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是情书吗?”庄文澈和陆青临两个人脖子伸了老长,一直盯着贺阳手中的信封。
“什么玩意儿,想什么呢,这是写的申请书,申请团员用的。”
“无聊。”
“真受不了你们如此八卦的心。”
陆青临摊摊手,拽回那颗八卦的心,开始问正事:“你参加班赛吗?”
“我不行,我不会打篮球。”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虽然不难猜到依贺阳的性格会果断拒绝,不过庄文澈还是抱着些许的希望。
“我不去,死都不去。”
真不愧是贺阳,两人轮番劝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用,庄文澈感觉自己毕生的耐心都要送给贺阳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了。
“他不想打就不要逼了嘛,换一个我感觉影响也不大啊,咱班和贺阳一样不会打篮球的男生也有啊,反正不都是凑数。”
何似在一旁观察的一下午了,发现贺阳丝毫没有想要参加班赛的想法,也发现了庄文澈和陆青临两个丝毫没有想要放弃的想法。
庄文澈看了看周围,凑的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努力练习了好久的声音——轻轻说道:
“其实贺阳篮球打的也不错,他就是特别没什么信心,我和陆青临就想这次把他加进去,名次什么的不重要,当做玩了。”
他说完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发现,才回到方才的姿势。
何似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给了庄文澈一个加油的动作。
“我相信你们!加油!”
所以就在最后一节自习课前庄文澈去接水的时候,脑子里面都在想着要如何去劝说那个固执的人。
就连教室门外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都没怎么影响到他,在门口站了一分钟,发现找不到缝隙钻进教室,才停止了脑海中的大戏。
“干嘛呢,让一让啊。”
他就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四个人的杯子,无奈的喊着,不过结果也只是最外面的几个人稍稍挪动,对于他进去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要不是因为都女生,我就直接往里面撞了。”他心中气不打一出来,只能待在原地等上课铃。
上课铃一响,那些人瞬间就烟消云散。
可惜他还是没有注意到教室多出来了的一个女生。
“给,你们的杯子,小爷我接个水也太难了。”
贺阳最后一个拿过杯子,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会,又趴在桌上。
庄文澈没来得及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就被突然进来的陶云打断了。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班今天新来个同学。”
这下他心中有几丝不好的预感,看向讲台,陶云旁边站着白常。
一条黑色连衣裙,鱼骨辫在身后,是她一管的风格。
她的眼神扫了一遍教室,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却也可以从中发现隐含这的不安和紧张。
开学的时候,他在班中没有看到白常的身影,年级里面流传着她已经转学的消息,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确让人着实意外。
“下面请新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
陶云退到了一旁,把讲台留给了白常,这一举一动映在所有人眼里,除了趴着的贺阳。
“大家好,我叫白常。很高兴可以和大家分到一个班,未来的日子里希望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
很官方的一段话,庄文澈却感觉到了压抑。
短暂的迟疑过后,便是热烈的掌声,白常在掌声中下了教室,坐回了座位。
“高二分班的时候,白常就被分到了咱们班,不过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刚开学这两周她请了假,不过现在回来了,大家都就是一个班集体中的人了,要好好相处。”
陶云在讲台上做着解释,下面已经开始各干各的事情了,偶然有几个爱起哄的接一下话茬,然后被陶云打断。
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何似自是无从知晓,不过一旁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庄文澈,将周围空气压抑的使她都感到了不安。
“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高一的时候一个班的。”庄文澈回过神来,摊开了课本,不过也没有看进去些什么。
“你们高一不是在八班嘛,八班不还是个重点班啊,怎么你们班文科生出了那么多?”
“也还好,就我们三个还有一个白常。”
“那你们不去打个招呼?看着很不熟的样子。”
“没有,就比较尴尬而已。”庄文澈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何似也就低头写起了作业。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就接到了贺阳打来的电话。
“我今天下午碰到何似了,和她一块回去的。”
“我们为你发愁,你搁外面撩我同桌呢?”
“我是那样的人嘛!”
“我看就是,说吧,你们说啥了?”
“哦吼,我说和你同桌说什么都要和你汇报了,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你同桌呢?”
“嘟——嘟——嘟——”
过一会,他又接到了贺阳的电话。
“爸爸我错了我不乱说了,你别挂了。”
庄文澈这才心满意足的嗯了几声。
贺阳说下午的时候,他遇到了何似,随便说着说着便聊到了下午的新来的白常。
贺阳是典型的话说多了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人,说着说着就告诉何似。
他和白常的关系只是限于同学而已,不过他却渐渐被白常吸引力过去,整个心都挂在了她身上。
不过很多的事情,总是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进行。
在白常不大的人际关系网中,以自己为中心,一个座位为半径花圆,就是她的社交范围了,但在这个范围之内,还有一个属于她的例外——乔汐。
贺阳会遗憾和难过那个人不是他,可他也没有办法,他是他,他不是乔汐。
后来当秘密被袒露在阳光之下,来不及遮掩之时,他便也和白常不在有任何的接触。
本以为到此为止,可他们却被戏剧性的又被分到了一个班,不出意外,他们便会是三年的同学。
庄文澈问及何似什么反应,只得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她只说:“遇到总有原因,坏也好,好也罢,不会被绊倒才最重要。”