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双修和采补不一样,双修对大家都有好处,但所得法力微乎其微,需要时间慢慢积累,甚至还不如自己修炼。”
“采补却可以在瞬间获得对方两成修为,比双修强了数倍不止,当然,代价是鼎炉的修为尽失,从此再无进阶的可能。”
“原来是这样,那这和杀人夺宝有什么区别?又怎会人愿做鼎炉?”
黄鸣有些想不通,修仙修仙,为的就是能修炼成仙,一旦修为尽失,还永远无法进阶,那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有人愿做鼎炉?难道这就是修仙界的逼良为娼?
“前辈,修仙修行也要讲资质,正如某些凡人修了一辈子的武也不见得就能成为武修,成了武修也不一定就能成为仙修。”
“某些女修因资质原因进阶无望,为替亲人好友换取一些能够进阶的修炼物资,自愿去当鼎炉也是常有的事,当然,也有一些鼎炉是被人强迫。”
“那你们天海城就不管?我说的是那些被强迫当鼎炉的女修。”
“前辈说笑了,先不说谁是自愿谁是被迫不好分清,就算能分清又如何?能强迫女修当鼎炉的人,哪一个没有背景,又哪一个没有实力?”
“何况我们天海城之所以能单独成境与各大门派抗衡,就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讲究的是实力,只要有实力又有灵石,什么都可以做。”
“原来是这样”,黄鸣终于听懂了。
难怪天海城在妖修的统治之下可以单独成境并慢慢成为恶人的天堂,原来这里奉行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强者可以恣意妄为,弱者则是“人刀为俎我为鱼肉。”
或许这才是修仙界以武为尊的真正体现,也才是修仙界最最真实的一面。
黄鸣突然不想再问鼎炉的事了,他和萧华只是神印派来消除这个世界外来力量的使者,并不是心怀慈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毕竟这世上悲惨的人和悲惨事多如牛毛,就算看不惯也不可能一一去管,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任务和眼前的事吧。
“好吧,鼎炉的事我知道了,那让我看看你们聚宝楼都有些什么宝物”
“前辈,我们店里的珍稀之物大多已封存,要留到后天的拍卖会出售,现在剩下的多是普通物品,您确定要看?”
“你妹的,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看什么看?行了,那我后天再来”
黄鸣很无语,看来只能等拍卖会了,接过加了入场资格的令牌,回了客栈。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三天,黄鸣也再次来到了“聚宝楼。”
今天的“聚宝楼”和那天不一样,设了门禁,一楼的店门变成了一道光幕,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人都得凭令牌进入,而且已经开始入场。
黄鸣也没多想,走到门口掏出令牌往门禁上一放,就听“嗡”,眼前出现了一条被一层淡淡金光笼罩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则是一把楼梯。
“咦”,黄鸣稍稍有些惊讶,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于是走了进去。
走完通道上了楼梯,黄鸣来到了一个写着“九”字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除了一张放着茶水的案几和一张榻床,别无它物。
不过这个房间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有一层淡淡的禁制金光,透过这层金光,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外面是一个半圆形的阶梯状会场,最下方是拍卖台,最上方则是一排房间,黄鸣所在的这间“九”号房,就是其中之一。
拍卖台前面的那些阶梯已坐了不少来参加拍卖会的人,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个淡淡的紫色光罩,让人看不清脸,甚至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黄鸣瞬间就明白,原来参加拍卖会要分等级,自己是婴期修士,所以才会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而那些人身上让人看不清脸的紫色光罩,是拍卖方为了防止参会者买了东西后被人盯上杀人夺宝,是一种保护措施。
就在这时,房间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谁”
黄鸣愣了一下,既然拍卖方要防止参会者被人认出,自己又是有单独房间的婴期修士,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
黄鸣正想着,房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夏人女修。
“拜见前辈,聚宝楼九号房奴婢阿紫,前来侍奉”
“啊”
黄鸣的嘴顿时就张大了,没想到参加个拍卖会竟然还有奴婢侍奉。
“呃,好,进来吧”
黄鸣终于知道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张榻床了,看来这十万灵石的入场费没有白花,不但有包房还有美女,就是不知道这美女会不会按脚。
这个叫“阿紫”的女修进了房间关了门,有些妩媚的笑了笑。
“前辈,拍卖会还有半小时才开始,不如先到榻上让奴婢侍奉”
“这,呃……”
黄鸣有些犹豫,这也太直接了,看来这个美女还真不会按脚。
虽说黄鸣在修仙之前就一凡人,还是那种经常开车带人去省城的老司机,二十年没尝荤腥,还真是有点儿动心。
但仔细一看这个叫阿紫的女修,虽然是丹期仙修,长得也还算不错,但浓妆艳抹一脸的妩媚,身上的法力气息更是连涅槃期的武修都不如。
黄鸣突然想到了那个金牌龟公和封三执事提到的“鼎炉。”
鼎炉一旦被采补,法力修为会尽失,就算还能修炼,也事倍功半永远无法再进一阶,看来这个阿紫就是一个被人采补之后废了修为的鼎炉。
“算了,你还是跟我介绍一下怎么拍卖吧”,黄鸣突然没了兴趣。
见黄鸣拒绝,阿紫的脸色稍稍难看了一下,但随后就笑了笑。
“前辈应该是第一次参加本城的拍卖吧,其实很简单,如看到心仪物品,您只需把令牌放到窗前的禁制就会自动加价,如果有疑问,直接传音即可。”
“原来是这样,嗯,那还真是简单”,黄鸣点了点头。
“其实前辈也不用自己操作,交给奴婢就行,奴婢就是来侍奉前辈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黄鸣随口答了一句。
“前辈,您是不是讨厌奴婢?”,阿紫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
“啊,没有啊,怎么会?”,黄鸣愣了一下,这个阿紫也太敏感。
“前辈,如果奴婢说错什么或是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请前辈明说,不然管事一旦知道,那我……”
阿紫说到这里停住了,但眼泪却掉了下来。
“不是,哎,哎,你别哭啊,我没说什么呀,你怎么就哭了?”
黄鸣有些郁闷,这怎么回事?钱已经出了,可手都还没摸她怎么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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