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月乖巧地点了点头,抱着宋宴回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宋宴回没有躲开,接下来,江白月也见好就收,没有再聊这件事情。
吻过后,江白月说:“宴回,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宋宴回:“好。”
江白月起身走进浴室后,宋宴回再次闭上了眼睛,耳边都是周年接电话的声音。
——
周年这几天有些忙,要上班,还要去处理一些许嫣的事儿。
虽然他每天都会按时回来,但基本上都是一脸疲惫。
这样的情况下,颜初也不忍心让他每天晚上到家还做饭了。
这天下午,颜初刚好三点半左右就下课了,从学校出来之后,她便驱车去了一趟超市买食材,打算今晚亲自下厨,给周年准备一顿晚饭。
去超市的路上,颜初一直盘算着晚饭要做什么菜,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一辆越野,一直跟着她。
颜初在超市的停车场停了车,越野停在了她旁边的空车位上。
宋宴回熄了火,看着颜初拎着包下了车,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于是她停在两个车位之间接起了电话。
宋宴回降下了车窗,听见她喊了一句“周年”。
他扶了一下眼镜,面无表情地继续听。
“你就别太着急了,我现在来超市了,今天晚饭我来准备就好了,你想吃什么?”她体贴入微的态度,俨然是一个好妻子。
宋宴回坐在离她相隔一米不到的车里,将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要给周年做饭。
“我能有什么事呀,医生只是说了不能过度劳累,做饭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大约是电话那边的周年不允许她做饭,因此她开始反驳,语气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娇嗔,那是只有对最亲近的人才会有的态度。
宋宴回紧紧地抓住了方向盘,指关节发白,小臂的血管狰狞地凸起。
颜初刚刚的这段话,侧面应证了周年那天接电话时说的话——她是真的怀孕了。
因为流产过一次,所以不能“过度劳累”。
她和周年聊到这个孩子时,完全没有厌恶和嫌弃,反倒是一脸轻松,甚至还很珍视。
宋宴回看着颜初微笑着挂了周年的电话,转身走向超市。
他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
颜初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家里之后,就开始搜着各种食谱教程,为这顿晚饭做准备。
她的厨艺不怎么样,但跟周年一起生活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有一些进步的。
虽然切菜备菜都很慢,但摆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颜初看着中岛台上一排准备好的食材,很有成就感。
这些东西,花了她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颜初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准备餐具。
她专心从柜子里选着餐具,开门关门弄出来的动静不小,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
颜初从柜子找出汤盘拿起来,一转身,便看到了眼前的一道黑影,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应声落地,碎成了几片。
因为受到惊吓,颜初的脸色十分难看,但,等她看清楚来人时,脸色更难看了。
宋宴回。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过来,olly居然没有大喊大叫?
宋宴回停在颜初面前,视线从她脚下的碎片略过,一点点往上,最后停在了岛台的那一排备菜上。
虽然还没有开始做,但仅凭备菜的规模,就知道这顿饭的菜不会低于五道,而且还有汤——
她可以怀着孕给周年准备一桌这么丰盛的晚饭,毫无怨言,却乐在其中。
可是他呢?
他们曾经做过将近两年的夫妻,颜初别说给他做饭了,就算是他做好了一桌菜给她吃,她都很少夸奖一句“好吃”。
怀孕这件事情就更不用说了——她知道有了他的孩子时,恨不得用上所有手段弄死ta。
甚至不如周年送她的一条狗。
想到这些事情,宋宴回的脸色越来越阴森,周身的寒意像是要将人吞没。
颜初感受到宋宴回气场的变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宋宴回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带。
他用的力气太大,颜初一个趔趄,差点崴了脚,她再也忍不住:“你有病啊!快放开我!”
宋宴回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拽着她往外带。
颜初被宋宴回拽到客厅之后,发现olly不见了——如果olly在的话,这种时候应该已经上来咬宋宴回了。
颜初右眼皮跳了几下,“olly?olly在哪里?快出来找妈——”
“别叫了,它不在。”宋宴回打断颜初的话,听见她自称“妈妈”,他就觉得讽刺至极。
颜初警惕地看着他:“是你把它带走的?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骂人的话音还没落下,宋宴回猛地拧了一下她的胳膊,颜初疼得叫了一声,嘴唇发白。
宋宴回冷睨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残忍的威胁:“如果你还想见它,就跟我走。”
颜初对上他的眼神,头皮发麻。
宋宴回现在的状态,勾起了她太多不美好的记忆——她越来越确信自己之前的推测,宋宴回很有可能没有失忆,他现在……是找她算账?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让他忽然这样发疯?
宋宴回不可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也没有给她足够的思考时间。
在颜初放弃抵抗之后,宋宴回拽着她走出了别墅,将她带上了车。
颜初被宋宴回丢到了越野后座,两边的门被锁上,很快,宋宴回也上了车。
他回到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之后,便踩下了油门。
车速飚得很快,颜初被他弄得头昏眼花,开口想要提醒他放慢点速度,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开始干呕。
宋宴回从后视镜里看着颜初捂着嘴巴干呕的模样,布满血丝的眼底更为深沉可怖。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颜初后来完全丧失了感知,头昏脑胀得根本看不清楚窗外的景象,觉得自己像一块浮木一样飘来飘去,只能不断地干呕。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最新章节。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颜初还觉得自己在飘。
她抚着胸口平息的时候,面前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