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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落了一场雨,淋漓地下个不停。
金洛枕着雨声入睡,又在一阵窸窣声里睁开了眼。
她看着他将裤子提到腰上,劲瘦的腰身绷出了利索的线条,往上是挺括的后背,只这一眼,她就想到了他夜里的冲劲,一时间缓不过来。
季聿临套了件短袖在身上,回头见她醒了过来,长发披散在枕上,身上凌乱地盖着一床凉被,迷离的眼神掺杂了一丝性感,好似在看他,又好似在犯懒。
“我下楼陪老爷子吃早饭。”
“那我睡会儿就回自己房里。”
金洛见他挑高了半边眉梢,眼里的意味不明,她有些琢磨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
俩个本就不熟的人,一夜卷进了亲密的关系里,相互间没话找话,那该死的氛围感,差点就让她就地囧死。
她找补了一句,“我的衣服,还放在房间的行李箱里。”
他了然地拿了雨伞出去。
金洛见人走了,立马掀了被子下床,往浴室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从地上捡起了浴袍,起身就见季聿临没走,正站在玄关处定定地往她身上看去。
无限春光一览无余。
她拢着浴袍往后退,脚后跟踢到床垫,她一屁股坐到了床尾上。
季聿临不再看她,免得她羞愤欲死,他长腿走过去,拿起床柜上的烟和打火机,不确定地问一声,“你该不会想跑路?”
毕竟除了她这张脸,他连她做什么、住哪里、手机号和微信号都不知道,虽然不至于找不到人,但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金洛被这话问得颜面尽失,她拢了拢长发,挽尊道:“你回来取烟,是怕我吸完了你的烟?”
他扯了扯嘴角,“这怎么可能。”
她顺势回道,“那我也不可能。”
季聿临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发,交代着,“等我回来,别让我找不到人,我和你定一定我们的关系。”
原就是各取所需、利益互惠的关系而已。
经此一夜,他食髓知味,想要从她身上索要得更多。
金洛回房,就见阿烈恹恹地趴在门外的脚垫上,看那可怜的小样儿,莫不是在她房门口呆了一夜?
她将它抱在怀里,推门走了进去。
阿烈一个劲地往她怀里蹭,她给它撸毛,也没见它像平日里那般快活。
“该不会是饿了?”
阿烈舔了舔她的手指,抬起的一双小眼里,分明透露出殷切的渴望。
金洛将它抱去了顶楼的套房里,季老爷子不在,管家将她领进了小仓库,倒了袋狗粮进盆里,就忙其他的事去了。
金洛坐在一边,看着它哼哧哼哧地吃着狗粮,她往另一只盆里倒了水,它又哼哧哼哧地舔起水来。
有人刷卡进门,前后脚地走进了套房。
她起身出去打招呼,却在听到那两人的声音后,顿住了脚步。
季聿临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想明白了就告诉我,这婚你结还是不结?”
“小叔,我的婚事会不会影响到公司上市?”季廷关切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季聿临冷肃地问他,“你就告诉我,你娶不娶金熹禾?”
季廷被那犀利的眼神看得无处遁形,他坦白道:“订婚宴摆出这么大的排场,熹禾又是圈内有名的首席舞者,要是退婚引发了负面舆情,影响到公司上市的话,我就娶她。”
“我说没影响呢?”
季廷默然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