宴回只会比她更狠。
秦桑：“初初，你心情不好？”
不会是因为宋宴回难过了吧？
颜初低头掰着手指，跟秦桑说了那份合同的事情。
秦桑：“你是说，宋宴回给叔叔那边投了十个亿？”
颜初：“嗯。”
秦桑：“……”
颜初：“我不敢想他一共给了我爸多少钱。”
她难堪地咬了一下下嘴唇，“现在我觉得自己像个出来卖的。”
秦桑托着下巴陷入思考：“初初，你和宋宴回什么时候认识的？”
颜初：“就是我爸朋友介绍认识的，我跟你说过。”
那一次见面之后不到一个礼拜，宋宴回就提出要结婚。
秦桑：“我说的不是那次。”
“如果你们只见过那一次，他就算对你一见钟情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那可是十个亿。”
颜初：“……”
秦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推测：“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早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一掷千金也要把你娶到手；要么就是他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但是如果他早就喜欢你的话，那个江白月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故意找来刺激你的吧？”
“停停停。”颜初被秦桑的脑洞弄得无奈：“你觉得宋宴回那老狐狸会这么幼稚吗。”
秦桑瘪嘴：“也是，那就是他想从你身上获利……但什么利值得他给这么多钱啊？”
她短暂收敛了一下之后又开始脑补：“难道是你的配型和他什么重要的人一样，他把你圈在身边是想趁你不注意挖走你的心肝脾肺肾？”
颜初：“……少看点言情小说吧你。”
秦桑：“除了这个我真想不出了。”
颜初：“不管他为了为什么，我都得尽快离婚。”
拖久了，这笔账只会越算越不明白。
秦桑：“你真打算用那一招啊？”
——
没错，颜初真打算用那一招。
出差前的这几天，颜初都被安排在宋宴回身边，天天跟着他到宋氏。
这中间跟江白月碰面的机会也不少。
出差前一天下午，宋宴回有其他行程安排，带着章望走了。
这正好给了颜初跟江白月单独相处的机会。
颜初鬼鬼祟祟地在走廊尽头站着，时不时探出脑袋往秘书办的方向看。
看到江白月去洗手间，颜初马上跟上去，蹲在外面守株待兔。
江白月出来以后，颜初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江白月疑惑地看向她。
颜初：“我有话跟你说，下班以后到春秀路餐厅等我。”
江白月：“颜小姐，您找我……”
“谈宋宴回。”颜初打断她，“你应该很有兴趣吧。”
江白月攥住了拳头，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我会到。”
颜初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满意地转身离开。
江白月站在原地看着颜初的背影走远，面色苍白地摸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